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她会爱我
作者:匪酱 | 分类:现言 | 字数:50.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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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被命运判死刑
凤宁澜要送她去医院,她哭着拒绝了。
她吃药,吃了很多很多的药,五颜六色,无色无味。
然后她的情绪稳定了下来,被泪水打湿的脸,仍旧湿漉漉的。
他手足无措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的模样,只剩下心疼。
“安安,我们去医院住院治疗好不好?”
她顿了顿,摇了摇头,勉强扯出笑,只剩下抱歉,“对不起,阿澜,我下次不会了,我们不要去医院好不好?”
她真怕他送她去医院,到时候时时刻刻都被人盯着。
“傻瓜!”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明明她最无辜,为什么老是在抱歉,老是觉得错都在自己,“我们不去。”
她不想去医院,他就把最顶尖的医疗团队搬回家里。
“但是你答应我,在家里要配合医生。”
“我什么时候不配合医生了吗?”她抽出身子,一脸疑惑的问着他。
这把凤宁澜整懵了,他连忙示弱。
“没有没有,我家安安最乖了。”
看着她平静了下来,他悬着的心也才慢慢放了下来。
“阿澜,我累了,要回房间休息了。”
她转过身子,往楼梯处走。
“安安?”凤宁澜叫住了她。
她回过身子,一脸疑惑,见着他的耳根子烧得有点红。
“我...我...可不可以...和你...”
顷刻间,她眼里又闪烁着泪花,但还在努力伪装着,微笑着,“阿澜,我累了。”
“啊?嗯...好的...”凤宁澜从耳根子烧到了脸颊,惊慌失措的左右看着,被拒绝的尴尬,“晚安好梦。”
“嗯!”她转过身子,他看不见她汹涌而出的眼泪。
她怎么可能不明白凤宁澜的意思,相爱的人总会水到渠成,交付彼此,可是,她与他之间,却终究不可能了。
她也好想,拥着他入眠,好想,与他共赴云山。
不对,她还有最后的唯一的希望,她还未去医院,医院还没有给她下最后的通知。
都是垂死挣扎罢了。
后半夜的月亮被埋没进了乌云,她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瞧着花园里映照着客厅的灯,凤宁澜还没睡吧。
她坐在飘窗前,后背抵着墙,盯着花园里发呆。到处都静悄悄的,只有风拂动树叶飒飒的声音。
客厅的灯亮了一夜,凤宁澜一夜未眠,她也一夜未眠。
新的一天,似乎也未曾改变些什么,她依旧努力的笑着,吃着,伪装着,为了不让凤宁澜担心着。
但她知道,一旦撕下面具,她的脸就是破碎的。
凤宁澜想每时每刻都陪着她,但她拒绝了。
“阿澜,你恋爱脑吗?”
凤宁澜又是一愣,他看着林安然在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很快乐,很轻松。
“你可不能为了我丢失自己,你是总裁呢,你得工作,成千上百万的拼多多都靠着你吃饭呢,你要整日整日和我粘在一起吗?”
她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头头是道。
“恋爱呢?都是需要给彼此空间的,不是吗?”
“安安,你在生病...”等着她终于说完,凤宁澜反驳道,“况且你现在的处境还不安全,”顾时卿那个疯子,正到处发了疯一样的找她,这个让他怎么放心得下。
“我就好好待在这里,我又不出门,你呀,有自己的事情就忙着去吧,别整天为我操心,你看,我不是都在好好吃药,好好接受医生的指导。”
“为了你,我愿意好好活下去。”
她是真心的,为了他,愿意好好活下去。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按时吃药,按时看心理医生,闲暇下来的时候就画图设计珠宝。
岁月一片静好。
凤宁澜只需要在家办公,基本不怎么需要出门,毕竟单凌才是明面上的CEO。
“请柬我已经设计好了,让人送去工厂印刷了。”
她兴高采烈的跑去告诉凤宁澜,彼时他正在办公室办公。
“我就真的不能提前看吗?”他放下手中的文件夹,回答着他的话,眼底里的笑意掩饰不住。
“等请柬做好了,咱们一起去工厂拿!”林安然顺势走了过去,往凤宁澜怀里钻,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嗯,到时候我派人给顾时卿送过去。”他也尝到了甜头,心满意足,他会让顾时卿付出代价,身败名裂。
林安然捧着凤宁澜的脸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看着,她的阿澜,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与顾时卿柔美的长相相比,他的阿澜五官更加硬朗。
“好看吗?”他任由她捧着自己的脸端详。
“好看!”她的鼻尖贴着他的鼻尖,彼此气息交缠着。
他扣住她的后脑勺,吻她,热烈而又深切。
良久,才恋恋不舍的分离。
“下午我要出去办事,你和我一起去?”
他终于松口要出去了,几天前林安然就听见他和单凌密谈,单凌要他出席一个会议,但是为了在家照顾她,凤宁澜一直都在推脱,但他还是想带着她一起去。
她几天的伪装,终于换来了凤宁澜的一次放松。
“我在家里等着你回来,”林安然答。
“办完我就会尽快回来,”不与他一起去,凤宁澜是有些失望的。
林安然知道的,凤宁澜是片刻都不想和她分离。
她又捧着他的脸,像只小猫一样,在他的脸上磨蹭。
“我最近有很多灵感,不想错过,想在家把这些设计都完成。”
他知道,林安然对珠宝设计达到了痴迷的状态。
她在画图纸,动手做珠宝的时候,整个人都可以达到忘我的境界。医生说,能有一个爱好养心是一种不错的恢复方法。
所以凤宁澜没有多疑,在下午的时候出门了。
在出门之前,他反复叮嘱林安然,尽量不要出门,出门也一定要有人陪,顾时卿找她,几乎进入了一种疯魔的状态。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个男人对她的占有欲到底有多令人发指。
但是,有些事情她必须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她以去工厂看请柬制作进程为借口,让司机送她去了工厂,到了工厂又转身进了贵宾室洗手间,换了一身保洁衣服避开了凤宁澜的耳目。
她不敢去大医院,去了一家私人小医院。
“婴儿都已经成形了,你这都怀孕13周多了。”
“第一胎吗?”
“你一个人来的吗?”
“孩子是要还是不要?”
“...”
她不知道怎样从那床上走了下来的,紧紧揣着手里的报告单,指甲陷进了肉里,牙齿狠狠咬住自己的嘴唇,为了不让自己哽咽。
她终于还是被判了死刑。
命运从来不曾善待过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