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歌莉娅急着问塞拉菲娜的事情。为了给钟离和厄歌莉娅留出时间，塞拉菲娜和芙宁娜点完菜后交代侍者让他们先做着，等她们说上菜的时候再一起端上去。

这么长时间她们俩也不能干站着，塞拉菲娜就带芙宁娜去酒楼外的街上走一走。

芙宁娜第一次来璃月，看什么都新鲜。走着走着她用胳膊戳戳塞拉菲娜，兴奋地指着一个小摊：“诶，那个山楂串看起来很好吃啊！”

塞拉菲娜循着芙宁娜的手指望去：“那叫糖葫芦啦。”

说着，塞拉菲娜都有些恍惚了。

那对她来说是不知道多久以前，对芙宁娜来说是八百年后，总之，就是白淞镇出事的第二天。

那天早上，面对胎海水的威胁，那维莱特去找芙宁娜谈话，想要她吐出神明所知的情报。

芙宁娜只知道只要自己保守秘密一直扮演水神，镜子里的芙宁娜就有办法拯救枫丹。

压力、恐慌和愧疚逼得芙宁娜逃出沫芒宫。

塞拉菲娜找到她的时候她一个人在厄里那斯发呆。那时候塞拉菲娜答应芙宁娜，等枫丹的事情完了，就带她去璃月玩，还给她描述了一下糖葫芦。

塞拉菲娜自己也知道，就算她留了信息，她跳原始胎海的行为也会吓到关心她的人。

说不准芙宁娜还躲在被窝里哭了一场呢。

就连渊上那个不着四六的家伙，听到她的计划后都自愿加班为她这个“将死之人”分担工作了。

回去以后，估计会挨骂吧？呃......或者挨顿揍？

反正荧一定会把她打一顿的！

果然，之后还是要好好道歉再认真履行承诺啊。

塞拉菲娜轻轻叫了一声：“芙宁娜......”

芙宁娜期待地看着塞拉菲娜。

塞拉菲娜咽下差点脱口而出的道歉，拉着芙宁娜走到卖糖葫芦的摊位前介绍：“这个山楂很酸的，你要是怕酸可以尝尝山药的。对了，那个包糖葫芦的米纸粘在糖上面可好吃了。”

“我才不怕酸呢！”芙宁娜斗志和呆毛一起昂扬，“我就要山楂的！”

塞拉菲娜掏钱付账：“那再来三串山楂四串山药的，分开包，一起结。”

这里到处都是拿着小吃边走边吃的行人，芙宁娜再一次选择性遗忘了厄歌莉娅不许她一边走路一边吃东西的事情。

老板把糖葫芦打包好，芙宁娜迫不及待拿了一个山楂的吃。

呸呸呸！好酸！

芙宁娜被酸得五官都皱在一起了。

塞拉菲娜早就知道会这样：“还是吃山药的吧。”

但是芙宁娜的斗志完全被激发出来了：“不行，我一定要把它吃完！”

如果现在是在异世界的漫画里，画手一定会给芙宁娜的背后画上熊熊火焰。

塞拉菲娜：“......”

为什么要在奇怪的地方热血起来啊？

买完糖葫芦，塞拉菲娜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就带着芙宁娜回了酒楼。

塞拉菲娜敲门：“爹，我和芙宁娜回来了。”

现在的钟离完全不藏，用神力隔空把门打开。

塞拉菲娜完全就像个普通的女孩：“爹，我刚刚问了，还有两个菜马上就好。等下让他们一起端上来吧。现在先尝尝我们刚买的糖葫芦！两种我都买了！”

魔神眼尖，看到塞拉菲娜拿着七根糖葫芦就知道芙宁娜一定又边走边吃了，瞪了她一眼。

仗着有别的神明在厄歌莉娅不会发作，芙宁娜低头假装没看见。

分糖葫芦的时候，塞拉菲娜和厄歌莉娅对视一眼。

“我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口味，就两种都买回来了。”

“辛苦你啦。”

塞拉菲娜没问钟离和厄歌莉娅说了什么，厄歌莉娅只当塞拉菲娜是朋友家的孩子。

她们之间到这里就可以了。

分餐制要用的盘子多，塞拉菲娜让酒楼拿来的是能坐下六个人的圆桌。

面对两代水神，塞拉菲娜不想落了璃月的面子，没有坐到主位钟离的身边，坐到了钟离对面的副陪位置上。

芙宁娜和厄歌莉娅坐在塞拉菲娜两边。

尽管不知道塞拉菲娜的身世，但厄歌莉娅能看出来，塞拉菲娜是真的融入璃月融入人间。

厄歌莉娅默默想着，如果未来登临深渊王座的是这位深渊之主，那提瓦特确实少了一个隐患。

她们三个非人类默契地不去提哪些不能说的话题。但是家长在一起不可避免就会聊到孩子，聊着聊着厄歌莉娅就开始兴师问罪。

“芙宁娜，我还没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芙宁娜那小怂包的样子，塞拉菲娜替她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我刚到枫丹的时候两眼一抹黑，幸好遇上了好心的芙宁娜帮了我不少忙。”

她说的是刚到枫丹，想表达的是刚从深渊里出来。

“为了报答芙宁娜，我给她讲了些仙人的故事。芙宁娜对仙人比较好奇，正好临近逐月节璃月很热闹，我就带她来璃月玩几天。”

厄歌莉娅意味深长：“这样啊......”

芙宁娜缩缩脖子不敢吱声。

塞拉菲娜到现在还以为芙宁娜是想见识一下仙人，但是厄歌莉娅对芙宁娜的小算盘再清楚不过了。

芙宁娜的工位上有一套小摆件，是根据一本动物童话做出来的雕塑小动物。

厄歌莉娅还问过芙宁娜这套摆件有什么说法，芙宁娜滔滔不绝向水神大人表达了她对神奇动物的向往，期待水神大人能告诉她枫丹哪里有这种神奇动物。

当时厄歌莉娅没说话。

枫丹会说话的动物基本上都是纯水精灵的幻形，芙宁娜死后变成纯水精灵就能看到了。

说到仙人，塞拉菲娜才想起她的哥哥姐姐们：“我都忘了问了，我一路走来怎么没看见夜叉？”

她还惦记着失踪的浮舍呢。

“近来地脉紊乱，他们去处理妖邪了，过些时日你们或许能相见。”

“哦。”

话题再深入下去就又要扯到深渊和天理了，塞拉菲娜现在不方便布置隔绝天理视线的屏障，止住了话头。

芙宁娜不会在璃月久留，塞拉菲娜遗憾地把带芙宁娜和夜叉交朋友的事项挪到八百年后：“那芙宁娜，这两天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玩吧。”

芙宁娜只想让厄歌莉娅忘记神奇动物，听到塞拉菲娜的提议点头如捣蒜：“好呀好呀！”

钟离又手痒想盘闺女了。

可惜现在塞拉菲娜坐在他对面，盘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