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跟着两位主子进了书房，递上一封印有风火标志的信件。

赵亦恒接过，拆开信件扫了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

沈灵婉虽然好奇，没有允许，也不擅自探头去看。直到赵亦恒将信件递给她，她才细看。

仔细看完，她并没有皱眉，而是惊奇：“小六哥竟然是戎部后裔！”

“可否查证吗？”

青竹回复：“戎部首领的大勇士之女带着信物来找，并说出了小六身上的王族图腾印记，年岁也合的上，应该假不了。”

赵亦恒点头：“第一代北狄王效仿中原，想用王权统治北方一带。将北狄分为几个部落，分别给了几个王子掌管。”

“老北狄王故去后，按中原习俗应传位于大王子。但是北方荒蛮之地，靠的是武力掠夺才统一的，所以其他王子谁也不服谁。几代之后，北狄分崩离析，各部落首领独立管理自己部落。”

“但是北边天气寒冷，除了草长莺飞的季节能牧羊牧牛，一旦进入冬季，吃不饱穿不暖，就靠抢其他部落的食物生存。戎部应该是几个部落里最弱的了，被欺压是很正常的。”

赵亦恒看着听的认真的沈灵婉，继续说：“之前跟你提过我父亲的故友，戍守北方的王将军。他在信中说过，北狄内部抢掠的差不多了，就来骚扰我们北边的百姓。”

沈灵婉听的认真，偶尔点着头，踱着步，并没有给半句建议。

赵亦恒问青竹：“马小六现在在哪？”

青竹回：“还在马堂主那，犹豫是不是要跟着戎部走。”

“现任戎部首领是马小六祖父，战乱时他的父亲与其他部落交战时被杀。他母亲带着他躲避追杀，最后失散了。”

“听来的那个戎部姑娘讲，马小六的叔叔伯伯、堂兄弟们陆续被其他部落暗杀或是战死。儿子、孙子死绝了，首领才不得不寻找马小六的下落。”

沈灵婉说了句：“马堂主捡到小六哥的时候，他都好几岁了，应该是记得一些往事的。多少对自己的家乡是有些感情的，但对马家的养育之恩也割舍不下。”

赵亦恒认同：“嗯！那个战乱的时候，能给口饭吃就感恩戴德了，更何况马堂主将他当儿子一般抚养长大。”

沈灵婉知道赵亦恒也在犹豫，直截了当的问：“你帮不帮？”

赵亦恒笑了笑，没回答，但沈灵婉懂他的意思，问：“你打算怎么帮？或者说，你打算以什么身份帮？

赵亦恒分析：“我才上缴虎符，手无兵权。自然是以听风楼的身份去帮，但没想好怎么帮，毕竟是外族的事情。”

“北狄内部的事情，他们自己关起门怎么解决都想，但是我们大齐干涉，搞不好他们团结起来一致对外。处理不好，会连累北方的百姓和将士。”

赵亦恒说的，沈灵婉很赞同。她也想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各自过好生活不香吗？

沈灵婉是被老天爷眷顾的孩子，脑子快速的在构建一幅蓝图，问：“谢先生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