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人带来了。”

“嗯。”

男人淡淡应声，神情冷漠地看着地上的两人。

爷？

听着男人熟悉又慑人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张极具压迫感的面孔。

只是想到，便瞬间慌了神。

是，江北枭！

秦盛海的心仿佛一下子沉入了谷底，陷入了一片绝望。

江北枭不会放过他的……

“是，江江总吗？”

男人没有应声，只听着男人的皮鞋声渐渐靠近，秦盛海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

“江总！”

“江总！刚才的事是个误会，您听我解释江总！”

脚步声戛然而止，周围死一般的寂静。对被蒙上双眼什么也看不到的秦盛海和张蔷来说，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片刻后，齐特助走上前一把扯掉两人的头套。

突然耀眼的强光刺得两人眼睛生疼，立马闭上了眼睛。

待眼睛稍稍适应，两人才眯着眼朝刚才男人的方向看去。

只看见男人笔直地矗立在灯光下，被阴影笼罩着，遮盖住男人的面部表情，却遮不住男人身上的冷冽气息。

像是从地狱走出来的修罗，以睥睨众生的姿态凝视着二人，语气冰冷地开口道，“说吧。”

嗯？

“我听你解释。”

像是没料到男人会真的让他解释，秦盛海一时间愣住了。

“江总，我……我我们没打她！”

“只是我们的日子太苦了，小兮懂事总会帮我们干活，难免会，不不小心磕碰些伤而已……”

秦盛海越解释，声音越小。

不小心……磕碰

张蔷在一旁略显心虚的偷瞄着秦盛海，眼神不知该看向什么地方，只是这极小的动作却被江北枭给逮了个正着。

“你呢？有什么想说的？”

周围突然安静下来。

张蔷回过神来，发现男人在问自己，瞬间慌了神，忙摆着手道，“我我们没有打小兮，真的！没有。没有。”

江北枭不再问话，看向一边的齐特助。

“让他说实话。”

只淡淡一个眼神，却让齐特助在一瞬间浑身如冰冻一般僵硬在原地。

跟着爷这么多年，好像从来没见过爷眼神里如此恐怖，不加掩饰的杀意。

应声后，一群人冲上前只对着秦盛海一阵拳打脚踢，并未对张蔷动手。

招招都不致命，却就是让秦盛海切身感受着每一下的痛楚。

也狠狠拿捏着张蔷的最后一根弦。

江北枭只是冷漠的看着，脑海里全是江木尧说过的话。

宴会结束后他特意找到江木尧。

“说说吧。”江北枭又点起了一支烟，双臂靠在阳台围栏上。

沉着头，缓缓吐出一口白烟，浑身都散发着少有的无助感。

自从小兮失踪后，他便惹上了烟瘾，说好了回来就不抽了的……

“烟还没戒？”

紧接着又是一阵寂静。

他执着的想要知道，却又害怕自己没法接受。

“你真的想知道？”

江木尧默默叹了口气。

还是怄不过他。

“经受过长期击打，严重的皮下出血，局部软组织损伤。”

“小臂以前有过轻微骨裂，时间应该不会太久，还可以从片子里看到痕迹……”

没等他说完，江北枭脸色阴沉着大步转身离开。

“喂！你有分寸的吧！”

知道他去干嘛，江木尧知道阻止不了，只能好言提醒。

收到齐天的消息后，江北枭一路超车闯了过来。

——

“别打了！别打了！要死了，我说，我都说！”

不知道打了多久，张蔷终于忍不住了。

要死了！就要死了！

她只有秦盛海一个人了，虽然他一无是处，还动不动就打人，但她也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不能再没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