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莲
作者:旭泱 | 分类:古言 | 字数:161.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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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调教?
残阳里,有一张脸慢慢转了过来。
那张脸清俊秀美,恍若巍巍高山上的青松之色,可是眼神却冰冷、无情,好似世上最为冷硬的刀剑,直直地戳向心窝里最柔软的地方。
那似乎是个稚嫩少年的影子,又似乎是个成熟的男人的影子。
他的衣摆飘荡在大风之中,手里的长剑慢慢地,慢慢地指向她的喉咙。
她怔怔地看着他,却说不出一个字。
他的声音低哑里带着些许的哽咽,明朗的音色也似乎蒙上重重的灰雾,浓重地让人心中生出一种绝望的气息。
“你怎么可以……骗我?”
她握紧了拳头,拼尽全力,也只说出了三个字。
“对不起。”
“玉姝棠,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的眼神再也没有温度,头也不回地消失在赤色的阳光中。
玉昭阳猛地睁眼,眼前倒映的,却是另一张魅惑昳丽的玉容,正目光温和地看着她。
“做噩梦了?”
玉昭阳触碰到棣恒的目光,身子不由得抖了抖。
“你,你怎么笑成这样,怪瘆人的。”
这也不怪玉昭阳反应过激。她在棣恒身边待了这么久,对他的习惯还是了解一些的。每当棣恒露出这种温和的笑容时,就意味着,有人要倒霉了。
棣恒笑容一僵,咳了两声,有些好笑地捏了捏玉昭阳的脸蛋:“先前对你冷着脸,你嫌我阴晴不定。如今对你脸色好些,你又觉得别扭。你到底想让本侯如何对你,嗯?”
“疼——别捏老子的脸!”玉昭阳气呼呼地打开他的手,想了一会儿,决定转移话题,“对了,耶律齐那些人,抓起来吗?没想到,他竟然死到临头,还留了一手。”
棣恒凤眸凌厉,“耶律齐自食恶果,被石块埋在了底下,挖出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至于满金花,短时间内她应该醒不过来了。其他人的事情,耶律骁自会处理。”
玉昭阳点了点头,随即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做的计划,不会在云芍他们被抓来的时候,就是在你的计划里了吧?”
“你把我想的也太深了。”棣恒拿起药瓶,仔细地给她胳膊涂上药水,看了她一眼:“我不是神仙,自然也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况且,若计划早就开始了,我又岂会让耶律骁伤的了你?”
说到这儿,棣恒的眸光寒了寒,“原本,我是不打算插手他们的事情的。可是耶律齐表面上答应了和谈,自己却带兵偷偷埋伏在仇凉边境,其狼子野心,可想而知。而这个消息,也是你被抓来之后,耶律骁通过周秦传输给我的。”
“但是他的消息是否为真,我并不相信。所以,我便带着血卫潜伏到其中。直到你在大殿上失踪的第二天,我易容成周秦的样子潜入进去,计划便就已经开始了。”
“周秦?原来他是你的内应?”
“算是吧。”棣恒点了点头。
“先前,我查到有人在耶律骁的药里做手脚,原本我以为是铁格尔。可现在看来,应该是满金花无疑了。不过,黑蛛毒这种毒极为难寻,就连我师傅那么热衷于医毒的人,手里也不过两瓶。到底又是谁,给耶律骁下的毒呢?”
玉昭阳说着,看向给她胳膊上涂着药水的那只手,骨节分明,修长细致如月下皎皎修竹,虽然只是做着最简单的事情,也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据我所知,耶律骁不是一开始就中毒的。前几日血卫查到,他中黑蛛毒,是在入驻山洞几天之后。那么你觉得,在那个山洞里,又是谁最会用毒呢?”棣恒勾了勾唇,似有深意。
玉昭阳的脑中不知不觉浮现出了一张长着纯净眸子的脸,睁大了眼睛,“你是说……明越?对了,山洞既然塌陷了,那他是否出来了?”
“小侍女,这似乎不是重点吧?”棣恒眯了眯眼,按在玉昭阳伤口的手也不由得重了重,“他既然对山洞里的动静无比熟悉,想要出去也并不是什么难事。何况,他身边还有蛇王护着。不过是个一面之缘的人罢了,也值得你这么挂在心上?我怎么没见你担心过我这个主子呢?”
“你要杀了我吗?”玉昭阳疼得“嘶”了一声,她不过是想起来顺便问一句罢了,怎么又惹他生气了?果然,这个男人就是个小心眼儿的。说他阴晴不定,总没有冤枉他。
“要是能将你杀了,倒也轻松了。”棣恒看了玉昭阳一眼,小眼神阴森森的,似乎又有些幽怨。
“你真的想过要杀我?”玉昭阳顿时一脸惊恐。
棣恒抽了抽嘴角,半晌吐出一个字:“蠢。”
玉昭阳横眉冷竖:“你说什么!”
“别乱动。”棣恒压下玉昭阳乱挥动的手,凤眸微眯,威胁道:“还想伤口再裂开?你这伤口深,这几日都不可再有大动作。若让我发现你再乱动,你知道后果,恩?”
“靠!又威胁我!”玉昭阳气的狠狠踹了棣恒一脚。
棣恒将她的脚踝捏在手里,眯了眯眼,“小侍女,长本事了是吧?”
“你真是让我想起了我老爹,他平日里就喜欢管着我,你比他还啰嗦。”玉昭阳傲娇地哼了一声。
棣恒脸色黑了黑,“那你就没想到,为何我会管着你?”
玉昭阳道:“我知道,老子不就是野了些吗?老子生养了这些年,就这脾性,你管也管不住,何必费这个心呢?”
棣恒觉得,自己简直要被这个女人气死了。
放下药水,棣恒凤眸紧盯着玉昭阳的脸,忽然间抓住她的两个手腕,将她顺势压在了床上,垂眸俯视着她,道:“小侍女,是不是欠教训了,嗯?”
玉昭阳一看势头不对,目露惊恐,“你、你想做什么?”
棣恒笑了笑,任谁都能看到他眸中的深色。
“我想做什么,我能想做什么?小侍女这么野,自然需要主人来调教你一下才行,你说是吗?”
调教?为什么这个词听起来这么邪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