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爷，虞小姐来了。”

“进来。”

张日山推开门，张落虞也不客气，直接走进去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张启山，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二哥的事你准备怎么办？”

“我会想办法的。”

张启山正为这件事头疼呢，现在张落虞又来问这件事，他感到心累。

“想什么办法，张启山，陆建勋的心思你比我更清楚，无非就是想把你从布防官的位置上拉下来，现在，就看你愿不愿意舍弃布防官的这个身份了。”

张落虞的话明显就是带着试探性的意味，不过张启山显然是不想舍弃长沙布防官一职的。

“不行，陆建勋是个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吗，若是将长沙百姓完完全全的交给他，长沙就完了。”

他和陆建勋是竞争对手，所以他了解陆建勋，同时，他也相信张落虞对陆建勋也有所了解，能够轻易看清他们弱点的人，怎么可能不了解要害她的人。

不过张落虞明显不吃他这一套，她的目的就是救二月红，至于长沙百姓如何，与她何干。

“你若是不交出长沙布防官之职，二哥比长沙百姓先完蛋，张启山，我希望你考虑清楚，失了布防官之职还有机会拿回来，但若是二哥丢了性命，你还能拿回来吗！长沙能等，二哥可不能等。”

“我考虑考虑。”

张落虞一点也不想听到张启山说考虑考虑，他这明显就是缓兵之计，他是缓了，可陆建勋未必会缓。

“你已经没有时间考虑了，陆建勋刚在我的手里受了气，肯定会找二哥出气，没时间了。”

张启山不说话，似乎是在思考张落虞的话，张落虞趁机又加了一把火。

“张启山，我们可以合作，说实话，我虽然是要救二哥没错，但也不是非救不可，就看你想不想救，如果你不想救，那我们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合作一事也作罢，一切全看你。”

张启山沉默了片刻后，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张落虞说的没错，他不能不救二月红，先不提二月红与他的交情，就先说救与不救的利弊吧。

他是九门之首，二月红是九门之一，九门中人有难，他岂能不救，若是不救，岂不是寒了九门中人的心，没了九门的协助，他就等于失去了左膀右臂，同样保不住长沙布防官一职。

“好，我们合作，但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谁？”

张启山还是没忘记打探张落虞的身份，之前在矿山的时候他无意中得知张麒麟是她的哥哥，但却不知是不是他所知道的那个张麒麟。

“张启山，为什么一定要纠结这个事呢，我是谁就那么重要吗？”

她是真的不想将自己的身份告诉张启山，她想脱离张家，没想到还是脱离不了。

“想知道，可以，把陨铜交给我。”

原以为以陨铜作为交换条件，张启山是不会同意将陨铜交出来的，没想到……

“好。”

“你……呵~你可真是打的好算盘啊。”

现在陆建勋抓了二月红，自然是知道了他去了矿山，那势必会来张府搜查，万一将陨铜翻了出来，那他就真的再无翻身之日了。

张落虞稍微动一下脑子就能猜到张启山的目的，不得不说张启山的算盘打的很好。

张启山从书房的暗格中拿出一个盒子，推到了张落虞的面前。

“这里面就是你要的陨铜。”

张落虞打开盒子，里面果然是那块残破的陨铜，张落虞拿走陨铜，将盒子推了回去。

“暗格里不放点东西也说不过去不是。”

教别人坑人时刻开始了。

张启山闻言觉得也在理，翻出两本陈旧的佛经放进盒子，放回暗格。

“现在该告诉我你的身份了。”

“东北张家张落虞。”

“那张麒麟……”

“他是我的同胞哥哥。”

“这个张麒麟是张家族长吧。”

“是。”

“那你是圣女？！”

虽然他已经离开张家数年，但张家族长的胞妹是张家圣女一事他还是知道的，只不过他并不知道圣女叫什么名字，同样他也不理解张家为什么要有圣女，圣女对张家来说有什么用，但父亲曾告诉过他，圣女对张家很重要。

“曾经是。”

她都已经死了，想来应该不再是圣女了……吧，不，她还能进张家，张家还承认她，难道只能灵魂消散才能让她脱离张家人的这个身份吗？

“既然你是张家圣女，那你为什么对张家有这么深的恨意？”

“因为你不知道圣女意味着什么，她给我带来的是什么，张启山，你什么都不知道。”

圣女带来的只有痛苦，既然这样，她为什么不能对将痛苦加注在她身上的张家怀着恨意。

张启山沉默，他对于圣女的确不了解，张家对圣女做了什么他也一无所知，唯一知道的还是父亲告诉他的。

“陆建勋那里交给我，你负责接应我和找陆建勋与日本人合作的证据，具体的行动我会通知你。”

坑人她最拿手了，陆建勋既然有害她的心，那她就陪他玩玩，他不是想知道矿山里有什么吗？他不是想进矿山吗？那就让他进，进了矿山后，她说了算。

“不行，若是陆建勋与日本人合作，那定然有对付你的法子，到时候不仅救不出二爷，还会搭上一个你。”

“所以我要向你借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