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辞暮奇迹般地听懂了她的潜台词，朝她摇摇头，嘴角不断向上扬着，却突然呛了一下。

他没有戴吸氧装置，这样已经是极限。

在他被呛得同时，木辞晚已经拉住了他，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低头吻住他的唇，将氧气输送到秋辞暮的口中。

他们在海中接吻。

偶尔路过的鱼会侧过头来观察他们两人，又慢慢摆动尾巴离开了，只留下他们两个，仿佛静默不动，却又一直在变化。

时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木辞晚才松开秋辞暮，看着他和那朵花一样红艳的嘴唇，眼中满是笑意：“可惜我不像小说里面那样拥有人鱼的内丹，不然就可以给你，这样你就可以在水中自由呼吸了。”

秋辞暮想说自己并不需要那些东西，现在这样已经很满足，更何况取内丹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他不想木辞晚受伤。

他希望木辞晚能好好爱护自己。

可是他现在在水中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一双浅色的眼睛紧紧盯着木辞晚，表达自己心中的想法。

木辞晚因为在水中显得更加白皙的手指抚摸上秋辞暮的侧脸，眼睛弯了弯：“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只是说说，也并没有这个东西不是吗？”

秋辞暮点头，收回视线，主动将自己的脑袋靠在了木辞晚的肩膀上，木辞晚搂住的肩。

“时间差不多了，他们也该等急了，我们回去吧。”

秋辞暮点头，带动阵阵海水波动，周遭早已没有鱼类的身影，木辞晚尾巴一摆，两人便已出了水中。

秋辞暮看着碧蓝的海洋和澄澈的天空，突然看向身边的人，脸上露出一个绚烂的笑，手中那朵本来觉得非常美丽的花朵瞬间黯然失色。

他说：“木辞晚，我爱你。”

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还太短暂，但正如你们人鱼一族的规矩，有你之后，我不会再想着其他任何人，我爱你，世间万物只有你。

木辞晚温声回答着：“我也爱你。”

亘古不变，亘古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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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世他们并没有度过太长的时间，秋辞暮的身体因为之前打仗落下了病根，本来200岁的平均年龄，他在150岁时就去世了，去世的时候头发还是黑的，脸上看不出皱纹，走出去和那些年轻人没什么两样。

木辞晚经常拿这件事来笑他，对方总是说“你不也一样。”她笑笑，回答着：“这样才能显示出我们是一对儿嘛。”

如今看着他悄无声息躺在床上，2022操纵着更加智能的身体站在她的旁边，“宿主，我们也该回去了，天道大人还等着您呢。”

木辞晚颔首，在人儿唇上落下一吻，思绪一动，便离开了这个世界。

她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那个真相，她一直期盼的一个答复。

空间之中依旧是静悄悄的，看不出有人生活的模样。

之前变化出来的桌子和椅子还摆在那里，但并没有被动过的痕迹，甚至还是她离开之前的模样。

“师尊呢？”

她皱着眉问2022。

“我也不知道呀。”2022也没有想到天道大人不在这里，分明以前都在，它才说了那句话的。

木辞晚也指望不上它，环顾四周，视线锁定在了一处，光芒开始慢慢汇聚，星星点点，像是漫天的星光都聚拢在了这里。

木辞晚接了一缕星光，光点蹭了蹭她的手心，表现出极大的依赖，随后加入面前着一大团，缓缓勾勒出一个人的身形。

也不知过了多久，秋辞暮完整的面容浮现在了木辞晚的面前。

高挺的鼻梁，精致的眉眼，白得有些不正常的肤色，薄薄的唇瓣给他本人增添了一点冷意。

毫无声息，像是在等待着王子吻醒的睡美人，或者一个精致的瓷娃娃。

木辞晚心念一动，一步一步靠近，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在接触的那一刹那，身下的人儿睫毛微颤，睁开了那双浅色的眼睛，里面还有属于神明的冷漠，不过在看见木辞晚之后便收敛了气势，只剩下了温柔与依赖。

“欢迎醒过来，我的睡美人殿下。”

木辞晚玩笑着说着，目光颤动。

秋辞暮绷直的唇角也柔软了弧度，看起来格外乖巧，“嗯，我醒过来了。”

“那么……这一次不会变回去了吗？”秋辞暮缓缓摇头，看着面前人儿加深的眸子，呼吸也忍不住加重了一分，明白对方想要做什么。

白瓷的肌肤上染上了点点红，好似画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让人的视线全部吸引到了那里。

木辞晚俯身，在他的锁骨处落下一吻，感觉到对方加重的呼吸，眼中满是愉悦，“那么我可就不客气了。”

指尖一路挑火，秋辞暮被动承受着，却又主动接纳着她，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2022早就已经在秋辞暮出现之后便悄悄消失不知道躲在哪里偷偷看小说去了，此方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两人，彼此靠近，彼此融入，快乐与愉悦着。

等到结束，秋辞暮早已气喘吁吁，木辞晚没敢太狠，了却了自己心中的思念，将他搂入怀中。

秋辞暮就这么靠着她，她的指尖捏着对方的一缕头发在那里绕圈，整个人都写满了满足。

“师尊，老实交代，你变成这番模样是不是与我有关。”

怀中的人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与僵硬，木辞晚已经明白了，一切的原由果然是因为她引起的。

思绪蔓延肩，不知不觉回到了他们最初相遇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