师妹在上
作者:一颗饭饭 | 分类: | 字数:32.8万
本书由笔趣阁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49章 事情败露
没过多时,狸栀将情绪波动剧烈的狄栾再次钓了上来。
狸栀认真地自我反省,道:“我就知道你这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不适合学习。要不我们还是继续之前‘愿者上钩’计划吧。”
狄栾也知道,刚才的纰漏大底是因为自己不配合导致。魔君大人也是需要面子的,虽然嘴巴上不承认自己的错误,但是身子已经很乖巧地坐在船上,背挺得直直的,拿起了笔记本。
狸栀看了他一眼,也不再说什么,继续在黑板上边写边讲:“首先,我们进入这样一个场景。若魔君大人变成魔气飞到半空,我们就认为他所在的高度增加了,用‘+’表示。如果魔君大人不小心掉到水里,我们就认为他的高度降低了,用‘-’表示……”
狄栾的思维忍不住又发散开,骂了一声:“大胆!居然敢嘲笑本座!”
狸栀:……呵呵。
远处的巨浪依旧狰狞恐怖,可是看久了就很平静,甚至有点瞌睡。
狸栀化身为无情的钓鱼人,又一次将狄栾从水里捞了上来。
经过了好几轮的“愿者上钩”,狄栾终于有了深刻的感悟——坐在这里拿着本子,他就是一个学生,应该摒弃魔君大人这一尊贵的身份。
此刻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将黑板上的知识点全部记到笔记本上,然后背得滚瓜烂熟,等待狸栀给他出测试题,并保证95分以上才算通过。
两个时辰过去了,看着端正坐在那里,提笔凝神思考答案的狄栾,狸栀看着四周晴空万里,风平浪静,差点流下了感动的眼泪。
魔君大人暂时被稳住了,就是不知道蓬莱有没有在符外布置好埋伏?
---------------------------------
在结界被打破的第一时间,秦砚苏就感受到了。他当机立断,点了戒律堂的几名弟子,和他一起前去探查。
“东南方向。”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结界上破的大洞清晰可见。秦砚苏抬手触摸了一下破损的边缘,眉毛轻轻挑了挑。
魔气……和蓬莱心法。
所以说,不但有魔进去了,还有蓬莱弟子也进去了。
“秦师兄,你快来这边看看。”一名戒律堂弟子在不远处招呼他。
秦砚苏来到他旁边。
只见这名戒律堂弟子脚下,是一块被挖动过的土地,泥土还带着新鲜的潮湿之气,并且明显比其他地方松软。
如果只是一小片区域,那可能还是出自老鼠或者其他小动物之手,可是这区域明显太广阔了些。
到底是要埋什么东西,才需要挖这么大个坑?
秦砚苏与这名弟子对望了一眼,眼中都是了然的神色。
“看看。”秦砚苏说。
那名弟子点点头,双手抬至胸前,手指快速作出一套召唤的姿势,只见几张黄符从他的乾坤葫芦中飞出,很快就没入土中。
等待了不到三息的时间,其中一张黄符率先钻了出来,符尾带着斑斑血迹。
这名戒律堂弟子脸色不变,据实以报:“秦师兄,泥土下有个新鲜的尸体。”
秦砚苏点点头:“让我来。”
他的话音刚落,也不见他做什么动作,几道金色的光就迅速打进了土里。
很快,仿佛受到看不见的力量驱使,簌簌黄土逐渐消失不见,一个大坑出现在眼前,被掩埋的尸体也随着泥土的消失,终于露出了踪迹。
“这个人我没见过。”弟子皱了皱眉,又招呼了其他人来看。
所有人都上前辨认了一番,却都摇头表示不认识。
这个人才死不久,因此面目还是能看的清楚的,既然大家都不认识,那只可能是外门或者杂役。
“脑后有砸伤,看来是被人偷袭砸的,正面也有伤痕,啧啧,好惨,被翻来覆去地砸……咦?他的脖子上的是什么?”一名弟子谨慎地用剑尖挑开了尸体的衣裳。
有人忍不住叫出声:“是魔印!”
秦砚苏在猜测到遇害弟子可能是外门以后,脸色就不太好。
不知为何,他心中隐隐有不祥的预感,忍了忍,还是将弟子令牌拿起,给狸栀发了条消息:“你在做什么?”
半天没人回。
秦砚苏皱起眉,按理说,没能及时回复的可能性有很多,可能是狸栀忘带令牌,可能是她有事在忙,可能是在沐浴更衣……但是,秦砚苏却觉得还有一个更大的可能。
他抬手,一只靛空雀冲上半空,扑棱着翅膀飞远了。
几名戒律堂弟子原本还在那里七嘴八舌地讨论,看到秦砚苏的动作,大家忍不住安静了片刻。
如果要给长老们传消息,用弟子令牌就可以了,而现在秦砚苏不但放出了靛空雀,看方向还是外门那边,他是想做什么?
其中一名戒律堂弟子反应倒是快,他朝着另外几人挤眉弄眼一番,悄悄在他们手中画了个爱心的形状,于是所有人都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他们的小动作秦砚苏并没在意,因为就在这时,应子晋给他发了个消息:“抓到四名染了魔气的外门弟子,身上还有血迹。”
秦砚苏直觉地认为四名弟子和这边发生的事情有关系,便回复:“我在仙子崖结界的东南角,你把人带过来。”
这四名同外门弟子显然低估了蓬莱精英的实力,他们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谁料还没走多远就被抓住了。
四人身上魔气极淡,表情凶狠,还有些魔怔,应子晋在几人肩膀上随手拍了拍,魔气就散了。
没了魔气的影响,几个人如梦初醒,一开始那股狠劲散得很快,看向应子晋的眼神也变得躲躲闪闪,甚至还有一丝哀求:“这位师兄,为何拦住我们,我们只是恰巧路过……”
应子晋回完秦砚苏的消息,漫不经心地将弟子令牌往怀中一插,眼睛淡淡扫过几人。
这四个外门弟子的袍角、袖口、衣襟都有不同程度的血迹溅射,不过这血迹着实微小,看他们的样子,应该都没发觉。
应子晋懒懒地打断他们,道:“有什么想狡辩的,等会儿见了戒律堂的人再说,我可不想听两次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