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您要是执意这么做我也不拦着你，但我是不可能同意这件事情的。”江大方史无前例的跟首长说话的态度有了一些生硬。

“小江，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人生在世，又能有多少事情是称心如意的呢？”首长其实并不愿意用何雨柱来做筹码。

“好了，首长。”江大方挥了挥手，“这件事情我会跟我父亲说明的，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不好意思……”

“老江，你看你……”朱局长含糊的打了个圆场，“首长，您先忙着，我们先走了。”

“首长，姓张的这小子也太狂了，怎么能这么跟您说话呢？”说话的是跟了首长一辈子的警卫员章正义。

“老章啊，要咱们换到他那个位置上就不会这么想了，运动期间我为了自保并没有能支持他们江家，人人都避之唯恐不及，只有何雨柱送吃的，送穿的，给他平路，他们一家人才能活到现在，就这份恩情别说小江，就算老江都会牢牢的记在心里，正所谓锦上添花谁不爱，雪中送炭更难得。”

“首长，你这么说有些夸大了吧？”章正义对此有些不以为然。

“老章啊，你是没经历过这种情况，我记得我小的时候，我爹娘早死，我只能在大街上东游西走倒垃圾，我很清楚的记得，倒在路边快饿死的时候，一位大姐递给我两个馒头，虽然馒头已经开裂，可那却是我那段日子吃过唯一的一顿饱饭。”

“首长，那后来呢？”

“等我身居高位的时候再想去找那位大姐，却再也找不到了。江家运动期间的遭遇比我小时候的遭遇更为恶劣，何雨柱的雪中送炭更是弥足珍贵。换做我也会跟小江有一样的反应。”首长回想着多年以前的事情，这心头有些不是滋味儿。

“既然首长您能理解，那为什么还要提出这个想法呢？”章正义不解。

“理解是一回事儿，怎么做又是另一回事儿，老章，你是跟着我一路出生入死过来的，大小阵仗不下百次，尸横遍野的场景也见过不少，可你有没有想过，对于我们活着的人来说是胜利了，可对那些失去了男人孩子的家庭来说，这样的胜利又有什么意义吗？”

“这我倒是没有想过。”章正义摇了摇头。

“问题就在这，你是没有想过，可这是千真万确发生的事实，战争是我最不愿看见的事情，有的时候并不是懦弱，其实打仗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没打过，可我这样高位的将军只是动动嘴而已，咱们的兵可是要拿命去换的。”

“首长，您是因为这才让何雨柱？”章正义问了一句。

“是有这个意思，用何雨柱来换回一段时间的安宁，不过我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何雨柱帮过我，我心里有数，那位安娜小姐虽然任性了一点，可相貌家世都是上上之选，这也不算辱没了何雨柱。就是委屈何雨柱的妻子了，我见过几次，挺利索的一个姑娘，可惜了……”

“首长，您先别说这个，何雨柱这小子可是拗的很啊，我看让他答应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章正义也见过何雨柱不少次，对何雨柱也有所了解。

“他要是真的不愿意，我也不好勉强，免得别人说我以权压人。老章，陪我去一趟何家饭庄。”

“是，首长。”章正义从一旁的衣架上取了衣服，披到了首长的身上。

“首长今天大驾光临，想必肯定是有要事要说吧？”何雨柱一贯是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这……”看见坐在何雨柱一旁的婷婷，首长有些犯难。

“你们聊，我还有点事儿。”婷婷看出了首长的意思，借故这就要离开。

“别走，你是我媳妇儿，没什么事情是需要瞒着你的。”何雨柱拉住婷婷的手，阻止了婷婷的行动。“首长，您要是有事儿直说就行。”

“还是让婷婷先回避一下吧。”

“雨柱，你们聊，我出去就行……”

“行吧，媳妇儿，正好你去后厨逛逛，我给你准备了一些吃的。”何雨柱没有再强行把婷婷留下来。

“嗯好。”婷婷笑了笑，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首长，有件事情我想先说一下。”何雨柱给首长打了个预防针，“您要是谈别的事儿，用的着我的，我没有二话，可您要是谈安娜的事儿，那您就别提了，我不想破坏我在您心目中的形象。”

“怎么？对那个外国公主就这么讨厌？”深知何雨柱为人的首长也没有生气，反而是饶有兴趣的回复了一句。

“生气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我跟我媳妇儿感情很好，我决不允许任何人随意染指我的婚姻。”

“小何啊，你可得想好了，安娜小姐虽然任性了一点，但是相貌家世都很不错，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也算的上是你的造化。”

“这种造化我还真不稀罕，首长，我敬重您出生入死浴血奋战的保卫国家，可您要是打算硬逼着我去干这件事儿，那就别怪我看不起你了。”何雨柱的态度史无前例的强硬。

“放肆，你竟然敢这么跟首长说话？”章正义立时就发了火，这就要拔出腰间的配枪。

“枪是用来对待敌人的，可你现在却拿着它对着我这个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我看不起你，有本事你就开枪吧。”何雨柱固执的脾气让其根本没有丝毫退缩。

“你……”章正义也只是吓唬一下何雨柱而已，又怎么会真得开枪呢。

“首长，你还记得当年你揭竿而起带着那么多人反抗强权，主持正义的时候是为了什么？现在你自己却成了当年自己拼命反抗的人。你不觉得很可笑吗？”既然话已经说开了，何雨柱也没有丝毫的掩饰。

何雨柱的话如同当头棒喝，直接让首长的脑海里渐渐变得清明起来。确实如何雨柱所说，自己这些年究竟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