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健看到新闻，感觉像做梦一样，欧氏竟然完了！一家子都没了？那女人竟然搞了那么多事，最后这个结局，算报应？

胡菲带着吴雅和莫里回家，发现张健竟然没去做生意，在家里看着窗外发呆。他手机上的新闻还是循环播报欧氏的闹剧，她们都明白了。吴雅和莫里给胡菲打了个手势，两个人先离开了。

“我想张健现在需要的是胡菲的拥抱！”莫里在电梯里对吴雅说，吴雅点点头，发了个语音:“我们不上来了，你好好陪陪他吧。”

阳台的两把凉椅中间放了一个很小的小圆桌，这些是以前张健淘来的。那时候他很节约，又有些小资，希望有情调，但是太穷了！房租都要靠胡菲交，所以他经常给自己搞一些普通的小艺术，让自己的生活能活泼起来。

后来他走了，什么也没带走，这些东西胡菲都没有丢，一直摆在阳台上。没事的时候，她就一个人在这坐一会儿，对着没有人的椅子说话。现在两个人无声的坐在这里，桌子上放了两瓶啤酒，脚底下还有一箱，里面大多已经是空瓶了。

“还能喝吗？”胡菲冷不丁开口问了句。

“喝！”张健又去储物间搬了一箱过来。

两个人就这样从白天喝到晚上，从下午三点一直喝到晚上九点多。胡菲已经站不起来了，也不是醉了，就是飘忽，脚底下好像是棉花一样，她觉得自己脑子还是清醒的，就是看不清张健了。

“呵呵，都是梦，我就知道都是梦！你走了，怎么会再回来？你不要我了！”胡菲开始说胡话，“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怎么那么傻，就是不信你不要我了！他们说的对，你走了，屁股都没擦干净就走了！走之前还把我弄破了，你知道吗？疼死我了！你个王八蛋就这么走了。我还做梦，梦见你回来了，要跟我复合，呵呵，你还卖羊肉串说要养我。原来特么都是梦啊！”

“张健，你滚了，滚了就滚了，干什么还每天来梦里找我？就因为你每天大半夜来找我，六年了，老娘都没搞成对象！你说你是人吗？”

“我不是人，菲菲，对不起！”张健也站不稳了，但是他并没有喝醉，他从椅子上坐到地上，坐到胡菲腿边，头枕着胡菲的腿，“菲菲，对不起，你打死我吧……”

“你看，你特么又来了，你说你这样，老娘怎么搞对象？”胡菲抓住张健的头发用力薅，然后抱住，“张健，我爱不上别人了，我废了，你把我害废了，你对我那么不好，我还是犯贱啊，除了你，我谁都看不上啊！”

“菲菲，我走吧，没有我，你就能自由了。”

“你别走，你走了，我梦里等谁啊！白天活的好像行尸走肉，只有晚上你陪着我，我才是个活人……”

“菲菲……呜……”胡菲一口吻住张健，两个人纠缠在一起。

都说酒后吐真言，胡菲的一番话，让张健几乎发狂，这一个吻，让两个久别重逢的人抵死缠绵。

中途，张健一度想停止，他怕胡菲醒了会后悔，但是他仅仅是松开她的手臂，就被胡菲拽了回来……

……

胡菲被风吹醒了，睁开眼睛，两个人赤条条的躺在阳台上，张健把衬衫盖在她的身上，自己则抱住她的腰身，头枕在她的胸口侧面熟睡着。下身的酸胀感袭来，胡菲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依旧躺在那里，抱住张健的头，轻轻抚摸他的头发。

无论是酒后乱性也好，还是真情迸发也罢，这些都不重要了。就这样，胡菲又睡着了，这一次她的梦里是笑着的。

……

清晨，鸟儿婉转的歌声唤醒了胡菲，她茫然的看看两边，自己在床上躺着。“不是在阳台，怎么又在床上了，他呢？难道又是梦？这个王八蛋！做个梦还给他占了便宜！”胡菲嘴里碎碎念的骂着坐起来，头好晕！“卧槽！！！”张健竟然跪在床边上，吓胡菲一跳。

“你这是干什么？”胡菲问他。

“菲菲，你怎么收拾我都行，我都认！”

胡菲稍微理了下思绪，昨晚应该不是做梦吧？

“昨晚？”

“嗯！”

胡菲沉默了……

……

张健把胡菲送到公司楼下，胡菲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菲菲！”张健拉住她的手，“我……我回去就收拾东西搬去店里住！”

“为什么？”

“我不想让你心烦，我身体这样，你不会怀孕，我体检过，没有脏病，你放心！我去店里住就行了！”张健看着远方，抓着胡菲的手心里都是汗。

“晚上我要吃香酥鸡和水煮鱼。”胡菲没理他的话茬，说完就下车了。

……

里里:菲菲，张健怎么样？

小雅:菲菲，你黑眼圈好大，陪他聊了一晚上？

里里:菲菲，你吃早饭了吗？

小雅:菲菲，要不要今天让程旭去开导他一下？

里里\u0026小雅:菲菲……你怎么了？

菲菲:睡了！

里里:那你来我这里睡，你那风大。

小雅:睡了？

菲菲:嗯！

里里:什么意思？你不是困了？

小雅:睡了？

菲菲:嗯！

里里:睡了？？？？

菲菲:嗯！

里里:我去……

小雅:酒后乱性，不算！

菲菲:他刚才说他要搬走。

里里\u0026小雅:什么？吃干抹净就跑？

菲菲:他怕我嫌弃他，说要去店里住。

里里:你同意了？

菲菲:我说我晚上要吃水煮鱼。

小雅:现在呢？你们怎么决定的？

菲菲:我想和他结婚，六年半了，我每天都是在梦里求他不要走。

里里\u0026小雅:…………

菲菲:除了他，我爱不上别人了，我爱无力了……

里里\u0026小雅:…………

菲菲:那天，他回来了，我好像又会爱了。

菲菲:他真的要是再走了，我该怎么办？

菲菲:……

里里\u0026小雅:…………

胡菲的手机铃声响起，她趴在桌子上，不想看屏幕，免提:“喂！”

“喂！”张健小心翼翼。

“……”

“我……我是想问……晚上水煮鱼放青花椒吗？”

“放！”

“辣椒呢？”

“放！”

“还喝酒吗？”

“喝！”

“今天别喝太多了，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会好好珍惜！你有点感冒，今天一直喝白开水……”

“能！”

“……”良久“这一次，我会好好爱你！”

“嗯！”

爱情的酸臭味瞬时传遍整个柠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