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好意思大娘。我家确实没了。这不，还想去左邻右舍借借呢！”

“怎么会。我之前还看见有人往你家拉吃的呢。你不会这么小气吧！有吃的都不知道借给咱们一些。你看看我孙女。”

“那人拉的是狗粮！你看我家这狗，进宝叫俩声给大娘听听！”

“汪汪汪汪！”进宝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大，吓的外面小孩子哭的摔倒在了地上。

“哎呦！欺负咱们奶孙俩了！还放狗咬我小孙女！大家都来看看！”

“进宝。我们走。”

风染说完，直接进屋。连看都没看一眼外面。还真是给她脸了！

“砰砰砰！快开门啊！你有脸吓人，你倒是开门啊！”

一阵阵鬼哭狼嚎的声音，风染烦死了。索性关上房门，打开了电视剧。

爱闹闹去吧。只要不进她家门就行。

果然，半个小时都没到，人就走了。

一直到晚上，风染准备到院子里散散步的时候，才听见大门处有些声音。

走近，打开手机手电筒一看……不是白天那个小丫头么……

隔着门缝，风染问道“丫头，你怎么还在？”

“呜呜……我……我奶奶不让我回家。……说你不拿粮食赔，就让我……死在你家门口……呜呜呜……”

哭的真伤心。

风染想了一下，打开了小门。

女孩穿了一件长袖T恤。3月的天气，晚上还是比较冷的。

一个人缩巴巴的躲在了墙根底下。

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咋了？你奶奶为什么要把你丢在这？”

“……说啊？不说话我就报警把你抓起来了？”

“别，别！姐姐，奶奶说弟弟快饿死了。要我要饭回去。不然就冻死算了，还能给弟弟省点粮食。”

“你家真的没饭吃了？你弟弟快饿死了？”

“呜呜呜……我……我……我今天早上还看见奶奶在给弟弟喂鸡蛋吃。弟弟天天都吃饭……奶奶说，弟弟小，要吃。丫头不用天天吃饭。……我都……呜呜呜……我都一天没吃了。”

“行了。别哭了。你快回家吧。天都黑了。”

“不行的！奶奶说，回去就打断我的腿。”

“……你们村的村长家在哪？”

“在前面……”黑暗里，女孩指着左边的前方。

“你去找你们村长去。让他带你回家。”

“不行的！姐姐，以前村长爷爷送我回去，奶奶给丫头的腿都打黑了。”

“……你叫什么名字？有五六岁了吧？”

“丫头，我八岁了姐姐。”

八岁……好瘦小。

“你叫丫头？没上学么？”

“奶奶不让。”

真可怜……

“等着。”

风染回屋，装模作样的拿了俩个包子出来了。

“吃吧。”

“……姐姐，我可以拿回家给弟弟吃么？”

“就在这吃完。不然就别拿了！”

“不要，我在这吃！”丫头拿到包子，直接往嘴里狼吞虎咽的吃。样子还挺凶残的。

“吃慢点。吃完就回家吧。你奶奶要是打你。你就说在家睡一晚明天在来大门口等。”

“嗯嗯。”

“记住嘴擦干净一点。别说在我这吃东西了。不然你奶奶肯定要打你，说你不给弟弟留。”

“不说，不说！”丫头使劲的摇着头，嘴里的馒头还在嚼着。夜色里都能看见女孩脏兮兮的样子。

真的很难想象，都这个年代了，还有这么苦的孩子。

女孩吃完馒头就慢吞吞的走了。风染没再帮助什么。她最多也只能这样了。

第二天早上，风染本以为不会再来的女孩已经坐在了自己家的大门口。

这次没再好心的给她拿吃的。

只是默默的回到了屋里。

不过下午的时候，自己的麻烦却找了上来。

……

警察找上门了。

“咚咚咚……”

“谁！”

一天天烦死了，如果还是昨天的老女人，让她好看！

“城西派出所。开门。”

风染皱了皱眉。不过还是打开了大门。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么？”风染尽量表现的一脸和善。

“你好，这是我们的证件。这次来是想调查几件案子。李艳被谋杀案，李氏百货被盗，乳业公司厂区被盗。”

“什么？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们查了监控，被盗地方，当天附近有这俩车出没的记录。”说着男警察掏出了自己货车的照片。

“现在请你跟我们去一趟警察局。还有，这是搜查令，我们要搜查你的家。”

天了鲁，幸好自己家里没有存什么东西。查呗。

“首先，警察叔叔，这跟我没关系。我一个女孩怎么可能偷盗那么多东西，网上新闻我也有看。其次，我之前购买的二手货车早在住到这里的时候就被偷了。不信你们进去查好了。”

正说着，之前的大妈又来了。还看热闹似的说自己不是好人！“警察同志，你们赶快进去搜。这女人就不是好东西。昨天还放狗咬我孙女。”

“我说大娘。你们昨天找我要粮食，我说我没有，你就让你孙女在我门前要。我们大门都没开，我家狗在院子里叫的。什么时候咬你们了！

说到这，警察同志，你们搜过之后得帮我处理一下这个案子。她一直骚扰我！你们说说怎么办？”

“你别胡说！我们是好人。谁找你要吃的了！走，死丫头！”说着着急忙慌的拉着旁边的小女孩走了。

“好了。别耽误我们查案。”

“请进吧。”

俩个警察，屋前屋后，房子里都查了。就进宝房间堆了不少狗粮罐头，是自己之前放的。

其他地方啥都没有。

“有地下室么？”

“没。这是才买没几个月的房子。你们应该也能查到。反正我是不知道哪有地下室。你们可以自己查。”

风染镇定自若的回答。

“老张，怎么办？”一个小年轻的男警察说道。

“先带回派出所。”

“走吧，女士。”

“我家狗可以一起带着么？要是你们一直不放我回来，我家狗咋办？”

“小孙，带着。”

风染锁上门，坐着警车立刻了。

……

“姓名？”

“……风染。”

“性别？”

“美女。”

“严肃一点。”

问审的是个……年轻帅哥。真的挺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