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竟然从姜语儿联想到了尹若兰，这绝对不是巧合！

“你和若兰是什么关系？”李牧沉声向姜语儿问道。

姜语儿面色不改，依旧一脸微笑：“我想，你心中已经有答案了。”

“你……你是若兰的分身？”李牧心中猛然一跳。

姜语儿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而是幽幽叹了一口气道：“记住，千万别走这一条路，如若不然，终究也还是掌握不了自己命运的蝼蚁罢了。”

接着伸出一只手轻抚李牧的面庞，李牧此时心中有些杂乱，不知为何他也没有躲闪，任由姜语儿纤纤细手在他的面庞上游走。

“我和锦儿现在很安全，你不必担心，原谅我现在不能留下来陪你，不过我相信终有一日，我们一家人能够团聚。”姜语儿喃喃道。

李牧一把将姜语儿的手抓住，沉声道：“即便你是她的分身，也终究只是分身罢了！告诉我，她现在到底在哪里？”

姜语儿闻言苦笑：“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说完姜语儿的身体逐渐变得虚幻，仅仅几个呼吸时间就完全消失不见。

对于姜语儿的离开，李牧发现他竟然一点办法也没有，她发现姜语儿的消失并不涉及空间，也不是魂飞破灭的那种消散，而是好似她从未来过这个地方一般，消失得很是自然，就好像姜语儿就是一道投影，投影关闭了，她的身体也就消失了。

此时的李牧心中波涛骇浪，不管姜语儿是不是尹若兰的分身，她都跟尹若兰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这也就意味着，尹若兰现在大概率还是平安的，对他来说，不可谓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殿主？”陈睿轻声唤道。

李牧保持指他额头这个动作已经很久了，一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李牧要传授他什么秘籍之类的，然而他等了很久李牧依旧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搞得他很是尴尬。

李牧被陈睿的呼声打断了沉思，看着眼前的陈睿，他心绪有些复杂，姜语儿刚才的出现陈睿并不知情，更不知道李牧和姜语儿的对话，此时的他有些难以抉择了，陈睿是他的分身，按照道理本应回归本体，以让本体获得更多的能量，但姜语儿却告诉他以分身滋养本体这条路是错误的，并且一旦走上这条路就没有回头可言。

尽管之前无数分身已经回归了李牧的本体，但他们毕竟是自然消亡的，而陈睿现在可是活得好好的，并且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他会一直存活于世间，若是自己这个时候让陈睿回归本体，那么性质就完全变了。

此时的李牧非常纠结，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听从姜语儿的，尽管姜语儿有很大的可能性和尹若兰有关系，但这毕竟是修炼大事，是关系到他能否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岂能听别人的一面之词？

“陈睿。”李牧轻声喊道。

“殿主请吩咐。”陈睿一脸忐忑。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是个某个大人物的转世，有人给你个选择让你恢复你前世的记忆，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李牧问道，他没有用“分身”这个说法，而是选择更能让人接受的“转世”。

陈睿闻言大骇，心中惊道：“原来我是大人物转世，所以殿主才会对我如此关照！”

“殿主，难道您和我的前世认识？”陈睿忍不住问道。

李牧点头，淡淡道：“差不多吧，你可以这么理解。”

得到李牧的确认，陈睿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在此之前，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普普通通的自己竟然有如此不凡的背景，这对于他来说恍若做梦一般。

“回答我的问题，你是否愿意恢复前世的记忆？”李牧再次问道。

陈睿闻言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会儿才问道：“如果我恢复了记忆，我还是我自己吗？”

“从本质上来说是的，你还是你，不过你的思想主导权肯定是回到他那里去的，换句话说，你这辈子的经历只能成为他记忆的一部分。”李牧如是回答。

陈睿闻言眉头紧皱，苦笑道：“殿主您希望我怎么做？我都听殿主的。”

“我没法替你做这个决定，你的选择正确如何我亦没法判断，所以，这个选择权我交给你。”李牧一脸淡然地看着陈睿，“你不要有什么顾虑，心中怎么想便怎么说就好。”

陈睿闻言深吸一口气，道：“既然如此，我选择安于现状。”

“为什么？难道你就甘愿一辈子在凌霄殿当个普通殿员？”李牧有些不解。

“殿主，每个人的人生都有自己的意义，未来的事谁说得清呢？虽然我的上一世很是不凡，但如若恢复前世记忆我成为了他，那么也就意味着这一世的我永远消失在世间了！我这个人很自私，也很珍惜自己的人生，殿主，请允许我保持现在的状态！”陈睿一脸坚定道。

李牧闻言微微一怔，突然，他笑了，对陈睿道：“我尊重你的选择，希望以后能够越来越好。”

李牧说着，转身一步跨出消失在陈睿眼前。

而陈睿的身体仿佛被什么定住了一般，恍若雕像一般一动不动，突然陈睿的身体上一道白光迸发，瞬间消失在原地。

等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凌霄殿大门外的一处空地上。

此时的陈睿也是恢复了行动，四下看了看，双眼尽是迷茫，喃喃道：“奇怪，我怎么来到了这里？”

“陈睿！值守期间你竟然擅离职守，你这小队长还想不想干了？”一道怒斥声在陈睿的身后响起。

“属下知错，还请大队长息怒！”陈睿赶紧对来人道。

大队长上下扫视了一眼陈睿，沉声道：“扣1000年的俸禄，这次就罢了，如果下次再犯，你这个小队长便给其他人做吧！”

“属下明白了，属下以后定然不敢再犯！”陈睿连连保证。

大队长见此叹了一口气，拍了拍陈睿的肩膀，一脸郑重道：“以后长点心，好好干，我已经推荐你晋升下次4级支脉了，你不要给我丢脸！”

陈睿闻言大喜：“多谢大队长栽培，属下必然全力以赴！”

大队长点点了头，笑道：“我记得没错的话，再过30年就是你千年一次的假期了吧？你是怎么安排的？”

陈睿闻言挠了挠头，一脸憨厚地回答道：“我打算用5000年时间陪伴我的家人，剩下的5000年为竞选4级证道支脉做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