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天沈大刚通知全厂恢复了刘海中的身份，就意味着他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下一步他肯定是要对我下手，所以我去求他一点用都没有。”

“那要不我去找他，看他愿不愿意给我这个面子？”都到这个地步，程主任也不想无功而返，免得姐姐一家以后再纠缠自己。

“老程，你要是想试，我不拦着，可你得提前做好心理准备，你可能不太清楚，你外甥的事情是沈大刚做的第一个决定，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他也没有理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李主任的话跟何雨柱非常相似，这也印证了何雨柱的话是没错的。

“这样，反正我来了也来了，不如我去一趟试试，顺便帮你试探一下沈大刚。”

“这……”

“你刚才帮了我，我现在也得帮你一次，就这么说定了。”

程主任的话不由拒绝，当然了，李主任也没时间拒绝，说完程主任就直接去了厂长办公室。

“小章，你说那个秦寡妇……”

“厂长，你又来了，从早上到现在您都提了几遍了啊，现在是特殊时期，您千万得注意，不能因小失大。”对于沈大刚的本性，章秘书可谓是最清楚了，不过身为手下人，除了劝谏几句以外，别的也不好多做。

“知道了，知道了，真够啰嗦的。”沈大刚有些心烦，“对了，昨天刘海中的事情通知全厂以后，李主任那有没有什么反应？”

“哪有这么快啊，厂长，这种事情急不来的，咱们只要做好准备，应付随时都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就行了。”

“沈厂长在不在……”

“进来。”

“沈厂长，您好。”程主任礼貌性的打了个招呼。

“你是？”

“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机床厂的委员会主任，我姓程……”

“程主任，你找我有什么事儿？”沈大刚觉得很奇怪，机床厂的委员会主任和自己这个轧钢厂厂长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去啊。

“沈厂长，那我就直说了，我是为了陈国梁的事情来的。”

“陈国梁是谁？”沈大刚压根就没记住这个人。

“厂长，您忘了，就是纠缠何雨柱妹妹，您亲自处理的那个人。”章秘书在沈大刚的耳边提了一句。

“哦，是他啊。”章秘书这么一提示，沈大刚才想起来。

“陈国梁是我的外甥，我这次来是希望沈厂长可以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对于程主任的直白，沈大刚有些反感，第一次见面，连寒暄都没有，就直接嚷着让帮忙，凭什么，又不是欠你的。

“程主任，不管陈国梁是谁，他犯下的错误是毋庸置疑的，不能因为他是你程主任的外甥就能网开一面，不然的话，咱们这些做领导的还怎么在工人面前树立威信呢？”沈大刚一番场面话说的慷慨激昂，听上去真是那么回事。

“沈厂长，这个我当然知道，我也不是说现在一定要他出来，只是希望您能稍微的睁一眼闭一眼，让他待几天意思一下也就是了，您的面子有了，他也受到惩罚了，这岂不是两全其美吗？”

“程主任此言差矣，规定之所以称之为规定，就是绝不允许任何人所逾越，今天你违反了规定，求个情轻饶了，明天他违反了规定，求个情轻饶了，那规定要它合用？虽说规则不外乎人情，但人情是有限的，用的多了，谁都不会拿规则当回事了。”

“沈厂长，难道就不能通融一次吗？毕竟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儿，在平常也就是训斥几句，严重的或许在保卫科关个一天两天的，也没必要关到派出所这么严重吧，难不成里面有什么事儿是我不知道的？”

“程主任这是何意？难不成是怀疑我有私心？”沈厂长的态度明显变了。

“不敢，我只是有些着急而已，希望沈厂长别生气。”程主任装模作样的道了声歉。

“如果程主任没有别的事儿，就请回吧，我还有工作要忙。”

“好吧，那我就先走了。”程主任试探了沈大刚以后，没有多待，转身就出了办公室。

“小章，你怎么看？”

“厂长，我觉得他话中有话，不单单是为了给陈国梁求情来的，里面好像还有试探之意。”

“我也有这个想法。”沈大刚附和了一句。

“要是这样的话，那他就是为了李主任来的，都是委员会主任，他们关系好也是正常的。”

“刚提到姓李的那个东西，这就派人过来专门试探了，看来还真不能掉以轻心。”沈大刚心里升起了一丝胜负之心，“小章，接下来怎么办？”

“已经开了头，现在没有回头路了，既然姓李的已经明白了咱们的意思，那咱们不妨再狠狠的敲上一锤，下午的时候您以厂长的名义召开干部会议，正面试探一下他的态度。”

“理由呢？”

“之前您只是单独的跟各位干部谈过，今天把所有人员召集起来，就是为了了解一下厂里的发展，这是正常的程序，不会有任何问题。”

“好，既然如此，那你去广播站通知一下……”

“好，我马上就去。”

“雨水同志，麻烦你广播一下，下午厂长要召开干部大会……”对于何雨水，章秘书还是颇为尊重的。

与其说尊重，还不如说是忌惮更合适一点，章秘书怎么也想不明白，何雨水都这么大了，已经到了该嫁人的时候了，为什么何雨柱还这么护着，找个好婆家难道不是当下最重要的吗？

“好的，章秘书，我马上广播。”雨水牢牢记住哥哥的话，尽量别惹事，以免再给哥哥添不必要的麻烦。

“雨水同志，我想问一下，何主任对你一直是这样吗？”

“嗯？”雨水很奇怪，章秘书问这个问题干什么？

“雨水同志千万别误会，我就是随口一问，要是不方便的话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没什么，我哥对我一直很好啊，我要什么他都给我，要是有人敢欺负我，我哥一定会好好收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