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在上
作者:一颗饭饭 | 分类: | 字数:32.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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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不要叫我大师兄
好不容易把这一群闹闹哄哄的剑修给撵走,狸栀心惊胆战地朝秦砚苏走过去。
她心虚得不行,那迈出的步子已经不是走,而是一小步一小步的挪。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惨,明知过去了就是深渊,但是还不得不过去。
秦砚苏提着一盏燃着青色火苗的灯笼,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一袭白衣,一盏孤灯,看着有些落寞,只一双眸子看着她,无悲无喜。
狸栀只瞧了一眼,就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两人僵持了十几秒,还是狸栀败下阵来。
秦砚苏的耐心一向很好,就如以前他能够耐心等她跌倒站起一般。
狸栀终于走到他面前,只敢注视着他宽阔的胸膛。
眼前的男人见她过来了,转身就走。
狸栀跟在后面走了一会儿,发现眼前之人虽然走得不紧不慢,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等一等她的意思。
狸栀声音如蚊,唤他:“大、大师兄……”
秦砚苏听见她喊自己,终于停下脚步,转过身等她。
狸栀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他,觉得自己此时得说点什么打破尴尬,她说:“大——唔!”
秦砚苏抬手轻轻捂住她的嘴,语气轻柔且坚决:“今天别这么叫我。”
狸栀小脸一垮,他果然是听见了。
她自暴自弃地想:算了,反正自己性格恶劣,娇纵蛮横,自私任性,秦砚苏又不是不知道,他生气就生气好了。
秦砚苏见她真就乖乖闭上嘴,什么都不说,叹了口气:“就这样?”
狸栀问太一:『这是什么意思?我都闭嘴了,他还不满意?』
太一给她出主意:『他可能是嫌你碍眼,要不我们走?』
狸栀深以为然,刚准备越过他离开,秦砚苏却突然伸手,修长有力的五指划过她的指尖,与她掌心相对,牢牢扣住。
狸栀屏住呼吸,直觉不好。
秦砚苏盯着两人的交缠的手指片刻,才慢慢说:“我说了你可以走么?”
所以不是嫌她碍眼吗?
狸栀茫然抬头。
眼前的男人明明一袭白衣,在黑暗中却显得格外阴郁。狸栀忍不住细细回想了下他刚才所说的话,语气平稳,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她偷眼又瞧了瞧秦砚苏脚下,很好,也没有结冰的迹象。
秦砚苏没有生气!
想通了这点,狸栀的胆子又大了些,反驳道:“你又没说不可以走。”
说完,还用力想将自己手抽回。
秦砚苏拉她的手微微用力,就将这不听话的师妹牢牢锁住。
狸栀忍不住抬眼瞪他。
“你……为什么那样叫他?”
狸栀心中叫嚣,来了来了!这男人果然要问这个问题!
她暗暗用力,还是无法抽出手,只得有些气恼地回答:“我又不知道他的名字,其他人叫他大师兄,我就跟着叫了。”
“你不知道他的名字?”男人低低笑一声。如果不是他一直关注她,亲眼见到她初见方城时的欣喜,或许会被她理直气壮的谎言所骗。
真是个……小骗子。
狸栀只觉这笑声过于冰凉,和此刻握住她的滚烫手掌形成鲜明的对比,不由皱起眉头。
“你明日不可能打败他,说吧,你想送他什么?”
狸栀没想到秦砚苏那么敏锐,难道自己这番做法还是太过刻意,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她像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师妹,嘴硬地说:“谁说我一定会输?再说了,哪有那么傻的人,真觉得自己会输,还巴巴地上去送东西。”
秦砚苏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是啊,怎么会有那么傻的人?”
狸栀听他语气缓和,知道他是准备放自己一马了,于是高高兴兴地拉着他的手,就想往厢房走。
谁知对方脚下似是被定住一般,怎么也拉不动。
“你……”
狸栀还没反应过来,只觉一个温热熟悉的怀抱环住自己,秦砚苏一只手顺着背下滑搂住她的纤腰,灼热的唇印了下来,带着些许惩罚意味的强硬:“栀栀,我们约好的事情,你不能反悔。那个称呼不要乱叫,仅此一回,下不为例。”
这次的吻持续了很长时间,等两人终于分开,狸栀才将自己混乱的思绪勉强找了回来。
两人离得极近,秦砚苏盯着她殷红欲滴的唇一会儿,似是终于良心发现,撇开头不再为难她,牵着她的手往厢房走。
双唇分开的第一时间,狸栀忍不住捂住脸,在心中做深刻检讨:夭寿喂!明明从见面开始就一直是自己掌握主导权,怎么如今莫名其妙落了下风?
一定是今天夜色太美,秦砚苏这个小白脸又太勾人……嗯,一定是这样的!
色字头上一把刀,下次得吸取教训!
两人的厢房邻近,秦砚苏将她送到门口。
狸栀想着,这一次对方怎么都会放过她了吧?谁知事与愿违,秦砚苏不但毫无此意,还示意她解开门上的咒术。
狸栀不情不愿地开了门,又很警觉地挡在门口,干笑着说:“今天天色已晚,大……不,你早点休息吧。”
何止天色晚,简直是快要到早上了好吧!
秦砚苏迈开腿,向前走了一步。
这个距离太过靠近,狸栀脑子叫嚣着一定要挡住门,身体却很诚实地往后退了一步。
接下来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秦砚苏继续往前走,狸栀继续向后退。
等她终于反应过来不可以再退时,眼前的门已被秦砚苏反手关上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狸栀脑中哄地一声炸了,一时间只觉得屋内陷入一片古怪旖旎的氛围中。
狸栀结结巴巴地说:“我可是一个很保守的人,你这样硬来,就算得到我的身体,也得不到我的心。”
太一知道此刻不应该笑,可是这番曾经被他俩一起嘲笑过的废物发言,狸栀现在居然这么顺溜地说出来了,不知怎么的,就是觉得很喜感。
秦砚苏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发言卡了一下,后知后觉明白了她心中所想,忍不住扶额:“明日就要与方城比斗,你觉得今天我能对你做什么?在你心中,我就是那种人吗?”
“那那你进我的房间干嘛?”狸栀也知道自己误会了,可她关于推卸责任,此刻一想,觉得都怪秦砚苏。
谁让他先是吃醋,然后又是牵手又是亲亲,现在又很强势地闯进她房间,这样子谁不会想歪啊?
这下轮到狸栀面露窘迫。
秦砚苏轻轻叹了口气,安抚性地摸摸她的头,将她拉到桌前,说:“你今日的比斗邀约太过莽撞了。修士之间的比斗本就有受伤的风险,何况剑修比斗,向来生死不论。方城此人常年闭关,我了解不多,只能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在场上好歹能少受一点伤。”
狸栀心想,你对他了解不多,可我对他了解颇多,毕竟我曾经是和他并肩三百余年的人。
但是这话显然是不能说的,她就开始认真来听他人口中方城的事情,不得不说真是奇妙的感觉。
天刚鱼肚白。
蓬莱的后起之秀,要挑战蜀山同辈第一人的消息,很快在天船上传开了。
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小姑娘怕是脑子被驴踢坏了,居然敢如此挑衅蜀山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