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荒年,奶奶要翻天
作者:七月糯米饭 | 分类:古言 | 字数:188.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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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想不想拜神医为师
王神医神情虽然看着冷冽,毕竟医者仁心。
“这孩子还需要在我这里治疗一阵子,家里人若是想要陪着的,也可以留下。”
“好咧!”林桑开心了。
她正愁没机会给神医家添置生活用品,这不机会来了吗?
“那就还是小车陪着你王伯留下,我带小河还有阿盈去府衙报官。”
这个点了,不管杨司马昨夜去了哪里,今天都得回来办公。
她猜得没错,杨司马昨天到隔壁县给下属做抗灾培训去了,天亮后才回到衙门。
他没来得及休息,一回来就埋头整理资料。
有钱家交给他的,也有他这些日子工作中实际遇到的问题和心得。他刚整理出一份厚厚的折子上交朝廷,就又在官衙见到了钱家的人。
听完小河的陈述和林桑提供的物证,杨司马只是沉默。
“钱大嫂,我信得过当事人的陈词,你们拓下的鞋印和衣物有一定指向性。”
他翻了半天,得出一样的结论。
“但是,”杨司马又遗憾摇头,“吴有材有嫌疑,本来我可以传唤他前来问询,可现在麻烦的是人跑了,本府有传唤权,却不能下令抓捕。”
林桑虽然失望,倒也在她预料之中。
又是没有目击证人的一次行凶,脚印延伸到一半又消失了,他们是凭着气味寻过去的,难道要让托托上堂作证?
当时她就该听小河的,第一时间冲进吴家
虽说那个时候无凭无证,有私闯民宅之嫌,但说不定能逮住正在真把逃跑的吴有材。
林桑懊悔得不行,孩子们眼泪瞬间下来了。
小河眼睛通红,他顾不得眼前是司马大人,大声嚷起来。
“就是吴有材打伤我哥的,要不然他为什么换下裤袄跑了,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阿盈拉住了小河,他咬着牙摇头。
“办案靠的是证据不是猜测,这时候抓捕是不合规的,我们不能为难司马爷。”
司马爷若是因为同情弱者就随意更改行事守则,跟那些践踏法典的人又有什么不同?
他安慰小河。
“虽然证据不全,但司马爷已经将这起案件记录在册。吴有材躲不了一辈子,总有他落网的一天,行凶逃窜,比自首投案的罪可要重多了!”
“咦?”
这孩子,倒是块好苗子。
见到司马爷的眼神望过来,林桑趁机说了第二件来意。
“我这个侄儿一心想学律法当状师,不知道杨司马这里有没有机会给他学习?”
“啊!”
阿盈惊呆了,怪不得伯娘两趟都要带着他,原来这样支持他的梦想?
半大孩子竟然有这样的意识,杨司马听了也相当支持。
“好,后生家就是要有这样的志气,说到好的状师,不瞒各位,我这位李主簿就是。”
或者说曾经是。
年过三十的李主簿刚贴好告示走进来。
他以前也意气风发过,立志要做吴越第一状师。
他确实也做到了,可惜能力再强,每年的诉讼也就那么几件。李主簿诉讼没打过败仗,可一年下来案子有限,他还是填不饱肚子。
后来他就做了司马府的主簿。
因为熟悉法典,行事又缜密严谨,很得司马赏识。
“这里有个孩子,跟你年轻时候的梦想一个样,如何,要不要收下来当你传人?”杨司马一见得力下属就笑着调侃。
迎面走来的李主簿眼睛一亮,马上向阿盈看去。
年过而立,他内心的梦想还没有熄。上司这句话瞬间将他年轻时候的热忱唤醒了。
“是谁要拜我为师?我猜猜——”
李主簿回头,堂上站着两位少年。差不多的年纪,但是有一位,书卷气里带着一股勃勃的英姿,眼神有光,有火,却又克制冷静。
“应该就是你了,我猜得对不对?”
阿盈也迎上对方的眼神,这就是他想要成为的模样吧?看着就是专业人士的气度,眼神里有热忱,有神采。
“师父在上,请受阿盈一拜!”
阿盈说着就行礼。
“起来起来!”李主簿扶起小少年,“你既然想学这一行,你就跟我来,到时候别受不了罪打退堂鼓——”
说着,这师徒俩眼里再没别人,就这吴有材的案件叽叽咕咕聊起来。
林桑觉得没自己什么事了。
“既然这样,阿盈留在这里,晚上再来接你,伯娘先回一趟村子。”
村里小川娘还在家急得打转,弟弟妹妹也是一宿没睡。
听完林桑报的平安,做娘的憋着的一口气松了,整个人也瘫软下去。
“东子娘救了我儿性命......”
小川娘是个老实人,不知道怎么感谢。赶紧摸索着将家里这些日子种菜养鸡赚的铜钱都摸了出来。
“这是诊金,也不知道够不够,东子娘先帮我送给王神医,回头我再想办法凑。”
林桑给推了回去。
“人家神医说了,不收钱。小川娘家里有什么吃的用的,我倒是可以带一些去。”林桑想好了,借口给小川父子,还有阿斗送饭的机会,改善一下那位清苦老神医的伙食。
“好好好,家里吃喝用的都有,我这就去准备。”
小川娘抹泪去做饭了,巴不得将家里有的都给捎过去。
林桑自己也准备了一些,接下来这些天,她一直在村子、镇上,还有玻璃窑几处连轴转。
她让家里的家具厂给她做了一辆小型三轮车。
车身是铜木结构的,除了双人座位,还带一个拉货的小车斗。家里的铜厂已经能将车身打造得相当薄,比起从前木结构的轻了不少。
林桑又让周家给她加了一圈玻璃罩子,整辆车质轻省燃料,天气不好时也方便出行。
这天她又打着给病人送饭食的机会,给神医家运送物资。
“小车,来,这是冬衣,这是家里做的蚕丝被褥,回头给神医爷爷换上。”
“好嘞——”小车乐颠颠地忙来忙去。
这几天他也打着照顾病人的旗号,成功在神医家留了下来,照顾病人是真,悄悄地偷师也是真。
每次神医行针或是开药,小车都在一旁安静观察。
伯娘说过,不论学什么都要先观察再思考,思考不明白的再去请教。
“神医爷爷,我刚才看你刺这个穴位,不光能活血,还能帮助骨头生长,对不对?”
对着一张软萌又聪慧的小脸,王神医再冷漠都不知觉柔和几分。
“嗯——”他照旧惜字如金,但好歹给了回应。
小车高兴极了。
“那这个穴位呢,书上说一针下去能通七穴,这样我小川哥这跟经络就能被激活对不对,神医爷爷真厉害!”
说着他接过用完的金针帮忙消毒。
王神医只好由着他忙东忙西,跟了他几年的医童在老人家跟前拘谨得很,新来的小车却像在自己家一样自然。
在他心里,这个救了小川哥还不收诊金的老爷爷是个好人,哪怕神色冷淡也挡不住他的亲近之心。
时间久了,王神医冷淡的脸在小娃儿软萌的童言笑语里很难绷得住。
他一个没忍住回答了其中一个问题,然后就像水闸打开开关,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小车成功打入内部,林桑也就蹬鼻子上脸。
她每次来都会带上一小车东西,有吃食,有冬日的衣物,也有生活用品。
王神医一个不善言辞的弄不过这自来熟的这娘侄俩,对他们的行为从排斥到漠视,最后被迫慢慢接受。
林桑看着时机差不多了,突然有一天将小车拉到自己身边。
“你对学医感兴趣对不对,想不想拜神医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