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荒年,奶奶要翻天
作者:七月糯米饭 | 分类:古言 | 字数:188.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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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千金之子
一旁的阿勇这会几乎痛晕过去,所以惠娘有她的私心。
她留下做人质,让吴越姐姐带着她的情郎和阿爹赶紧离开。她不知道族里到底有没有黑金,也不知道这位姐姐为什么愿意帮她。
但只要将她想保护的人带离,哪怕一切是假的,最后被揭穿,她也愿意留下来面对一切。
不就是跟虎豹搏斗吗,她摸摸手臂上的毒箭弩,暗暗下定决心。
但林桑就像看穿她心思一样,摇头谏言。
“这样不好,这黑金的开采过程好玩得很,怎么能不让陛下亲自观看呢?”是嘛,一听到有好玩的刘长眼神又亮了。
要知道皇帝的日子无聊得很,每天山珍海味,琼浆玉液,什么好吃的吃几年也就没了滋味。都说他后宫佳丽无数,可是看多了美人都长差不多,腻得慌。
所以他经常溜出宫去民间找乐子,果然被他邂逅了媚猪这样的尤物。
看惯了白皙的瘦腰美人,他突然觉得黑状肥腻的才在审美点上。而且媚猪头脑灵活,不管玩什么都是大尺度,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刘长言听计从,屁颠颠乐了几年,今天突然发现一贯宠溺的爱妃竟然对他不忠诚。以后都不能正视她进献的游戏了,内心重新空虚的刘长又发现生命里的惊奇 ,哪有不喜欢的?
“那太好了,反正酒宴也吃得差不多了,这就带朕去看看。”
就等你这句话呢,林桑立即指着依旧被侍卫摁住的阿布族长:“去看看是没问题,可是金沙族到处都是荒草,看起来哪哪都差不多,没有族长带路,我可找不到黑金。”
没想到她这话竟然引起那昏君的充分共鸣。
“对对,我出了宫殿也是晕头转向的,没有人带路一准会走错。”说起他还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就算在宫里,我也觉得殿台楼阁都差不多,自己一个人也很容易走错路呢。”
看来还遇上个同道中人,路痴晚期无疑了。林桑歪打正着,竟然瞬间获得了荒唐帝的深度信任。这时候不利用一下更待何时?
她又指着已经一动不动的阿勇说道:“还有这位阿勇兄弟,他知道怎么开采黑金。一会给陛下变戏法还离不开他。”
这样啊,刘长这回听了完全不带犹豫的:“赶紧传太医,给这位金沙勇士好好止血治伤。”接着他又挥挥手,“还有阿布族长,把他也放了,重新选人来做人兽斗戏。”
什么,还要选人?这奇葩除了残暴血腥,是个路盲之外,还有强迫症吗?说了要看表演,今天不看到还不罢休了。
可做皇帝的好说话,一旁的媚猪却不乐意了。
“皇上,他……”她本来想说,金口玉言,放了他威严何在?
阿布就站在虎笼外,里面的老虎大概今天还没进食,已经表现得很不耐烦。侍卫的手也一直搭在铁笼的锁扣上,就等皇帝一声令下。
阿布族长简直命悬一线,做女儿的惠娘冷汗又冒了出来。
这时那位千辛万苦安排偶遇的媚兔姑娘总算说了句良心话,她长得五大三粗,可胆子似乎比兔子还小。
“陛下,求你放了族长吧。”她的声音轻得像蚊子,但刘长好歹是听见了。
齐咚呛终于忍不住开口:“那个波斯人到底安的什么心,都说了阿布族长能带大家找到黑金,她偏偏拦着。”
他今天不知道呕了几回,生理不适到现在,脸色虽然苍白,但总算脑子能用了。阿若听了赶紧附和:“就是,连陛下的命令都赶质疑,满朝文武都没说话呢。”
不就是诛心嘛,林姐姐带了个好头,他们在后面跟着就好了,看陛下脸色,效果还不错。
这俩家伙,越来越默契了,林桑再次露出姨母笑。
突然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陛下,这个斗兽的游戏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我觉得其心可诛啊。”
“哦,怎么说?”刘长觉得这吴越人越来越有意思,虽然貌丑,可脑子似乎很灵活。林桑见御医已经上殿开始为阿勇治疗,索性坐回座位唠起嗑来。
“道理很简单,你想啊陛下,这些猛兽都是没人性的,虽然离你有一定距离,但谁能保证它们一直受控制?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万一暴走伤了陛下谁来负这个责任?”
唔,听起来真的很有道理,且一片赤诚。
刘长沉吟,虽说是有风险,可经不住刺激好看啊。要他因为风险从此远离这些,他还真有些舍不得。那生活得枯燥成啥样?
看他这个表情林桑猜到了几分,她继续谏言。
“要说好玩的游戏有得是,完全能找到既不危险又有趣的,为什么一定要拿生命去享乐?”
林桑说这话有些屈心,这样残暴的主,一口被猛兽吞了才好呢。
可是整个国家的风气已经歪了,吞掉一个暴君不顶事啊,还有千万个暴君能顶替上来。只有真正扭转了这股邪风,百姓才能过上人过的日子。
果然她神神秘秘又信心满满,好奇心旺盛的刘长一下来了兴趣。
“哦?你们吴越有什么好玩的,说来听听。”末了他还补充一句,“可别说斗鸡走狗赛促织啊,朕没登基前就玩腻了。”
林桑依旧笑得神叨叨:“当然不是,这些我们吴越也早就不玩了。我们现在玩另外一种博弈游戏。”她吩咐阿若,“把我们车上玩的麻将拿上来。”
阿若答应一声,几个纵跃健步如飞,很快去院外取来一套麻将。
她神情还有些遗憾:“可惜这宫里没有电,我们一路在车上玩的可是机麻。现在嘛,将就着玩玩手麻好了。”
大汉国君不知道什么是电,什么机麻手麻更是没听过。不过不妨碍他很快学会了麻将技术。
林桑、阿若还有齐咚呛都是个中高手,三人就这么坐下陪刘赐媪似鹄础
然后殿上就时不时传来奇怪的声音。
“碰——”
“叫吃!”
“别动,让我杠一下——”
“……兄弟们,八对劈财,我胡了!”齐咚呛将手中的毛竹牌一拍,“啊哈哈,给钱,十六番——”
刘长气得捶桌子:“我都已经听了三轮牌了,万子清一色啊,你竟然截胡!”要是他赢了,可不止十六番,一国之君几乎要捶胸顿足。
他不知道吴越三人组是商量好的,开局前林桑给二人递了暗号。“摸鼻子是筒子,眨左眼万子,右眼条子,都记住了吗?”
阿若一路跟林桑玩到这里,早练就了默契,齐咚呛整天在会所里陪人玩牌,也是个中高手。
三个人套路这暴君手到擒来,让对方输几局再赢一局,就这样吊着,越来越欲罢不能。
“啊哈哈,这游戏果然上瘾得很,比斗兽有意思多了。”一不小心竟然玩到了华灯初上,刘长意犹未尽。
“都别拦着我,今天谁拦我跟谁急。”他倒是尽兴,满殿大臣包括其他九媚却听得不明所以,心痒难耐。
昏君一上头就完全停不下来,随口吩咐臣下:“你们要愿意就在一旁看着,不想看就各自回家。”这一刻的他特别好说话,“今天晚了,黑金就不去淘了,明天一早用了早膳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