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来猜猜这两个人。”沈灵婉指着杜瑜：“杜学长，我们国子监出了名的有才之人。”

杜瑜被夸的，脸上尽是“与有荣焉“的样子，抬头挺胸，还不屑的挑衅他的死对头赵慨，一副“我比你强”的意思。

沈灵婉又指了丛林，说道：“这位是丛学长，他是将门之后，从小习武。假设现在战王出手，让他们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很明显两个都不是战王的对手，那么谁先服输？”

杜瑜脸憋的通红，“恶狠狠”的盯着沈灵婉：好事想不到我，丢人的事尽让我扛！

众人看到杜瑜的表情，实在忍不住了，哄堂大笑。

就连含蓄的丛林，尴尬的手握成拳，掩着嘴角，然后安抚着杜瑜：“咳，咳……真有那一天，学长，我保证在你之前先服输。”

“谁要你让了！”杜瑜恼羞成怒，嚷道：“我打死不服！”

沈灵婉拍拍杜瑜肩膀，小声安慰道：“杜学长别生气，也就是跟你关系好，别人我也不敢拿来举例子呀！”

成功拿捏杜瑜的心态，一句“跟你关系好”，杜瑜有被安慰道，也就消停了，但还是瞥了瞥沈灵婉，意思：下不为例！

收到杜瑜的眼神，沈灵婉笑着闭了闭眼。

转身又对着大家说道：“别的也就不多说了，反正意思都差不多。体能上的磨砺，不仅能增强体魄，同时能增强毅力。而这个毅力，能让我们在受到胁迫时坚定自己的信念，或者延迟妥协。”

“初初为官，没有哪一个是为了贪污而去的，肯定也是想为大齐做出一番贡献的。然而在岁月和同僚的侵淫之下，人的想法会动摇。”

“那么一个意志力坚强的人，在贪污受贿这件事情上，能不苟同他人的做法，甚至保持刚正不阿揭发他人。”

“就算没有想象的那么美好，但至少可以延迟同流合污，这背后能给百姓带来的好处可想而知，我也就不一一说明了……”

沈灵婉再转向并列第一的学长，眨巴眨巴眼，问道：“学长，还有要问的吗？”

学长听的意犹未尽，听到沈灵婉喊他，突然回神：“小学妹果然是大才。策问一题，与学长而言，已是竭尽全力，而与小学妹竟然能同时答两题，并且将二者结合，引论恰当，论点论据皆都有立足点。这个会试第一，理应是小学妹一人。学长惭愧，惭愧！”

沈灵婉谦虚：“学长谬赞了！”

学长像稚子般赶忙摆手，说道：“不不不！小学妹当的第一。”

学长转身要走之际，又回来了，恭敬的给沈灵婉行了学生礼，说道：“今后学问上，愚兄还有很多要向小学妹请教的，希望小学妹不吝赐教！”

沈灵婉不好意思的赶忙虚扶一把，还没开口，学长慌忙说道：“小学妹，学长不跟你多说了，我得赶紧去书局找找你说的那些书。”

说完，学长就往人群外走去，嘴里还念念有词：“真是学无止境呀，学无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