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大人，我把人送到了。”渡鸦对她前的男人说道。“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渡鸦话音刚落，便消失了。

“你来了，简罄。”凯文静静的站在那里。

而我此时正抱着琪亚娜。

“你是怎么在一天之内赶过来的？”我问道。“我还以为你能来的更晚些。”

“是你来得太晚了，简罄。”

“哈哈，我迷路了嘛......”我赔着笑脸。

“......我们开始吧。”凯文望着我怀里沉睡的空之律者，如此说道。

“嗯。”

“你想要哪颗宝石？”凯文问道。

“静谧宝石。”

“死之律者的宝石吗？我还以为你会要征服宝石。”凯文的眉头似乎皱了皱。

“征服宝石是属于芽衣的，我不想抢她的东西。”我回答道。

“......随便你吧。”凯文说道。

随即......

“嗡......”

凯文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图案？

是一个画着“一只巨大的眼睛鸟瞰世界。”的图案。

我认得它，它是【降神】的刻印，属于“反虚数十四英桀”第九位——普罗米修斯的刻印。

“好家伙，这不是【降神】刻印吗？你拿我的东西帮我还要我付钱？！”

“它还不属于你，简罄，在你能配上他们之前。”

“行吧......963给你的？”

“对。”凯文肯定道。

“它为啥不直接给我呀？”

“你暂时还用不了这东西。”

“嗡......”

伴随着【降神】刻印发出的强光，静谧宝石也从我怀里的琪亚娜的身上浮现。

“好家伙......”然后我忽然想到了什么。“等等，你那两次掏我渴望宝石的时候是不是也是用的它？”

“......”

“你别沉默呀！”

“简罄。”凯文忽然一脸严肃的对我说道。

“啊在！”我的不满瞬间被凯文的压迫感压了回去。

“静谧宝石拒绝了你。”凯文说道。“虽然我已经猜到了这种结果了。”

“啊？”我发出了崩坏三玩家喜闻乐见的声音。

“或者说......虚数之树不允许你变得更强了。”凯文继续说道。

那之后凯文又尝试了提取征服宝石和空律核心，但是都失败了。

“哦，我的老天爷呀！真是太好了，我们等芽衣来吧，她本身就是雷之律者，我就不信征服宝石还能拒绝她！”

我一边说着一边把琪亚娜身上那件我制造的能隔绝崩坏能的外套脱了下来。

“这下子逆熵应该就能定位空之律者了......”我嘟囔着。“而且跟据我的了解，芽衣绝对是第一个冲过来的。”

“......”凯文沉默着，顺便把【降神】刻印收了起来。

“你说点儿话呀......”

“芽衣也要来。”

“当然了，她不来，来哪儿啊？”

“我的意思是说，芽衣也得加入世界蛇，如果她也能成为为人类而战的律者的话。”凯文说道。“我之前和你说过，代价不只是你加入世界蛇。”

“好家伙......等等，你不会想要一下要俩吧！？”

“当然。”

“不是......咱再怎么说也不能这么贪心......要不你先把芽衣留在她们那儿，我跟你......”

“服从还是......”

“服从。”我迅速的认了怂。“但你最好不要伤害芽衣......不然，我至少能......能拖住你一段时间。”

“我知道，简罄。”凯文的语气似乎有些低落。啊？为什么他会低落？

算了，反正剧情里芽衣也是加入了世界蛇，让这个世界回归游戏剧情没什么不好的，只是琪亚娜那边......唉，苦了她了。

呜......要是我再强一点的话......我肯定把这个贪婪的家伙摁在地上锤！

“......”

啊，气氛又变冷了。

“那个，凯文，我有一个问题，你不是刚刚还想弄死琪亚娜吗......为什么......”

“963把一切都告诉我了，还给了我足以让我信服的证据。”

“那你为什么......好家伙，你想考验我是吧？要不要这么狠啊？！你知道天穹市有多少人吗？你知道我们的那场战斗中死了多少人吗？”我愤怒的说道。

“不只是为了考验你，圣痕计划是人类最后的也是最坚实的后盾，如果你失败了，人类至少还有圣痕计划兜底。”

“可普罗米修斯说......圣痕计划挡不住虚数的天火来着。”

“......”凯文又沉默了。

“圣痕计划......没有用对吗？”我试探着问道。

“对，但它还给我们还有最后一条后路——【南柯】刻印，和你熟知的圣痕计划很相似，但人数会变动一下......只有几十万人会留在梦里，而我们在天穹市的那场实验，其实本可以让这个数字再增加一些......”

“这.....”我一时语塞。“你没办法接受吗？”

“不。”凯文低下了头。“我当然可以接受，因为我从没坚持过。人类会怎样，崩坏是什么，我从来不知道，也不在乎。我不是为了拯救世界守护和平这种宏伟的理由才走上这条道路的，我就是这么一个自私的人。可这一路上，我都走过来了......”

那一刻，凯文的声音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绝望......

“凯文......抱歉......如果我能再......”

“不，那不怪你。”凯文竟然开始安慰起了人。“你曾经只是一个生活在没有崩坏的世界里的普通人，来到这里之后，能成长到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很不容易了，但还是太慢了......”

“所以你就设置了一个又一个的考验？为此你不惜搭上一个城市的生命？”

“对。”

“怎么说呢......凯文，我之前和丽塔说过一句话，我也希望你能听一听......”

“......”

“有些牺牲可以避免，凯文，真正恐怖的不是牺牲，而是我们习惯了牺牲，藐视了牺牲，把牺牲看作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的事情，把生命看做是滴水草芥一样渺小的东西。”

我刚说完，便发现凯文正一脸严肃的望着我。

“你真的太天真了，简罄，这天真会害了你。”凯文说道。“我们就是要藐视牺牲，习惯牺牲，我们的敌人并不是什么小猫小狗，而是崩坏，还有祂之上的敌人——虚数之树，我们万不能用那种过家家的态度面对祂们，我们要时刻做好万全的准备，时刻做好最坏的打算，不计代价的做好。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打败崩坏，打败虚数之树，而如果我们不去习惯，不去藐视，我们就会束手束脚，被囚禁在人性与伦理的牢笼里，那样的话，我们一步都走不动，一仗都打不赢，这是我们花费了一生时间总结下来的真理。”

“凯文......算了。”

“......”

气氛又一次回归冰冷。

“那个，凯文......”我试探着说道。“同意你的要求倒是行，但是我还有几个请求你可以听一下吗？”

“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