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有个提议！”大理寺卿潘阳开口道，“之前有些案犯，若是没有钱财赔付，就用房产、田地、字画抵债。如今，秦采青也算得上是案犯！若能用这些抵债，最起码档案卷宗上没有案犯之说，于后期看人家也无碍。若是受罚了，那今后这有了案底…”

“爹！我不要有案底！爹咱家不是有很多字画嘛！那些字画肯定很值钱的！”秦采青被潘阳稍稍一带，急的说话不过脑子。

“闭嘴！”秦永气疯了，怎么生了这么蠢的女儿！

“爹！难道在您眼里，那些字画比女儿的性命还重要吗？！”

“潘叔叔，以往抵债的物件，大理寺是如何处置的？”沈灵婉才不理会那父女二人之间的计较，比较好奇潘阳说的抵债的事情。

“能估出价格的，要么找店铺收了，要么典当给当铺，折换成银两上缴国库。也有些十分名贵的，不好估价，就直接上缴国库的，不过哪都是寥寥的。”

“那是所有的衙门都是这样，还是只有大理寺是这样？”

“基本上能断案的府衙，多少都有些抵债的东西。”

沈灵婉盯着秦永，眼珠一转不转的，神识已经九霄云外了，搞得四周的人也很不明白。

“甜甜？甜甜？”沈书仁轻轻拍着沈灵婉的肩膀，悄悄的在她耳边喊着她。

突然，沈灵婉扯开自己二叔，就跑到皇上面前，只听沈书成轻斥一声：“灵婉！不得无礼！”

“唉…你呀！你呀！无趣的很！”崇德帝指了指沈书成，并嗔怪他大惊小怪。转而笑脸盈盈的问着沈灵婉，“灵婉！什么事？”

“皇上！”沈灵婉灵动的大眼睛眨不眨，鸡贼的说道，“可否附耳一听？”

崇德帝好奇的弯着身子，配合着沈灵婉。

只见，随着沈灵婉说悄悄话的时间，崇德帝的嘴角也跟着上扬了不少，还不时的点了点头。

“好！好！好！就按你说的办！回头朕就安排人，配合你！”崇德帝笑的合不拢嘴。

沈灵婉真的是了了崇德帝一件心头大事！再也不用做个穷皇帝了。

“潘阳，秦永的事情，后续你跟进！”崇德帝抬步就往门外走，“都散了吧！”

——

从国子监出来，沈太傅、沈书成、沈灵婉坐上了马车回府，车还没走几步，沈书仁一跃而上穿进了马车。

“你进来干什么？”沈太傅嫌弃的让他下车，“你去骑你的马去！”

“爹！我这不是好奇的心痒难耐嘛！”沈书仁挪到沈灵婉身边，问道，“甜甜，你跟皇上说什么了？他这么高兴？”

沈灵婉笑而不语，眯着眼睛看着自家可爱的二叔。

“好甜甜！你说嘛！”沈书仁放下长辈的架子，举手作揖求着，“二叔求你了！你不说，我这心里跟猫爪的一样！”

“嘿嘿…二叔…你附耳过来！”沈灵婉招招手。

“你这孩子！有什么就直接说，还跟我们面前藏着掖着！”沈书成嘴上这么说，其实也是好奇的不得了，但作为父亲，这架子还是要摆一摆的。

“嘿嘿！也没什么，就是跟皇上谈了笔生意，以后生意要靠二叔了！”说完，沈灵婉高深莫测的拍了拍自家二叔的肩头。

“什么情况？就要靠我了？”沈书仁一脸懵圈。

“是这样的！刚刚您都听见潘叔叔说的了。罚款用物件抵债，物件送去典当点不了多少钱，而且有时候这些帐是否真的按照售卖的票据那样一样多，不得而知！”

“你的意思有人会中饱私囊？”

“这话我没说，我只说不得而知而已！其他的皇上自己想！”沈灵婉趁大家思考之际，又说道：“典当折价太厉害了，与其贱卖，不如我们拿来做生意，拍卖都成。价高者得，出去人员、场地等开支、保证比典当行给的高。咱们皇上有多缺钱，您又不是不知道，所以我明着帮他赚钱，他当然高兴了！”

沈灵婉觉得自己的主意确实不错，还被皇上夸，有些沾沾自喜了。

“甜甜，这件事你做的冲动了！”沈太傅终究还是没忍住批评沈灵婉了，“皇上的生意就是那么好做的？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