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圣朝当驸马
作者:半枕江南雪 | 分类: | 字数:15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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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首次骑马
听完赵烈的话,赵真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皇兄,你说的很有道理,朕也是这样想的。因此,朕这才叫你进宫,想跟你一起商议一下。”赵真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身体,接着道,“纵观朝臣,‘三公’已经老了,实在不宜长途奔波;‘三省’的官员又要负责朝政,实在抽不开身。如此一来,南下查案的主要人选只能从宗亲中选。朕的意思是,此次还是由老四去办此事,你意下如何?”
赵烈没来由地有些惊慌,假装沉默了片刻,正色道:“陛下,此事理应由陛下圣裁,臣不敢多言。至于睿亲王,臣听闻他此前随卢老太傅前往江西道赈灾时很有分寸,或许此次也能顺利。”
闻言,赵真暗暗叹息了一声,身为皇帝的他自然明白赵烈为何会如此谨慎地回话,但他也没有多想,毕竟这样的事已经经历过这多次了。
“既然皇兄觉得老四不错,那朕就让他去办此事了。”赵真下定了最后的决心。
“陛下圣明。”赵烈不着痕迹地恭维了一番。
赵真职业性地笑了笑,随后换了个话题道:“皇兄,沈熠搞的那个沁沂山窑厂近来如何了?”
赵烈一开始就没有向赵真隐瞒他替沈熠管理沁沂山窑厂的事,当然,这也瞒不了。因此,当赵真问起相关的事时,他立马答道:“回陛下,沁沂山窑厂那边一切都很顺利,尤其是工部侍郎赵定负责的那座钢铁厂,已经成功地冶炼出了所谓的‘百炼钢’。
臣亲自测试过,百炼钢非常坚固,用来打造兵器最适合不过了。只是产量和成功率有些偏低,底下的匠人们正在寻找改进方法。若是再不顺利,怕是只能等沈熠回来了。
除此之外,砖窑厂那边生产的红砖和水泥厂生产的水泥已经有一部分运回京都了,陛下若是想测试其坚固程度,随时可以进行。”
赵真点了点头,突然问道:“那个煤矿呢,有什么情况?”
“煤矿那边已经挖出了很多黑乎乎的石头,也不知干什么用的。但根据臣打探到的消息,那些黑石头多半是用于取暖,但具体怎么用,臣暂时还不知道。”赵烈毫不隐瞒。
赵真不满地哼了一声,埋怨道:“那小子就是喜欢藏私,有什么好东西永远都是藏着掖着的,真让人恼火。”
“陛下所言极是,他捣鼓出的那些小玩意儿如今已经风靡京都,可市面上却很少能买到。为了那些东西,娉婷可是派人跑了好几次镇国侯府,与贞静夫人拉扯了许久,这才攒了些家当。”赵烈应和道。
“皇嫂倒是性情中人。”赵真冷不丁地来了一句,“下次若是再去,请皇嫂多讨些。皇兄可能不知道,暮岚也很喜欢那些东西,经常在朕的面前念叨呢。”
“陛下放心,臣一定将话带到。”赵烈乐呵呵地道。
兄弟两人又东拉西扯了一阵子,直到临近午时方才结束了谈话。
赵烈前脚赶出宫,赵真后脚就把四子赵宸叫进了宫里,吩咐他南下调查沈熠心里提到的几桩案子。
赵宸接过信仔细地看了许久,明白兹事体大,于是郑重地向赵真保证,表示自己一定不会辜负赵真的信任,将所有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赵真一脸欣慰,告诉赵宸只要不影响朝廷的正常运转,任何官员都可以临时征调。
赵宸委婉地谢绝了,表示自己只需要带着一百私卫和两队禁卫南下,其他人一概不要。
赵真明白赵宸如今是正式建牙开府的亲王了,手底下定然有一些人才,也就没有强求,准了赵宸的要求。
告别赵真后,赵宸去了一趟后宫,拜见了他的母后秦暮岚。此次南下查案,所需的时间一定很长,于情于理,他这个当儿子的都该向自己的亲娘说明一下。
正阳宫中,秦暮岚虽然很不舍得赵宸子奔波劳碌,但她也明白儿子这是为朝廷办事,一旦功成,对于日后的前程也有很大的帮助,因而也就同意了。只是临别在即,她还是有些不舍,于是亲自下厨,给儿子做了些喜欢吃的菜。
离开皇宫后,赵宸直接回了自己的王府,随后召集幕僚,选了一些确实有本事的人,当晚便启程南下了。
就在赵宸离开京都的同一时间,沈熠一行人已经出了云州府的地界,进入了宁远府。
宁远府隶属于江北道,无论是自然还是人文都与江南道各府、县有很大区别,也算得上是不错的旅游地点。若不是沈熠此行有要事处理,他一定会在这里逗留一点日子的。
“小师弟,我们已经进入宁远府的地界了,往前十里便是弥安城,今晚暂且就在那里歇息吧。”玄策提议道。
“嗯,师兄安排就好,我这是头一次出远门,人生地不熟的。”沈熠嘿嘿笑道。
戌时二刻,沈熠等人进入了弥安城,住进了当地最大的客栈东阳客栈。
车夫刘三跟着客栈的侍者到后院去安置马车了,沈熠等人则在小二的引领下来到了三楼的天字号客房,自行洗漱去了。
第327章 首次骑马
尽管这个时节的天气已经转凉了,但毕竟赶了两天的路,众人也确实需要好好沐浴一下了。
洗漱过后,沈熠等人都懒得动,索性让小二将饭菜直接送到了房里。
当天晚上,沈熠又一次做梦了。
或许是玄策已经提前给他透露了消息,这一次的梦里,沈熠显得颇为平静,只是随着那个疑似澹台明月的身影四处飘荡,顺便认识了一些奇怪的动、植物。
一觉醒来,沈熠突然觉得有些恍惚,分不清昨晚的梦究竟是现实的映照还是他想象的具现。都说“庄生晓梦迷蝴蝶”,此时的他竟也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想象了。
“夫君,想什么呢,这么专注。”洗漱完毕的赵云溪注意到沈熠正睁着眼睛发呆,有些好奇地问道。
沈熠回过神来,裹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就是昨晚做了个梦,梦醒后突然想不起来是什么内容了。”
赵云溪笑了笑,又隔着被子拥抱了一下沈熠,安慰道:“夫君,既然想不起来,那就不要想了。反正都是梦,当不得真的。”
“也是,是我着了魔了。”沈熠回应了一个笑容,随即起床更衣。
简单地洗漱过后,沈熠等人退了客房,在街上吃了顿早饭,边走边购买了一些食材,又补给了两桶清水,随后便离开了弥安城。他们的时间比较紧张,实在不适合耽搁太久。
按照目前的行程来算,沈熠一行要在宁远府境内走上六天才能进入通化府,再走上三天才能进入三合县,之后就要在玄策的带领下穿过三道阵法,才能正式抵达道宗总坛。
江北道远不如江南道那般繁华,一路走来,沈熠只觉得颇为萧条,或许是还没有进入重点府、县吧。好在他的马车里准备了打发时间的玩意儿,一路上倒也没觉得有那么难熬。
就这样走了三天,沈熠一行人来到了宁远府府城清江城,当晚便在城中的隆宁客栈里住下了。
由于这次回道宗总坛是轻车简行,没有带护卫和禁卫,因此,沈熠并没有选择在馆驿休息,而是每到一处地方便选择当地最好的客栈休息。
美美地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晨照样补给了食材和清水,沈熠一行继续出发。
或许是在马车里待得太闷了,沈熠今天决定骑马前行。
由于有了上次的教训,沈熠这次并没有急着上马,而是趴在火焰驹的耳朵边上,耐心地道:“小火儿,今天可不能像上次那样撒蹄子疯跑啊,否则我就让你去拉车,听懂了没?”
“小火儿”是沈熠给火焰驹取的名字,因为他觉得火焰驹有灵性,不同于普通的马,不能用类似于“那匹马”一类的没有感情的称呼。
火焰驹像是“生气”般地打了一个响鼻,不想与沈熠说话。它可是天生的战马,怎么能拉车呢。
沈熠嘿嘿一笑,随即翻身上马,拍了拍火焰驹的脖颈,刚要喊“出发”时,身后传来了赵云溪的声音:“夫君……”
沈熠回过头来,关心地问道:“怎么了,小九,有什么事吗?”
赵云溪的目光在火焰驹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小声道:“夫君,我也要骑马。”
“啊?”沈熠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一下道,“你刚才说什么?”
赵云溪跳下马车,走到火焰驹身旁,仰起头道:“夫君,我说‘我也要骑马’。坐在车里太闷了,我想出来透透气。”
沈熠有些犹豫,试探性地问道:“小九,你之前骑过马吗?小火儿还很年轻,脾气可能有些怪,万一犯起浑来……”
火焰驹像是听明白了沈熠在说它的坏话,后蹄子刨了好些土,愤愤地向后一扬,像是在表达不满。
“你这小东西,说你两句你还不乐意了是吧,脾气这么大吗?”沈熠又从火焰驹的脖颈上拔了几根鬃毛,同样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夫君,我之前没有骑过马,今天想试试。”赵云溪低着头,声音弱弱的,像是害怕沈熠拒绝她。
见状,沈熠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了。他既不想让小娇妻失落,又担心火焰驹伤害到小娇妻。
正在沈熠举棋不定时,玄奇不笑着走了过来,摸了摸火焰驹的脑袋,宽慰道:“小师弟,你就让弟妹骑吧,火焰驹还是很乖的。我下山的时候就骑着它,知也算道它的脾性,它不会胡来的。再说了,我也准备骑一会儿马,有我在旁边看着,弟妹不会有事的。”
火焰驹亲昵地蹭了蹭玄奇,用实际行动表达了它对玄奇刚才那番话的认可。
见玄奇都这样说了,沈熠也不好再说什么,从火焰驹的背上跳了下来,小心地将赵云溪扶了上去,又叮嘱了她好些骑马时的注意事项。
赵云溪仔细地听着,时不时点头以示回应。最终,在沈熠千叮咛万嘱咐之下,她信心慢慢地握紧了火焰驹的缰绳,低声喝了一声,火焰驹平稳地迈出了第一步。
由于要配合马车的前进速度,即便是骑马,速度也没有太快。
见赵云溪初次骑马便如此熟练,又见火焰驹如此温和地配合着赵云溪,沈熠一颗悬起来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看着火焰驹如此乖巧的样子,沈熠一时间有些吃醋,撇撇嘴道:“想不到这小东西还有两副面孔,气死我了。”
埋怨完毕,沈熠回到了马车上,一边继续前行,一边关注着赵云溪和火焰驹的实际情况,生怕出了岔子。
约莫走了一个时辰,赵云溪终于忍受不住马背上的颠簸,重新回到了马车上。
“怎么样,骑马的感觉如何?”沈熠一边厚着脸皮替赵云溪按摩翘臀,一边好奇地问道。
赵云溪红着脸,低声道:“感觉还是挺自由的,也很放松,就是太颠簸了,不舒服。”
闻言,沈熠手底下的动作不禁轻柔了许多,轻笑道:“骑马就是这样,也幸好今天的速度比较慢,若是小火儿像上次那样,你怕是要被它丢下来。”
夫妻俩躲在马车里腻歪了一阵,觉得有些疲倦,相拥着陷入了沉睡,再次醒来时已经午时三刻了。
芸儿和文竹早已准备好了午饭,就等着沈熠和赵云溪醒来时吃饭呢。
用过午饭,众人休息了一个时辰,也让拉车的马得到了喘息。
养好精神后,众人再次出发。这一次,赵云溪再没有吵着要骑马了,而是乖乖地躺在马车里。该吃的苦已经吃了,该体验的自由也体验了,现在的她只想好好享受躺平生,而沈熠依旧选择骑马。
为了赵云溪的安全着想,火焰驹上午时始终保持着慢行,这样很难让它的身心得到最大程度的放松。作为天生的战马,它最想要的便是尽情驰骋,而不是像普通的马那样性子温平地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