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的秩序越来越膨胀，确切的说是数量越来越多。

没有离开决斗空间的时候还好，张子凡吸收了雷霆之神那家伙所有的秩序，也就没有其他好吸收的了，但是出了决斗空间，在雷霆神殿当中，失控的混沌秩序又开始疯狂吞噬一切秩序。

神殿当中不知道储存了多少秩序之河，这也加速了张子凡的死亡。

此时的张子凡，身体已经膨胀到了他难以承受的地步，但他却出奇的没有因为疼痛而大喊大叫，只是小声的感慨着自己的命运。

之前的几次只是距离死亡很近，但这一次张子凡肯定了自己的死亡，且无药可救，哪怕是神魂之神来了也不行。

明知必死，张子凡也只能任命，哪怕他心里很不甘心。

在临死之前，张子凡很想见李清雪一面，很想问对方是否是毁灭之神？

最重要的是，张子凡想知道，对方对自己的感情是否是真的，还是只是单纯的欺骗。

想到这些，张子凡忽然又重新站了起来。

“不行，在临死之前，我必须要问出这件事。”

带着这样的不甘心，张子凡不顾一切的冲出雷霆神殿，那速度之快，雷霆家族的众人根本就无法捕捉得到他的身影。

这也并不奇怪，毕竟那强大的雷霆之神在面对张子凡之时都无法准确的捕捉他的身影，只能被动挨打，更别说这群没突破主神的家伙。

仅仅只用了十息的时间，张子凡就出现在了李清雪的面前，那速度之快，就连空间之神也未必追得上。

“张子凡……你……”

看到张子凡的那一刻，李清雪表情茫然，但这种茫然很快就被惊恐之色给取代了，她很快朝着张子凡跑了过来，满脸关切的道：

“张子凡，你这是怎么了，你……”

“别过来。”

张子凡赶紧抬手制止了李清雪，因为他此刻的状态很糟糕，很有可能会直接爆炸，到时候李清雪也必然会深受重伤。

“我体内已经满是混沌秩序，他超出了我身体以及灵魂能够容纳的极限，我很快就要死了，不过在临死之前，我想问你一件事。”

一边强忍痛苦，张子凡一边说着。

“你要问什么，一会儿再问，我先帮你。我体内也拥有混沌秩序，或许我能够帮你承担部分，到时候你就不必死了。”

李清雪压根没有回答张子凡的意思，她再次朝着张子凡冲来，表情之恳切，之关切，没有半分作假。

毫无疑问，李清雪也不在意张子凡可能给她带来的危险。

“呵呵，看来不必问了，我知道答案了。”

看着李清雪的表情，张子凡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只不过因为他此刻的痛苦以及面部表情的狰狞，他的笑比哭还难看。

“你在说什么，赶紧过来，我……”

李清雪有些茫然，但更多的还是对张子凡的关切，她急切的朝着张子凡冲去，想要替张子凡化解危机，哪怕她对此没有半点信心，因为她能够感知到此时张子凡的恐怖。

即便如此，李清雪还是那么义无反顾。

“你不要过来，我会就此离开，不必找我，因为你找不到我。如果我们之间还有缘分的话，那么身为主神的我不会死，某一天或许会诞生意识，然后重新找到你。”

张子凡表情决绝，一番话说完之后，他闪身消失不见。

想问的话已经不必问了，或许李清雪真的会是神魂之神，或许以后的李清雪会彻底改变，回归那个中央神域的最强者之一的毁灭之神。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张子凡刚才已经看出来了，李清雪对自己的关心是真的，他们之间的那段感情是真的。

这段感情或许会有遗憾，但却绝对没有后悔。

现在，张子凡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死去，最好不被李清雪看到，因为他不想对方看到自己死去，不想因为对方因为自己死去而悲痛。

只不过……

“嘭……”

张子凡是想远离，但还没飞出去多久，他就再也承受不住了，体内的混沌秩序彻底爆开，张子凡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都彻彻底底的灰飞烟灭。

“张子凡……”

追赶上来的李清雪悲痛地喊叫着，她伸手去半空当中做出了拥抱的姿势，但她却什么也抱不到，哪怕动用秩序也不行，因为此时的张子凡的确是什么也没有了。

“张子凡……”

李清雪再度大声的喊叫着，但表情却变得古怪，由最开始的悲痛，逐渐转变为茫然，随后似乎又想到什么……

……

“神子二号这一次替我们除了雷霆之神，我们所有人都应该感激他，因为他等同于是救了我们所有人的性命，而且他现在身为新一代的雷霆之神，我们理所应当的该拥戴他。”

此时的雷霆神子还不知道张子凡的情况，他主动的替张子凡给大家树立威信，而原本大家是不怎么能够接受的，但听到那一句“他是现在的雷霆之神”，雷霆家族的众人也就沉默了。

不管雷霆神子说的是真是假，雷霆之神的确是死了，那么张子凡也肯定成为了新一代的雷霆之神，面对着雷霆之神，他们就算心有怨恨，又怎么敢表现出来？

在一阵沉默中，率先打破沉默的竟然是雷霆二。

“仔细想想，神子你说的好像的确是事实，这些年我不止一次进入过雷霆神殿，那些所谓突破失败的主神，他们根本就没有思想，只不过是傀儡而已。”

“之前是我误会新一代的主神大人了，我在这里表个态，以后我们会拥戴新一代的主神大人，希望新一代的主神大人也能够带领我雷霆家族更进一步。”

“那是肯定的，新一代的主神大人能够杀了那个混蛋，足以说明他的实力，更何况他还不止拥有一种规则。”

雷霆二都已经开口了，其他人自然不可能反对，一个个的开口附和着，意见开始正式统一，所有人都愿意拥戴张子凡。

“你们能这么想，那就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