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林好笑的将手背在身后，摇摇头往不远处的秋千椅走去。

沈灵婉佯怒道：“不许笑！”

丛林回头看看沈灵婉，嘴上是没有嘲讽的弧度，眼里尽是打趣：“你也太霸道了！笑都不让笑！”

沈灵婉手上还拿着书呢！抬手就要往丛林身上打！

丛林立马指着书，质问道：“今日元宵，你还想不想出去玩了？”

两人早早就约定好，元宵出去看灯会。沈灵婉自己带着丫鬟出去，沈家长辈自然是不会同意的。但有丛林在，只要不出远门，沈灵婉没有去不了的地方，谁叫小虎那憨憨的形象深深刻在他们心里呢。

沈灵婉收了手，绕过丛林，坐到了秋千椅上，丛林自觉的站在她身后。说着话，轻轻的推着秋千椅，在阳光下荡来荡去。

沈悠然小跑着过来，也要坐秋千，可沈灵婉发号施令说道：“别停！”

沈悠然气呼呼的跟着秋千跑来跑去，大声说道：“小姑姑坏！”

沈灵婉故意吐了吐舌头，说道：“就坏就坏，你能拿我怎么样！”

沈悠然跑了几个回合，生气了，扯了扯丛林的衣服，红着眼睛祈求道：“丛叔叔～”

丛林一把拉住秋千，沈灵婉侧头看了一眼沈悠然，说道：“过来！”

将人抱上秋千椅，接着说道：“还哭鼻子！羞不羞！”

沈悠然撅着小嘴，低着头，翻眼瞪着沈灵婉。

沈灵婉也低着头瞪着沈悠然，“剑拔弩张”之际，丛林伸手挡在姑侄的视线之间，说道：“打住！你俩坐好！”

话刚说完，突然就推了起来，吓的秋千椅上的两人，相互搀扶着靠在上面，抓着秋千绳不敢松手。

沈灵婉轻斥道：“你也不说一声，想吓死人呀！”

沈悠然赞同道：“就是就是！”

丛林顺手，一人给了一个小板栗，打趣：“你俩这就好了？”

沈灵婉嫌弃的往后看了一眼丛林，说道：“本来也就没事！”

沈悠然接着赞同道：“就是就是！”

丛林笑着道：“合着，现在是我的不对了！”

姑侄俩一同道：“对！”

——

“……灵婉不会再来了！”

这句话反反复复在赵亦恒的脑子里出现，午夜梦回的时候，眼角也是会有些湿润的。远离的不仅仅是他心爱的小姑娘，更是这些年心中的一片净土、一道阳光、一个未来。

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没想到时间只会冲淡不愉快，加深对那段愉快时光的记忆。

不论在做什么，赵亦恒都时常会发呆出神。

谢然当然知晓，所以只能在一旁提醒道：“王爷！”

赵亦恒没有动静。

谢然接着喊道：“王爷！”

见赵亦恒终于抬头，掀起眼帘看了他一眼，谢然看了看下首坐着的几人，说道：“刚刚城防统领说道，京都城内还有些残党，今日元宵，较其他日子里，会聚集更多的百姓。城防兵有限，唯恐照顾不到，请您派兵支援，盯住各处。”

赵亦恒淡淡开口：“往年这些势力也没少在京都城作妖，也没见闹出什么大事。合着本王回京都，是帮你们看家守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