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张落虞的数十年时间来换取他们的无痛长生，他们依然觉得不满意，但祭台已毁，也只能到这儿了。

“用我的时间来换取你们的长生，那我就让你们白忙一场。”

看着自己身上的血，以及张怀星嘴角的血，张落虞的眼底也染上了血色。

拾起掉落在棺材旁的‘白鹿’，配上刚刚获得的力量，虽然不能完胜两位长老，但也能一命换两命。

本来已经决定离开的两位长老突然有了危机感，再看身上脸上沾上鲜血的张落虞，他们只想尽快离开。

可是张落虞又岂会让他们如愿，黑气弥漫整个祠堂，之前长老们来的入口被黑气覆盖，他们根本无法离开。

“刺啦”

‘白鹿’的刀尖在地上划过，擦出一串火花，随着张落虞的速度越来越快，刀尖擦出的火花也越来越大，有照亮她整个人的趋势。

“唰”

刀刃劈向大长老，阴冷的感觉从刀刃上传出，随着大长老的格挡，涌入了大长老的身体，大长老瞬间感觉身体出现了短暂的不顺。

但很快就被压了下去，不过张落虞的刀是不会停的，一刀被格挡下后，转动了刀柄横着砍了过去。

没想到大长老一把老骨头了，反应的速度还能那么快，虽然挺险的，但的确是避开了。

“老三，还不快帮忙！”

眼看张落虞手里的刀就要再次袭来，大长老赶紧叫上一旁降低自己存在感的三长老，实在是现在的张落虞看着有点诡异，他急需有人帮他分担一些张落虞的注意力。

但是惹谁都不要惹一个疯子，尤其是一个疯女人。

张落虞早就红了眼，一心只想让他们死，即便被两面夹击又如何，刀锋依然不偏移分毫，哪怕三长老那一掌距离她的后背只有一个手掌的距离，她也是不偏不移的砍向大长老。

结果就是鲜血喷溅，大长老以一只手臂的代价保住了命，而张落虞也被三长老一掌击中，虽然临时移动了半步，避开了心脉，但也是受了重伤，这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捂着自己的胸口，用‘白鹿’支撑着身体，嘴角扯开一丝邪笑，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有黑气的支持，她虽然是受了重伤，但却达不到致命的效果，和大长老的一只手臂相比，她反而觉得自己赚了。

依靠着黑气，她以短暂的不死状态，再次迎上了大长老和三长老，那不要命的打法，两位长老也有些吃不消，尤其是现在的张落虞就像是个机器一样，完全感觉不到累。

而两位长老毕竟老了，体力上终归是不如不知疲倦的张落虞，在张落虞一人一刀的消耗下，两人成了两个血人。

大长老的双臂皆被斩下，失血过多，身体慢慢变冷，而三长老则是直接被张落虞穿心而过。

不过张落虞自己也不好受，本来就是以重伤之躯对上他们的，虽然将两人都处理好了，但她也是伤上加伤，失去黑气的支撑，连最基本的站都站不住。

咬着下唇，用‘白鹿’为拐，一步一步挪到了张怀星身边。

“张怀星……”

张怀星的意识还存在，只是在一点一点的消散。

两人都是重伤之躯，她们也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在生死一刻，张怀星只想不留下遗憾。

“圣女，我真的很喜欢你们，族长，你还有王胖子，好想和你们一起。”

“你想得美，出去后……你就滚蛋，回张海客那里去。”

或许是她太过于感性了吧，明明说的是狠话，但眼底的泪却止不住的落了下来，明明不该的，明明她应该恨张家人的。

“圣女，别哭。”

想要为张落虞擦去眼泪，但她根本抬不起手，甚至连意识都在被抹去。

“张落虞，叫我张落虞，我们……是朋友。”

或许张怀星一直都想要亲耳听到张落虞说出她们是朋友这句话吧。

在这一刻，她笑了，笑的很甜，比吃了奶糖时还要甜。

“张落虞，真……”

“张怀星！！！”

明明近在咫尺，却不敢触碰，生怕碰了她，她就真的碎了。

明明已经认可了她，却要看着她在自己眼前失去声息，这一刻的张落虞思维陷入了死胡同。

她不知道这么想对不对，但好像她就是一个灾星，一个祸害，和她亲近的人都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陈皮等了一辈子也没等到她，哥哥不断的遗忘，就连现在她刚刚承认的朋友也要因她而离开了吗，她从来不信命，但现在，她好像不得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