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能者得到恐虐赏识，无能者被恐虐唾弃，并被猎犬撕成碎片。但现在恐虐之力衰微，对奸奇的限制可以忽略不计。这也就为福根眼前的这些官员贵族提供了安全的空间，以往恶魔入侵，这群肯定得不到神皇和恐虐注视的人怎么可能活的下来。

想明白这一点后，福根紧紧抿着嘴唇。他们之前还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动作足够快，就算是短短50年也足够他们将许多世界的生产力解放。但现在看来，这50年里最值得干的事情怕不是大清洗。

太阳穴突突直跳，叫科兹把他们剥皮拆骨的话语就在嘴边。门口传来脚步声，伏尔甘两手抱着许多孩子走了进来，这群孩子衣着同样不凡，良好的饮食让他们的容貌更加出众。跟他们相比，穷苦人群生下的子嗣简直就是两个物种。

伏尔甘看向福根深深叹了一口气，“一群母亲将她们的孩子托付给我，我无法拒绝...”

这群贵族动作还真快...有这能力为何不用在更有用的地方上？

看着伏尔甘这副样子，福根也是回想起伏尔甘在大远征时期俯下身子为一名孩童挡下炮火的事迹。一时间，他开始思考罪责应不应该引到这些孩子身上的问题。

“所以说，你们才愚蠢。”科兹冷笑两声，从福根身侧跃出，快速的将战栗的官员贵族们统统杀死，就连体内的灵魂也没有放过，直接吸入他的亚空间本质之中继续折磨。

帝皇之子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科兹的动作，只感觉手上一轻，碎肉断骨从指间坠落。

汹涌的杀意直冲伏尔甘怀抱中的孩子而来，伏尔甘面色一变，他觉得这些孩子是无辜的不应该落入科兹的手中备受折磨。

他将孩子放在身后，用宽阔的背挡下了科兹的攻击。盔甲被撕破，血肉也被扯下一大块。伏尔甘略感疼痛，转身猛打一拳。

科兹跃起，脚尖点在了伏尔甘粗壮的手臂上，然后借力朝着伏尔甘身后转去。

“他们也必须遭受审判！没有无辜者！”

科兹癫狂的尖叫着，漆黑的眼睛越发的残忍危险。伏尔甘身边并无火蜥蜴的陪伴，精挑细选出来的暴风兵也帮不到他。此时此刻只有福根才能跟上科兹的动作。

“等等科兹！”福根闪身出去，试图抓住科兹。但正如科兹所说，只要他想，仅凭福根伏尔甘二人根本就无法限制他的行动。

科兹的身体连同盔甲一起变得如流水一般灵活多变，坚固的金属在毫无破损弯折的情况下折叠弯曲，硬生生躲开了福根的双手，并引导着伏尔甘的拳头朝着福根胸口而去。

砰！

福根挨了一拳，胸闷气短，眼冒金星，直接半跪在地上喘气。伏尔甘见状面露惭愧，但也没有出手扶起福根，依然如护崽的母鸡一样挡在孩子的面前。

“科兹...等一等..他们只是孩子...是无辜的。”福根用力咳嗽几声后说着。

科兹从阴影遁出，明显是被福根的那番话刺激到了，他癫狂的咆哮，“他们无辜？他们屁的无辜！他们穿的每一件衣服，吃的每一餐都是从更底层的人群身上吸食来的！他们的父亲母亲是谋权篡位的混账，他们是寄生在父母权势身上的蛆虫！早晚有一天会变得更他们父母一样的畜生！他们同样该死！完全不值得同情！你可怜他们，你怎么不可怜可怜被他们清洗掉的那些人？他们的孩子不也挺无辜，但这些畜生下手有心慈手软过吗？”

科兹一边喊，一边捂着脑袋颤抖。福根一看就知道这是科兹发癫前的征兆，他和伏尔甘只能借助着眼睛和头脑来获得信息，科兹却能以感同身受般的预知了解一切，他也不屑于向他们说谎。

“那个小混账！装的一副天真又无辜的样子，你靠着权势逼的多少人向你献上女儿！两百？三百？”

“我？我没有做过那种事情。”被科兹指着的孩子惊讶的叫喊着，但科兹用更加残暴的语气压了回去，“你以后会做！若是我们没来，你只需两年的时间就能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畜生！为了那几百人的幸福和正义，我就要现在把你处决！”

科兹尖叫一声，又一次冲了上来。这下福根没有阻拦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只有伏尔甘还僵着脸挡着科兹的攻击，他同样被科兹所说的一切感到震撼，但他还是对孩子抱着信任和期盼。

“我们应该给他们一个机会。”伏尔甘说着，声音不复之前的坚定。

“屁的机会！让他们下地狱去跟那些死人道歉吧！”

科兹抓住机会，成功绕到了伏尔甘身后，那面容惊恐的男孩女孩只能引来他更多的厌恶和仇恨。在科兹眼里，他们的衣物乃是其他人的皮肉。

孩子被凌迟的尖叫声刺激的伏尔甘头痛欲裂，他被激怒，身体变得更快更有力，毫不留情的一脚狠狠蹬在了科兹身上。但这点时间已经足够科兹将几个孩子撕扯的只剩下森森的白骨了，他吐血飞出去很远，砸踏了一根石柱，躺在瓦砾上对着伏尔甘呵呵冷笑。

看着满地的鲜血和碎肉，伏尔甘嘴唇颤抖。科兹见状继续嘲讽道，“你的善良堪称愚蠢，伏尔甘。”

没有开口反驳，伏尔甘闭眼沉思。

原体之间的意见分歧太过吓人，没有人敢提意见，甚至连呼吸都是压抑着轻轻呼吸，生怕搅动了这凝重窒息的气氛。

良久，福根将重伤的科兹搀扶起，然后对着伏尔甘说着，“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

伏尔甘点点头，借来一把喷火器将尸骨尽数焚灭。他会保护弱小，保护那些值得保护的弱小。那什么不值得保护呢？伏尔甘想不明白，也不愿意去想。

这可比在战斗中保护幸存者要难得多...

科兹对此很满意，他嘴角勾起，福根和伏尔甘终于能体会一丝他那绝望的心情，现在科兹开始期待接下来的生活将会如何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