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看平时兰子的样，我也觉得于心不忍。”闫阜贵摇了摇头，“对了，房子的事儿就这么定性了？还有别的办法吗？”

“看那样，应该是没什么办法了。”

“那兰子以后住哪儿啊？”闫阜贵又问了一句。

“住哪儿先不说，刚才还是我跟兰子说的，兰子才同意的。”

“什么意思？”闫阜雨不清楚内里，追问道。

“本来兰子是想着一直这么耗下去的，反正兰子现在住在里面的，大不了再闹几次，可我跟兰子说，你现在卖了能得一笔钱，等到棒梗出来的时候人可是正经户主，到时候……”

三大妈虽然没有说完，可闫阜贵已经明白了老伴的意思。

“这样会不会有些缺德啊？”再怎么说闫阜贵也曾经是一位人民教师，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文化素养的，所以对老伴的这个做法有些不屑。

“老闫，都啥时候了，快露宿街头的时候你谈缺德？咱以前坑傻柱的时候缺不缺德？算计四合院其他人的时候缺不缺德？差不多就行了，我发现老闫你是越老越糊涂，饿肚子的时候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礼义廉耻有那么重要吗？”三大妈喋喋不休的埋怨了闫阜贵一顿。

“得得得，就当我说错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赶紧做饭去吧，别在这耗着了，我肚子早就饿了……”闫阜贵听够了，赶紧说话转移了话题。

三大妈看老伴有点不耐烦的意思了，见好就收，进了厨房做饭去了。

再说回小当这……

“姐，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打算把房子卖了啊？”小饭馆里，姐妹俩正吃着饭，槐花问了一嘴。

“哪儿能啊，一开始的计划你不也知道吗？不就是想办法把事儿越闹越大，看能不能闹到老太婆的耳朵里，让她跟关佩兰来一个你死我活吗？”

“对啊。”槐花咽下嘴里的饭菜，点了点头。

“可闹着闹着，我看见警察之后突然就想起个事儿来，这事儿就是闹的再大，哪怕是在老太婆的耳朵边上二十四小时不停的大喇叭放新闻，老太婆也没那个胆子往四合院跑啊，再看关佩兰那个德性，想让她搬出去那可不是一般的难，索性闹大了以后，让公家的人把卖房的事儿提出来让关佩兰骑虎难下，这样她不想卖也得卖了。”

“看样子事情发展跟姐你料想的一样，关佩兰那个女人有苦难言，这下子肯定是卖房没跑了，姐你可真是神了。”槐花夸奖道。

“那是，你姐我是谁啊，就这么点事儿还能把我难倒了，之前我那都是戏弄一下关佩兰而已，根本就没拿着当回事儿，今天稍微动一下脑子，怎么着，立马就见成效了。”小当脸上洋溢着止不住的得意。

“那卖了房以后呢，姐你是做什么打算的。”

“还没想好，再怎么着也得先找个地方住，不然我那新老板又得啰啰嗦嗦个没完了。”小当初步有了个计划。

“那你打算在哪儿住？”

“还没想好，反正肯定要离四合院远远的才行。”小当没有任何犹豫，“咱那个哥哥虽然现在还在里面，可保不齐哪天就有可能出来，万一要是知道了我跟关佩兰争过房子的归属权，肯定会一直缠着我，那到时候我就没什么好了。”

“说的倒也是，但是姐，你能确定咱那个哥哥什么时候出来吗？”

“不好说，我只能说一时半会儿出不来。”小当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怎么讲？”

“一是棒梗烧了十几家店铺，这都是人民的财产，棒梗又没有家底儿偿还，所以只能这么一直拖下去，那些店铺老板是不会让棒梗这么轻易的出来的，没去找关佩兰要钱估计是不知道棒梗结了婚。”

“那二呢？”槐花接着问道。

“二就是关佩兰的态度了，她之前找过我，问我要过一百块钱说是用来打点一下，可我给了以后就没有然后了，所里没有说法，关佩兰儿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要真的事儿不大的话，关佩兰给了钱棒梗肯定会早点出来的，可风平浪静的局面让我觉得很是奇怪，八成是关佩兰把钱昧下了，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棒梗的事儿小不了，花钱也没用。”

“那你还怕什么？”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这些都只是我猜出来的，我又没见过棒梗，也没接触过负责棒梗这件案子的相关人员，万一是我猜错了呢，要是明天棒梗就放出来了，那我可受不了。”小当相当不屑的提了提棒梗放出来这件事儿。

“算了，不提这个了，对了，姐这顿饭是不是真的你请啊？”

“看你，我都说了是我请，还能让你掏钱啊。”小当给了槐花一个白眼。

“老板，再来俩菜……”

“什么……”

离四合院不到三里地的一个破庙里，这里聚集了不少平时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什么人都有，这些人平时都是以乞讨为生，在四九城大街小巷的乱转，寻找着好心人施舍剩饭剩菜之类的，街道不止一次来这做过沟通，介绍过工作，可这些人都是做几天就嫌苦嫌累不干了，久而久之，街道也就放弃了这些人。

“那个就是棒梗的媳妇儿啊？长的那模样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不过那性子跟我倒是有一拼。”角落里，一位衣衫褴褛，满脸污渍的老太婆嘴里正不干不净的嘟囔着，不用猜也知道，这位就是四合院的着名人物贾张氏了。

自从贾张氏误杀了秦淮茹之后，就逃了出来，一直沿着小路跑出了四九城，在偏僻的地方待了数月，活生生的把自己弄成了个野人，直到看见并没有人来抓自己，才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往四九城里面凑，仗着天翻地覆的体型变化，跟面目全非的那张脸，贾张氏成功的骗过了好几次检查，就这么着在四九城又一次待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