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流放后和反派夫君he了
作者:今二三三 | 分类:古言 | 字数:124.9万
本书由笔趣阁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292章 好大的蚊子
真的订婚了啊。
告别阿苏,回到房间,鹿野拄肘托着下巴,放空目光想着。
感觉有点新奇,有点害怕,当然,还有一丢丢,好吧,是很多很多期待。
话说这种情况,怎么有点像影视剧里新娘子等待新郎入洞房?等应酬完,新郎就会敲开门,打开盖头——
呸呸呸,想什么呢,这只是定亲!定亲!定——
“叩叩叩。”
敲门声忽然响起,鹿野吓了一跳,赶忙把脑袋里的胡思乱想赶出去,跳起来,冲到门前。
“谁——”
话只说出一个字,鹿野的声音便噎在了喉咙里。
因为门外站着的是傅霜知。
门一打开,浓郁的酒气便扑面而来,而满身酒气的男人双眼微眯,斜靠门边,随着门向内打开的动作,他的身体便随着门歪斜。
“哎——”
又是刚喊出一个字,怀里、脖颈,乃至整个身体都感觉到沉甸甸的重量。
傅霜知脖子埋进她脖颈,双臂笼住她背后,整个人跟无骨虫似的压在了她身上。
即便再瘦,身为一个一米八几的高个子,这么压下来也是让人很有压力的,也就是鹿野,换个力气一般的女生,非得被他这一压给压趴不可。
鹿野哭笑不得,又面酣耳热,因为两人此时的姿势,即便没有刻意凑近,也恰好是在他耳边说话。
“喝醉了?”鹿野问。
没有回应,只有轻浅的呼吸声响起,伴随着呼吸声的,还有呼吸间的吐息,全喷在她细嫩雪白的脖颈间,喷地她全身激起细小的颤抖。
他不说话,鹿野也无法。
只能把人往屋里拖。
傅霜知好像真的醉地狠了,全程压在鹿野身上,仿佛什么大型寄生植物似的。
“所以明明不会喝酒嘛,不会喝就直说嘛,居然还逞强,有什么好逞强的,明天看你头疼怎么办……”
鹿野一边拖着大型寄生植物走一边碎碎念,走到桌椅旁,试图让大型寄生植物坐到椅子上,然而——植物完全不听话,蠕动蠕动,竟然把她缠地更紧了。
“唔……”
鹿野觉得自己像是被水草,或者史莱姆,总之就是某种很难缠很难摆脱的东西整个给困住,想甩脱,根本甩不掉,那东西还因为察觉到她的动作而收紧力道,于是肌肤贴的更近,气息近在咫尺,脸颊贴着脸颊。
浓郁的酒香和眼前这人身上常有的药草味道混合在一起,不算难闻,反而叫鹿野更加清晰地意识到此刻紧紧绞缠着她的人是谁。
鹿野眼珠子咕噜咕噜乱转,喉头吞咽,好一会儿,才平复了呼吸开口:
“乖,先放开我,坐下来,好不好?”
声音跟哄小娃娃似的。
没办法,喝醉了的人跟小娃娃也差不到哪里去。
“哼……”
“小娃娃”咕哝一声,没有如鹿野的愿乖乖在椅子上坐下,反而是继续紧搂着她,脚步踉跄着上前。
鹿野不知道他要干嘛,也没阻止,任由他带着自己前进,于是——
“砰……”
闷闷的、轻微的一声响。
两人一起倒下。
倒在铺着整洁崭新被褥的床上。
柔软的被褥包裹了两人,因此并不会疼痛,反而软绵绵地被棉花和织物包裹,更被身边的人包裹。
鹿野呆了好半晌。
看着就在眼前的人的脸,方才一个人时的胡思乱想陡然涌向心头,于是呼吸快快慢慢,跟破掉的风箱似的,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算了,她决定了……
要做个坐怀不乱的好女人!
于是,她深呼一口气,要把人推开站起。
然而,手刚刚使出一点劲儿推,箍着她的双臂便更收紧了些。
咕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动。”
虽然音量低,音调柔,但……吐字清晰,语速不紧不慢,完全不像个喝醉的人啊!
鹿野猛地睁大眼睛,瞅着面前人仍旧双眼微闭的面庞,眼神危险:
“你没喝醉?”她咬着牙道。
“醉了。”某人答地飞快,闭着眼睛说瞎话。
鹿野冷笑,伸手就往某人腰间掐。
“嘶……”轻微的吸气声响起,随即傅霜知微微睁开眼睛。
“真的醉了,很累……”他看着鹿野说,双眼似乎随时阖上一般。
“喝醉的人才不会说自己醉了。”
“好吧,那我没醉。”傅霜知从善如流。
鹿野别开头:“哼!”
傅霜知嘴角微翘,头颅微动,又往鹿野的脖颈里蹭了蹭。
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耳后和脖颈处敏感的肌肤上来回摩挲。
甚至有一点湿润。
鹿野:!
“你你你——”
她一连结巴了三个字,才忍着爆红的脸颊说了句完整话。
“你不是没醉吗!”
傅霜知依旧没睁眼,脸埋在鹿野脖子里。
“嗯,没醉。”
“那你这是在干什么!”鹿野抓狂。
“亲你。”
某人理直气壮。
伴随着这一声,那贴在耳后和脖颈处的柔软已不再是似有似无的撩拨,而是光明正大的舔吮。
第292章 好大的蚊子
“mua!”
鹿野:“!”
一道堪称响亮的声音在耳边炸响,鹿野觉得自己像是突然被咬了一口,然后,毛茸茸的发丝挠着她脖颈,某人似乎挪动了下位置,脑袋稍稍后退,以方便观看自己刚刚的杰作。
他的声音里有些不解,有些惊奇:
“红了?”
说着,纤长的手指就往那块发红的痕迹戳了戳。
鹿野:……
“你惹到我了。”她声音阴沉沉地说道。
“嗯?”某人一副不知死活为何物的模样。
鹿野震声:“惹到我的下场很严重!”
“哦?”某人反问着,笑了。
笑了……
他竟然笑了!
真是不收拾收拾你不行了!
“嗷!”
伴随着一声宣誓般的大叫,鹿野陡然用力,翻身,顷刻之间,就把某人完全按倒在柔软的被褥上,而她,自然是身骑白马,居高临下,两爪一抓,就把容颜如玉的少年的完全钳制在身下。
傅霜知脸上闪过些微的错愕,以及更多的愉悦。
他摊开双手,仰起下巴。
然后,雨点般的吻便落了下来。
落在他脸上,唇上,脖颈上……
噼里啪啦,叽叽啾啾……
远看好似暴雨落地,近看仿佛小鸡啄米……
傅霜知下意识闭上的眼睛又睁了开来,于是就见某人反而还闭着眼睛,一脸的视死如归,没头没脑,掉了一半胭脂的嘴巴嘟起,一抹艳红都晕到了脸颊,她都浑然不觉,只盖戳似的,拿嘴巴一下下往下戳。
傅霜知:……
唉。
他忽又伸出双手。
准确无误地揽住她的脊背,让刚刚又在他唇上盖了一戳正想离开的她被束缚住,然后,轻启唇瓣,探出舌尖。
唇瓣相贴,舌尖相缠。
即便已经不是第一次,但感觉却仍旧新奇。
她尝到了他口中刚刚喝下的酒味。
他尝到了她刚刚吃的糯米糕味。
但这也只是外物,除此之外,更重要的还是只属于对方的东西,气息,温度,形状,触感……
他们是两个完全不同彼此分割的个体,然而此刻,他们唇齿纠缠,他们共享呼吸,他们感受着对方的一切,他们由分割的个体变成相连的整体……
暧昧的水声和喘息声弥漫在床帏。
鹿野的脑子身子都越来越软乎,越来越不成型,仿佛成了流体,跟随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滴血液的情绪而欢欣鼓舞,热血沸腾。
某种强烈的渴望开始攫住她心神,让她渐渐不再满足于此,而此时与她唇舌交缠的人,显然也是如此的想法,于是两人贴地越近,力道更狠,喘息更粗。
直到——
“鹿姐姐,我们来陪你玩儿啦!”
远远地,门外传来数道这样的话语。
鹿野“腾”地跳起来!
-
门外,刚刚吃完酒席的傅仪斐、傅仪琤、傅仪澜,乃至另外十多个小孩子,呼啦啦蝗虫过境一般,从前院卷到后院。
大人都在忙着招待宾客,人人都不闲着,小孩子自然也不能无所事事,于是莫婉娘一杆子就把这堆孩子给支到鹿野这儿来了。
让孩子们陪陪鹿野。
莫婉娘是这样想的。
但她自然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好儿子此刻正在干啥好事。
于是——
“叩叩叩!”
“鹿姐姐你在里面吗?”
“咦门没关?”
“鹿姐姐我们进来啦!”
“啪!”
……
傅家的孩子们还是很有礼貌的,进门必定会敲门,但敲门之后立马推门,况且还是一扇本来就没关上的们,更更是一向跟他们玩得好的鹿姐姐的门,这也很正常吧?
嗯,的确很正常。
就是进门后的景象有一点点不正常。
“十八叔你怎么也在这儿啊?前面好些叔叔找你呢!”
“十八叔你脸上怎么了?”
“脖子上也有!”
“十八叔你是不是得病了?为什么脸上脖子上好多红红的东西?”
“噗,一群笨蛋这都不懂哈哈哈哈……”
……
十几个大孩子小孩子一起张口,那感觉,就仿佛几百只鸭子一起叫,一时间,鹿野压根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
但那一声又一声的“十八叔”她还是能听到的……
她默默地、默默地,将身子撤地离某人更远了些。
然后又悄悄抹了抹嘴唇。
嗯,某人那一脸一脖子的唇印,绝对跟她没关系!
没错,没关系!
-
“蚊子咬的。”
面对众多孩子们的追问,某人云淡风轻地如此回答道。
“呀?蚊子?哪里有蚊子?现在已经有蚊子了吗?!”
面对如此答案,小点的孩子甚至已经撅着屁股找蚊子了。
“当然,入夏了自然有蚊子。”某人顶着一脸一脖子唇印,继续云风清轻道。
“可我怎么觉得哪不像蚊子咬的啊?蚊子的嘴巴这么大吗?”
有聪明的小孩提出了疑问,双手比出一个夸张的大大的姿势。
傅霜知没回答。
却是不做声地瞄了眼已经快缩到门边,此刻权当自己不存在的某人,然后盯着某人的唇。
“嗯,不大,不大不小刚刚好。”
“啊?”小孩傻了。
蚊子的嘴巴还有刚刚好的说法吗?
“不管嘴大嘴小,蚊子都很讨厌!”孩子握着小拳头表达自己强烈的憎恶。
要知道他可是因为某次偷懒在园子里拉屎,结果被蚊子叮了一屁股包的啊!大大小小的包,小包难道就不疼不痒了吗?不,一样疼,一样痒!
所以,管他什么大蚊子小蚊子,大嘴巴小嘴巴,只要敢咬人,他全都讨厌!绝对没有刚刚好的蚊子嘴巴!
鹿野:……
算了,反正谁也不知道蚊子是她。
呸,她才不是蚊子呢!
心累。
-
虽然是一听就知道骗小孩儿的谎话,但奈何,谎话的对象还真就是堆小孩儿。
所以傅霜知一本正经的瞎话还真就唬住了小孩儿们,然后又三两句,就把一群小孩儿又忽悠出去了。
只是出去之前,几个已经超过十岁的大孩子,尤其傅仪斐三个,小脸儿那叫一个通红。
眼神表情都有些欲言又止。
“十八叔——”
傅仪斐鼓起勇气开口。
傅霜知朝他释放出和善的眼神。
傅仪斐:w(?Д?)w!
“不我没事了十八叔我祝你和鹿姐姐百年好合白头偕老永结同心比翼双飞早生贵子福禄寿同……!”
几乎掏空了肚子里所有祝福新人的话,傅仪斐再管不上自个儿肚子里的好奇和疑问,飞奔而逃!
有了傅仪斐打底,其他几个大孩子哪里还用多说。
当即也当自己跟几岁的小屁孩儿一样啥也不知道,啥也不明白,嗯十八叔说是蚊子那就一定是蚊子!
然后撒丫子跑路。
-
于是终于,室内又重新只剩下两人。
鹿野不禁长长地松了口气。
一来是因为人走了,清净了。二也是因为庆幸。
庆幸因为孩子们的打岔,某些令人身心愉快的活动紧急刹车了。
嗯,也幸好刹车了。
不然,傅霜知身上多出来的,可不就只是那些唇印了。
鹿野心有余悸,拍了拍胸口。
然后就听到某人的声音又响起:
“来继续?”
鹿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