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爷,桑小姐暗恋你多年
作者:1291 | 分类:现言 | 字数:6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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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凌韫悔恨,心如刀绞
“那你呢?”
桑挽忍住哭腔,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他把所有的后路都给自己留好,那他自己呢……他有没有想过自己。
周迟抚摸着她的秀发,目光眷恋。“挽挽,还不承认你担心我?”
他回避着她的话题,俯身凑近她。
他太知道应该如何用话刺疼她,知道她最反感自己这副模样。
果然,桑挽后退了一步。“你给我点时间…我需要冷静。”
周迟五官紧绷,声音冷漠。“把解药收好。”
最后,她还是没拿解药,从病房里落荒而逃。
桑挽不知道,在她离开以后,周迟几乎跪在了地上,喉咙里的鲜血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
再一次亲手把她推开,他心如蚀骨一般的疼。
那天过后,周迟没再去找桑挽,两人失了联系,为了她的人身安全,周迟还是把李响继续留在她身边,李响办事,他放心。
三天后,陈桂枝迎来最终判决,桑挽换上衣服准备从医院离开,却在自己的病房门口看见了凌韫。
她似乎已经等着自己多时,宽大的病号服把她衬的更加骨瘦。
没想到她会来找自己。
桑挽站在原地不说话,静静的看着她。
凌韫咳嗽了几声,短短几天她瘦了一大圈,全靠扶着一旁的墙壁才能站稳,她虚弱着声音,一说一咳,眸子泛红。“你…要去法院?”
桑挽不耐烦的皱起眉头,身体不适感,让她下意识跟她拉开距离。
“我的事跟你没关系。”
说完,桑挽便抬腿离开,她跟凌韫没什么好说的。
凌韫回头凝望着她的背影,双眼渐渐模糊,手心里的指尖紧紧攥着。
看向病房里一尘不染的整洁,凌韫心里一颤,想起自己此刻来的目的。
一路扶着墙壁走向病床前。
在她的枕头上捡起一根头发,凌韫小心的收好,心里一阵恍惚,最近几天桑思思疯狂对自己献殷勤,还拿出一份新的亲子鉴定。
鉴定结果显示99.9。
凌韫早已经对桑思思心死,对比她拿出的东西,她更愿意相信周迟的话。
还有…她那跟自己极其相似的眉眼。
转身出了病房,凌韫不忘记关上门。
三天时间,姜氏时局动荡,股价跌了十个点,百年来的产业从未遭受过如此,一夜之间,姜氏的大量的股东消失移股,姜父累的连轴转,连对凌韫都少了些关怀。
把头发送到鉴定科凌韫便离开了,她开上车,直奔姜氏。
昔日的辉煌一朝落寞,姜氏的名字在热搜上整整挂了一天。
桑挽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从法院出来,天气阴沉,乌云笼罩着京城。
陈桂枝判了,期限是无期徒刑,桑挽有些意外,按理说她杀人未遂五年时间已经差不多,桑挽眸光一暗,庭审的时候周迟来过一趟,他穿着黑色短袖,碎发盖住眉骨,从始至终他没看过自己一眼,交给法官一个黑袋子后,他便匆匆离开。
她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只知道因为周迟的临时出现,陈桂枝从一开始的五年变成了无期。
庭审上,陈桂枝对自己破口大骂,桑挽全程冷着眼,一言不发,任由她骂着。
临到陈桂枝被狱警架着离开的时候,桑挽从座位上站起身。
“陈桂枝。”
“早日改过自新,我祝你监狱生活愉快。”
话落,她轻勾唇角,眸中透着轻嘲。
走出庭审间的那一刻,她依稀听见陈桂枝在身后撕心裂肺的喊声。
声声绝望。
桑挽走的坚决没有一丝犹豫。
意识渐渐回过神,关掉微博上的热搜,她面无表情的按灭手机屏。
姜氏是生是死,跟她没有一点关系。
凌韫来到姜氏便开始工作,打着电话稳定一个又一个合作伙伴,然而,她好说歹说对方持续要撤资。
姜父一言不发坐在椅子上,电脑面前赫然摆放着许宴的资料。
资料是三天前周迟给他发的,里边包含着许宴的个人信息,以及他跟周明德大量买通股东的证据,起初姜父并没有放在心里,直到今天的变故,短短一夜姜氏从云端跌倒地上。
事情来的没有一点征兆。
他跟周明德同窗好友这么多年,没想到他会联合着许宴一起摆自己一道。
当初老陆对自己千叮咛万嘱咐小心周明德,他却没有一次听的,到现在被现实狠狠打了一巴掌。
姜父罕见的抽了一根烟,面色难看,把凌韫叫到自己身边。
“你怎么看。”
“我们从小看着周迟长大,周明德为人有问题,我们不能牵扯到孩子身上。”
言下之意,相信周迟。
江柔生前只有自己一个知心好友,如今她不在人世,周迟相当于她半个儿子。
姜父知道她想歪了,沉着声音道。“我知道周迟有他自己的想法,只是真按了他的计划走,我便没了回头箭,姜氏的生死掌握在他手里。”
凌韫黯然失笑。“不舍的你的江山?”
揉着疲惫的眼眶,姜父摇了摇头,男人追求利益也就那几年,过了那段年纪,一心便在家庭上。
凌韫从小锦衣玉食,嫁到姜家后,他也给她最好的,如今姜氏变成今天这样,他总觉得对不起她。
“我是怕你受委屈。”
凌韫笑了笑,脸色苍白。“晚上去一趟医院吧,医生给我打电话说…出结果了。”
合上电脑,姜父黑眸一沉,握上她的手。
“好。”
结果其实早已心知肚明,从知道周明德跟许宴联合的那一刻开始,姜父便已经对周明德彻底失望。
桑思思是他找回来的,到了这个时候姜父不是傻子。
两人到了医院,等着医生递来亲子鉴定书。
由于是夜晚,医院人烟稀少,走廊灯线忽明忽暗。
医生把亲子鉴定给了两人便扬长而去。
姜父扶着凌韫到一旁的椅子坐下。
手里紧紧握着亲子鉴定书,凌韫忽然有些想哭。
姜父知道她受不了,拿过她手里的鉴定书,自己亲自打开。
凌韫的泪水倏地掉落,她不敢去看。
突然,砰的一声,姜父手里的鉴定书掉落在地上,老泪纵横,黑发好像一刹间白了头。
“凌韫,桑挽才是……我们的孩子…她才是我们的姜挽。”
凌韫全身的血液逆流,慌忙捡起地上的纸张,上面的血缘关系99.9刺疼了她的双眼。
从医院离开以后,凌韫跟姜父便开车前往桑挽的住处。
这一刻,凌韫愧疚的心到达了顶峰。
真到了桑挽家楼下,她却不敢下车,脑海里闪过自己对桑挽做过的种种,疼的她不能呼吸。
恍惚间,凌韫好像明白了为什么有时候自己会突发的心悸,好像每一次都跟桑挽的事情有关。
原来是母女连心………。
她疼,她也疼。
他们亏欠了她太多太多,凌韫难受的喘不过气,保养得体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从医院离开以后,她便一言不发。
下了车后,她似乎是再也忍不住,颤着手抱着姜父痛哭起来。
她的女儿……她的女儿。
她的女儿曾经救过她一条命,她的女儿曾满怀期待的来姜家找自己,她的女儿被她…亲手扼杀在那个夜晚。
邮轮上桑挽一跃而下的那一幕,凌韫现在想起来,心如刀绞,浑身的血液顷刻间逆流,心脏像是被一双大手按住暂停跳动。
她一次又一次的深陷囫囵,自己却在袖手旁观,甚至为了桑思思想让她从京城消失。
她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对自己已经失望透顶了吧……。
凌韫脸色大变,弯腰猛咳起来,身体的痛感蚀骨锥心,夹杂着一滴又一滴掉落的眼泪。
姜父的情绪渐渐开始绷不住,眼眶泛着红。
最终,凌韫哭到整个人晕厥,愧疚跟悔恨将她越缠越紧,眼泪已经干涩,嘴里不断呢喃着桑挽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
许是应景,京城下起了大雨,姜父无奈只好先把凌韫带走,临走时看了一眼桑挽的家。
灯光还亮着……。
桑挽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周迟跟凌韫的身影。
想的烦了,她索性不睡从床上起来披着一件外套来到阳台。
楼下,街边路灯随着冷风摇曳,桑挽低头的一瞬间,一辆迈巴赫从楼前疾驰而过。
她没多想,静静的吹着冷风,企图让自己的理智清醒一点。
心底一遍又一的告诫着自己,不可以在心软了桑挽,不可以………。
他们还轮不到你来担心。
有桑思思在身边,用不着自己。
危险时夜晚,大雨磅礴,道路泥泞走的每一步都溅起泥点子,周迟手持黑伞从车里下车,半个小时前,他接到陆军长的电话,许宴有了新动作。
脱掉身上沾着水渍的外套,周迟单手拿着外套推开办公室的门。
看见陈风给陆军长倒茶的一幕微微挑眉。
陈风没想到到他这么快就过来了,倒茶的手一哆嗦,瞬间,一大片茶渍流淌到桌子上。
陆军长倏地黑下脸。“陈风!”
陈风下意识站直身体,惶恐的拿一旁的纸巾擦拭起来。
一边补救一边说道。“手有点不听使唤。”
陆军长:……
周迟默默看着不说话,外套被他挂在门口的衣架上,脸上透着病态的白。
“许宴怎么了?”
这几天他一直在忙着调查周明德,许宴那边桑挽的解药到手,又有张耀在,他便放松了不少。
不成想,才过去三天,就出了岔子。
陆军长朝着陈风打轻打了一下,让他去前面站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照片。
“看看。”
周迟坐在椅子上不动,他低头深呼了一口气,心脏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