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浪终有清澈时
作者:老牛的春天 | 分类: | 字数:125.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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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背叛
一阵凉风敲打着后窗,生生地把金山从沉沉的睡梦中吵醒,他睁开惺忪的眼睛,看了一眼放在床头的那台老旧但仍然顽强“滴哒”“滴哒”的闹钟,发现已经是午夜二点多。
突然觉得自己的手脚冰凉,晚秋的南方是冬暖交错的季节,白天艳阳高照,金山还觉得有点热,所以也没换被褥,床上还是夏天的凉席,哪知一场夜雨,使温度突降,金山不自觉打了一个寒颤。
金山扯亮了那一盏五瓦小电灯,昏红色的灯光把这个不足十平方的小屋照得影影绰绰,房间内除了一张小床外,只要有点空间就堆满了待售的各种小货物,几乎没有了下脚的空间。
金山小心翼翼的下了床,艰难的挪到了小商店的门口,他要回家去取床被褥。
走出门口,晚风一吹,金山头脑清醒了许多,他快步向那排青砖小楼走去。
这青砖小楼就是金山工作的单位,轻工局的宿舍楼,虽然说是楼,其实也就两层,一室一厅的那种,不到四十平。
金山住在下层,来到屋门口,觉得尿意甚浓,急忙跑向公厕,一条液柱急不可耐的从喷头喷出,悉悉索索一阵,金山觉得舒服了许多。转身急往家中赶。
他掏出钥匙,就往锁孔中插,但怎么旋转就是打不开。
突然他听到了卧室内有点异样的声音,金山觉得有点不对,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侧耳倾听,屋内的动静大起来。
金山脑门血冲,顿时面红耳赤,抬脚就把房门“哐当”一声踢开了。
一声踢门的巨响,惊得卧室内一对男女亡魂皆冒,如弹簧一样从床上弹坐起来。
金山拉亮外间小客厅兼餐厅的灯,抄起一条小板凳,直冲内卧,只见一个高大的赤条条的身影向内卧的后门狂蹿而去。
金山暴怒地举着小板凳向那身影扑了过去。
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而老王却专嫖自己的邻居小娇妻了。
这男人就是居住在他隔壁的小年轻,名叫胡一成,高大健硕威猛,身高足有一米八,这在南方确实算大高个了。
而金山身高刚刚一米六五左右,而且比较瘦弱,体重不到一百二,可谓是弱不禁风。
虽然金山使上了全力,胡一成听到后面的声响,反手一抓,正好抓住了板凳,他猛一用力,就把板凳夺了过来。
胡一成把板凳往地上一丢,也不想和金山纠缠,想打开后门开溜
金山哪肯放手,暴怒地向胡一成冲了上去,手脚口并用,向胡一成发起了攻击,一只手抓住了胡一成的老二。
胡一成开始觉得自己理亏,不想和金山纠缠,但金山的这一手把胡一成给惹怒了,他挥起猛拳,就向金山的额头砸了出去。
金山哪受得起胡一成如螂头般大的拳头,顿时鼻子血如泉涌,几乎昏死过去。
金山嚎叫着悍不畏死的又一次向胡一成扑去,反被胡一成压在地上一顿暴打。
金山的老婆姓李,叫李微,自金山冲进来,她就把身子蜷缩在被窝里,眼睛也用被角捂了起来。‘
听到金山凄厉的嚎叫声,她用眼角瞥了一眼,见胡一成骑在金山身上暴打金山,赤条条地从床上跳了下来,把胡一成拉开了,胡一成趁机溜走了。
吵闹声和金山的嚎叫声顿时惊动整幢房子的住户,纷纷向金山的家里跑了过来。
好心人把金山扶上沙发坐上,当众人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时候,伤风败俗,畜牲,偷人婆的骂声此起彼伏。
花边新闻在那个还相对保守的年代,绝对比光速传播快,很快在这个小县城成了热点新闻,金山受尽了屈辱。
他想爆发,但又奈何不了胡一成,打也打不赢,告也告不赢。
因为胡一成家里背景挺硬,其父亲是副县长,最后金山以死相逼,领导才把胡一成调离了本单位。
金山气不过,就只好拿老婆出气,一边打一边逼问:
据他老婆交待,她出月子不到两个月他和胡一成就有了关系,趁他在守店的时候,他老婆几乎每夜给奸夫留了后门,奸夫等自己老婆熟睡之后,便溜进去和她老婆鬼混。
甚至中途还有一次怀了孕,但没有引起金山的注意就被她老婆偷偷解决了。
听到这里金山勃然大怒,把老婆暴揍一顿,当时就把老婆赶出了家门。
不久丈母娘带着金山的老父老母来了,金山的丈母娘一进屋就向金山跪下了,乞求金山原谅李微这一次。
听丈母娘说她老婆李微跑回家被他老丈人狠狠揍了一顿,不许她再踏进家门一步。
老丈母娘说:
“如果你不原谅她,姑娘就真的没活路了”。
金山的父母是善良的人,也力劝为了孩子就原谅李微一次,但金山硬是不肯松口。
李微也许是和丈母娘约好了的,随后也畏畏缩缩地来了,在宿舍走廊上跪下去,这一跪就是三天三夜。
金山一岁多的孩子也依偎在李微的怀里不肯放手,金山看着他的儿子,泪水也止不住的流,一方面他恨,恨老婆为什么要背叛这个家庭,给自己羞辱。
另一方面,他又可怜孩子,小小的年纪就要撕碎他的母爱,几经彷徨,为了幼小的孩子,他还是选择了妥协,但在心里,已经对自已的婚姻心灰意冷,婚姻到此实际名存实亡。
婚姻是人生中的最重要又最神圣的契约,如果毁约,对于夫妻双方来说,都会遭到毁约所造成的反噬,这种反噬可能是一时,也可能是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