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扮演面瘫师兄,炸裂一切!
作者:吃喝玩乐一条鱼 | 分类:现言 | 字数:28.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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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逃出生天
张麒麟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分明已经有了希望,怎么可能还要在这个时候放弃。
只要能出去、只要能出去——
楚子杭嘴唇泛白,疼得额头冷汗直冒,属于龙的基因正在改变人类的身体,他听到骨骼碎裂又被重新组合在一起,血液奔腾着向心脏处涌动。
极速提高的活性加快的伤口的愈合,腰间的创口被金属指甲堵住,几乎已经不在往外流血了。
但龙的基因改造太痛苦了。
他金色的眸子比燃烧的白火还要明亮,瞳孔深处猩红的颜色逐渐染上嗜血。
楚子杭一口咬住胳膊,强迫喉咙吞咽下所有的痛呼,锐利的牙齿咬在龙鳞上在嘴里剐出几道口子。
痛,也痛得清醒。
“离开。”他勉强还能维持着神志,但不能确定自己再这样下去,是否能抗住【爆血】的影响。
如果在张麒麟背上逃跑的时候,他控制不住变成死侍。
怪物已经没有理智可言,结局不过是白白赔上一条人命而已。
“没事的。”张麒麟垂下眼眸,没有在乎对方这点微弱的挣扎。
他把剩余的安全绳全部都拿了出来,从楚子杭的腰上穿过牢牢锁在怀里,等会儿要穿过禁婆的领域,背在后面不安全。
他轻声哄了一句,“出去就没事了。”
细密的鳞片在火光下刺眼,分布在金色的眼瞳周围,冰冷而无机质的感觉完全不似人类。
黑色的连衫帽罩在头上,拉链被迅速提到领口,将一切暴露出来的痕迹遮了个严严实实。
沸腾的血液逆流而上在血管中奔涌,他的心跳从一开始剧烈到能跳出心脏,逐渐降低了节奏。
降低到了一分钟10次,变得像几近冬眠的冷血生物一般缓慢。
指尖上凝聚起坚硬的皮肤,他已经在纯血化的边缘。
别看。
尚且属于人类的理智似乎不受控制,从颤抖的唇间溢出一声低语。
楚子杭的四肢纤细,常年练剑肢体柔韧,线条漂亮,但肌肉的密度却很大,分量不轻。
张麒麟咬紧牙关把人抱在怀里,两把暂时无用的名刀用绳子一捆背在了背上,现在主要是为了逃命。
死侍惨烈的低吼声被抛在后面,未曾燃烧尽的火焰为他们暂时争取了一点时间。
张麒麟抱着他极速向04号车厢奔跑。
时冷时热的感觉在体内流窜,似乎短时间内昏迷片刻,楚子杭又迅速睁开眼,醒了过来。
为了避免自己失去意识,他开始把注意力放在周围。
这一下就发现了张麒麟不对劲,以对方的身手挥舞几百斤的黑金古刀,尚能在墙壁上飞跃而过,姿态轻盈,但此时每一步都有点颠簸。
“你受伤了。”他低声问道。
张麒麟摇了一下头,想到对方现在多半看不大清楚,小声回答,“没事。”
他的确受了点伤,方才为了提速硬挨了禁婆一下,那些仿佛有生命一样的发丝钻进了皮肉里,却因为感受到麒麟血不敢动弹。
即便如此,也够受的了。
火焰已经越来越小,原本畏惧的死侍从后方围了上来,甚至有些尝试直接冲进言灵君焰残留的领域内。
“咔嚓——”
骨骼与皮肉在身躯内移动,张麒麟利用缩骨功成功将腿上的那一节暂时挪移到不影响动作的位置。
他在短时间内已经迅速穿过05号列车,直到再次被禁婆堵在门口了。
到嘴的猎物在眼前跑了个来回,由禁婆的尸体拼接起来的粽子明显愈发癫狂,挥舞着发丝封闭了整个车门。
想要像方才那样突围,已经不可能。
就差一点,拦路的禁婆黑色的眼睛沉沉盯着他们,似乎决不允许再有人闯过去。
眼眸中的金色逐步加深,楚子杭张开唇瓣微动几下,龙语就要流泻而出,想要施展【言灵君焰】,但被张麒麟飞速打断。
再这样下去,他恐怕就要死在这里了。
绝对不能再提纯。
“别用,我有办法。”张麒麟低声开口,换为单手抱人。
楚子杭停下了吟诵的龙语。
黑金古刀出鞘,直接切开手臂上的皮肤,皮肉破裂,红色的血液蜿蜒而下。
就像低位混血种遇到龙王会被血统压制,张麒麟的血液对这些粽子也有一定的影响。
禁婆的尸体堆积起来的怪物动作有一瞬间的卡壳,两人的视力绝佳,双眸捕捉到这短暂的停顿。
趁着这个机会,张麒麟腰身紧绷,双腿化鞭向后猛地一踹,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弹射出去。
他把胖子的雷管同时塞进禁婆的身体里,热浪迅速包裹了两人,借着爆炸的冲劲儿,张麒麟就地一滑,迅速奔向04车厢。
老式包厢中仍然是记忆中的样子,四张空荡荡的床铺,一团漆黑的玻璃窗倒影着张麒麟染血的面庞。
楚子杭被连衫外套包裹在怀里,蜷缩成最为省力的姿势,他的呼吸很慢,每一口都有滚烫的热意从唇齿间溢出,几乎在竭尽全力。
门外连续不断的撞击声,距离太短,死侍和禁婆已经追了上来,摇摇欲坠的车厢门显然已经撑不了太久,颤抖的弹簧锁在破碎的边缘。
张麒麟伸出了手。
修长的指尖迅速掐掉陶瓶中盛放的月季,粉色的花瓣上尚且染着露水,晶莹又美丽。
空无一物的桌面上,并不仅仅放置着这个花瓶。
随着月季一同被折断,落在掌心的赫然是一只古朴的青铜铃铛。
“叮——”
铎舌撞击青铜铃壁发出清脆的声响,悠远如来自古老的吟诵。
“叮——”
波纹在眼前展开,所有的场景随着一声又一声的铃声凝固住。
两根手指稳稳掐住铃铛,让向外溢出的声响戛然而止。
张麒麟黑色的眼眸里,此时仿佛也有火焰在燃烧,他一手怀抱着楚子杭,弯腰抵在对方的额前,掐断了青铜铃的声响。
铃铛声静止的一瞬间,门外的撞击声戛然而止。
世界从脚下开始,一寸一寸地破碎,熟悉的车厢被揉碎成一团彩色。
他抱着楚子杭,站在黑暗中唯一的光源下,恍然明悟。
原来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一场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