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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人间有个书铺

作者:初生西瓜 | 分类:玄幻 | 字数:72.6万

第153章 别影响我发挥,到时候骂不过怎么办?

书名:我在人间有个书铺 作者:初生西瓜 字数:4480 更新时间:2024-11-16 15:30:27

夏侯小儿,你刘爷爷找你问话,还不速速滚出来。

夏侯小儿~~

候小儿~~~~

小儿~~~~

儿~~~~~

昂昂道音,回响于天地之间。

顾墨无耻的用上了一丝伟力,让这声音更加的浑厚,传播的更远,犹如雷鸣。

轰隆隆。

偌大的涿县,在这爆喝声中,隐隐摇动,一股波纹扩散开来,震的众多士卒心神晃荡。

城外大营。

夏侯谛正与一众手下,商量攻城计策。

此时,顾墨模仿刘文印的声音,传了过来。

“佛门:狮子吼?”谋士刘斓猛的抬起头,感受着周遭的波纹,不由皱起了头。

“非也,非也,这应当是佛门的:狮吼功,不过其中还夹杂了一些其它东西。”谋士贾肃,如此说道。

狮子吼,狮吼功。

一字之差乃,却是截然不同。

狮子吼,佛讲法之譬喻,是佛门众多神通法门之一。

此神通一经施展,则犹如狮子威服众兽一般,能调伏一切众生(包括外道)。

《佛说大乘菩萨藏正法经》有云:“如来由具四无畏故了知胜处。于大众中能狮子吼转妙梵轮。”

至于狮吼功。

这是天下至刚至强的「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

清啸之下,犹如迅雷疾泻声闻数里,令敌肝胆俱裂,心惊胆战,震慑人心的不可思议之威力。

二者,同源。

只不过,一强一弱。

弱的狮吼功,只是凡尘功法法门,在修士眼里乃不入流的东西。

毕竟。

你若有御剑之能,还会拿着剑,施展什么狗屁剑法去打架嘛?

飞剑戳过去,不香嘛?

“不对,这应该是融入了多种凡尘武学的一门音波功,隐隐有蜕凡而生神之迹象,不简单。”荀瑜眼光最是毒辣,一语就窥破顾墨这一吼的奥秘。

没错。

这并非狮吼功,只是具其形,而未有其神。

其中包含:

《敦煌十二乐坊魔音》、《七煞琴音》、《七绝琴音》、《玲珑绝响十二章》、《龙吼功》、《狮吼功》、《千里传音》、《传音搜魂大法》……

顾墨将自书中,领悟出来的诸多音波武学,尽数熔炼为一炉。

取名:惊天吼。

当然,这门武道神通,还未能真正蜕变出来。

不过至少,未来可期。

咔嚓!

一声爆响,夏侯谛手中的茶杯被其生生捏成了粉碎,其眼眸之中,不断有寒芒闪烁个不停。

夏侯小儿?

刘爷爷?

呵呵,口出如此狂言,怕是不知死字,如何写吧。

“众人,随我出去,看看这刘士元,欲意何为。”夏侯谛拍了拍手中的碎末,面无表情的吩咐道。

“喏。”

众人齐声应道。

除了荀瑜三个谋士之外,还有几尊气血骇人的将军,也同在帐内。

众人一同走出。

寒风呼啸,细雪纷飞。

天气依旧恶劣,不过比之以往,却是好了很多。

“开口者,可是刘文印?”夏侯谛顶着风雪高声大喝,声传九霄。

“大丈夫行不更名,座不改姓,正是:刘文印,刘士元是也。”顾墨如实回复道,依旧是用刘文印的声音。

刘文印:“……”

苟且:“……”

郭奉:“……”

“小先生,你这……”刘文印苦笑着,想要阻止。

可是顾墨,大袖一挥,怒斥道:“你别说话,影响我发挥,到时候骂不过怎么办?”

众人:“……”

“久闻公之大名,今日有幸相会,幸哉。不过,公既为半郡之主,当有雅度,怎能大庭广众之下出口成脏,有辱斯文?”

夏侯谛压抑着怒火,尽力的展现出他的大度与雅量。

刘文印之才,不弱于荀瑜。

若是能得之,当如虎添翼,如鱼得水。

“今公蕴大才,抱大器自比管仲,乐毅,为何要逆天理,背人情而行事?岂不闻古人云:顺天者昌,逆天者亡。”

“今我为报父仇,带甲数万,良将百员,携大义而攻之。谅尔等如何抵抗,亦终究难逃败亡之命运。不过,士元你若倒戈卸甲,以礼来降,吾自当扫榻倒履相迎,到时,郡安民乐,岂不美哉?”

夏侯谛继续款款而谈。

其所言,其所讲,居然引动天地异象。

只见天空,忽然绽放瑞彩,霞光道道、瑞气冲天。

呦吼。

出口成章?

这黝黑的矮胖子,还能有如此才学!?

顾墨有些惊讶,不由问向一旁的苟且:“你当初不是说,如刘裕、夏侯谛、韩缜等辈,皆为碌碌小人,不足挂齿嘛?”

“这……碌碌小人?”

苟且闻言,傲娇的撇过头去。

只是别人不曾看见的脸,微微有些红润。

太丢人了。

他个半文盲,居然还嘲讽人家,这老脸丢大了啊。

“苟兄,倒是没有说错。”刘文印突然站出,为苟且说话。

“夏侯祖父中常侍腾,与宁旌、翟蕃并作妖孽,饕餮放横,伤化虐民;父崧,乞丐携养,因赃假位,舆金辇璧,输货权门,窃盗鼎司,倾覆重器。”

第153章 别影响我发挥,到时候骂不过怎么办?

“夏侯赘阉遗丑,本无懿德,僄狡锋协,好乱乐祸。身处郡守之位,而行桀虏之态,污国虐民,毒施人鬼。历观载籍,无道之臣,贪残酷烈,于其为甚。”

“此等之人,评个:碌碌小人,已是优待。”

刘文印同样款款而谈,其言也引动天象,一片祥云照天。

“知己啊!”

“我就是这么想的。”

苟且单手猛的一拍大腿,转过头来,看着刘文印的目光中满是深厚情谊。

刘文印微笑点头,给其一个“我来守护你”的表情。

顾墨:“……”

你们这样真的好嘛?

算了,算了。

如今,枪口当一致对外。

“放汝娘的屁。”

顾墨仰天大吼,狂笑道:“我原以为你身为一郡之主,来到阵前,面对两军将士。必有高论,没想到竟说出如此粗鄙之语!”

“我有一言,请诸位静听。夏侯祖父中常侍腾,与宁旌、翟蕃并作妖孽,饕餮放横,伤化虐民;父崧……身处郡守之位,而行桀虏之态,污国虐民,毒施人鬼。历观载籍,无道之臣,贪残酷烈,于其为甚。”

“汝等鼠辈,穷极龌龊之能事,焉能劝降与我?”

嘶~~

此言一出,无数人于心中倒吸一口凉气。

这骂的,有文化啊。

都快看不懂了。

“好胆啊!!!”

夏侯谛气坏了,他是本欲劝降,方才展现的如此大度与雅量,不计较之前称呼其为:小儿之事。

可这给脸不要脸啊,简直太过分了。

“很好,本来我还惜才,准备攻下城后,饶你一命,未曾想你居然如此的不识趣。”

“此城若下,城内必当鸡犬不留!”

夏侯谛心中,杀机决然。

“哈哈哈。”

夏侯谛学着顾墨,同样猖狂大笑,反驳道:“简直,一派胡言。自瀚武大帝,立朝以来,天下无不以忠孝为先,父崧陨于广阳,子为父复仇,应天合人,岂非天心人意乎?再者…………”

“住口!!”

顾墨大喝,直接打断其言。

吵架嘛。

重在一个气势与嘴快,怎能任其发挥。

“无耻老贼,焉敢提人心二字?你屠城一事,世人皆知,岂不知天下之人,皆愿生啖你肉,满饮你血,你罪恶深重,天地难容,还敢在此饶舌?”

夏侯谛闻言,双眸不由大睁,气的周身都不由发颤。

这王八蛋,不讲武德。

“你,你,你……”夏侯谛手指顾墨与刘文印所在,还欲争辩。

“你什么你?汝彼娘之大去,若非吾之城池操之在汝,今日吾言,定当顶不少於两三句,汝当感恩,尒兎崽。”

(去你它娘的,若非我的城池还在你的围困下,今天我啊,骂你的话定当不止这么两三句,你当感恩,小兔崽子。)

“我,我,我,我……”

夏侯谛气坏了,此刻说话都剧颤了起来。

“我什么我?我若是你,定当羞愧难当,深感罪孽,自裁了断,以慰天地。还我,我,我?断脊之犬,就勿要在我军阵前狺狺狂吠了,毕竟,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顾墨嘴巴不停输出,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噗~~

夏侯谛一口极怒攻心,一口鲜血喷出,雾了漫天的血色。

“主公!”

“主公!!”

“主公啊!!!”

一众谋士、武将,见此无不惊呼。

纷纷上前,欲扶住摇摇晃晃的夏侯谛。

“好尖锐的口才!!”

荀瑜亦是骇然无比,这刘文印的口才简直唇似剑,闻所未闻。

完胜!

顾墨傲然的坐于桌前,轻轻举起身前香茗,吹了一口茶气,而后一饮而尽。

爽啊!!!

“汝彼娘之大去?好好好。”苟且掏出一本小册子,单手在上面写写画画,一边记录着,还一边若有所思的轻轻点头。

刘文印倒是淡然,似乎早已习惯。

只是脸上,还挂着一抹苦笑。

这用的是他的名字啊。

天啊,这仇结死了。

“天啊,这就吐血了?”郭奉惊的那是下颌,都快脱臼了。

这些日子来。

虽然有他出谋划策,夏侯军未能在涿县等县,占到一丝便宜。

可他们同样,也没有占得优势。

然。

今日,顾墨这么随便一番的骂战,就把人家主帅气到吐血了。

这就是所谓的,兵法云: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嘛?

悟了,悟了。

郭奉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呼~呼~~”

夏侯谛被人扶住,连吸了数口气,方才稍微平缓了些许周身的气血,他咬牙切齿道:“去,问问这家伙,到底意欲何为?”

荀瑜闻言,轻轻点了点头,自众人中走出,朝着远处喝道:“刘士元,汝到底意欲何为?”

声音,传了过来。

哎呀。

一不小心,骂爽了。

到是差点忘了,来此的目的了。

顾墨再次一饮杯中茶,简洁非常回道:“休战,过年。”

休战?

过年?

就为了这?上来,就先把我骂上那么一顿?

简直非人哉,非人哉也。

“休想!!!”夏侯谛推开周遭的人,暴起怒喝,一双虎目红的嗜血。

休想二字。

如雷鸣般,于天穹之上隆隆而吟。

顾墨闻言,淡定非常。

预料之中的事,所以他先骂一顿,爽了在说,很是明智。

“你若同意,便你好我好,大家好。”

“可若不同意,呵呵,那此事,可由不得你了。”

顾墨将手中茶杯缓缓放下,看了一眼,桌上的笔墨纸砚,嘴角微扬笑了。

“对面,怎么不说话了?”

夏侯谛恢复了些许元气,眺望着远处城墙,喃喃道。

“可能,对方没有办法吧。”荀瑜开口安慰。

说实话。

荀瑜早就生了退兵之心,可奈何夏侯谛硬要死磕到底。

“哈,如此辱骂与吾,还想过个好年?”

“痴人说梦。”

夏侯谛冷笑道,说罢他就下了一道命令:“献岁那天,全军再次攻城一次,定要让这小小涿县,满城缟素!!”

下完令后。

夏侯谛一擦唇边的鲜血,猛的一拂衣袖,就要离开。

轰隆隆!

忽然间,天地大放光明。

只见一首镇国诗词,自顾墨所在的方向,缓缓升起。

诗名:《石壕吏》

暮投石壕村,有吏夜捉人。

老翁逾墙走,老妇出门看。

吏呼一何怒,妇啼一何苦。

听妇前致词,三男邺城戍。

一男附书至,二男新战死。

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

室中更无人,惟有乳下孙。

有孙母未去,出入无完裙。

老妪力虽衰,请从吏夜归。

急应河阳役,犹得备晨炊。

夜久语声绝,如闻泣幽咽。

天明登前途,独与老翁别。

此诗一出,风泣泣、雪哭哭,天地哀怨不止,鬼神无不胆颤。

夏侯谛、荀瑜、刘斓、贾肃,听此诗言,皆是神色大变、骇然无比。

甚至。

一群学识不高的武夫,此刻也是不安非常,神情凝重。

“好贼子啊!!!”

夏侯谛双目赤红,不由发出一声仰天长啸,怒火再次冲心又是一口鲜血吐出,而后直接晕厥了过去。

镇国,镇国。

一诗可镇一国。

此等诗词,拿出来,只为休兵、过年。

岂非,大炮打蚊子乎?

“败了,败了。”

“哎。”

荀瑜发出幽幽一声长叹,其嘴角同样溅血。

此诗词,若是传播出去。

夏侯军怕是要受天下人,戳脊梁骨,并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