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奸巨猾！”沈灵婉叨叨，“你要收买人心，找个家世清白妥帖的姑娘，这两个心也着呢！”

“她俩没什么家人，清白的很。”赵亦恒也不是随便就打发了下人，主要是不想耽误自己的将士，有话也说在前头，“我跟他们都说了情况，他们心里也清楚。”

“这京都城里，想找个好看的清白人家不容易。有那样的人家早就被别人家许下了，没许下的要不是家世根本就攀不上的，要不就名声不好。”

沈灵婉听懂了意思，揶揄：“所以，王府出来的有教养，又有美貌的丫鬟就是上上选！”

赵亦恒轻轻应下：嗯！

“色字头上一把刀！”沈灵婉鄙夷，“让他们小心着吧！”

赵亦恒倾身而下，噙着笑问：“那我要小心吗？”

“说着别人，你干什么呀？”沈灵婉推着他沉重的身子，“哎呀～好重！”

赵亦恒笑声渐浓，盯着沈灵婉无处可躲，又四下乱窜的眼神，将她的窘迫、羞怒尽收眼底。

在快要真怒的时候，赵亦恒猛啄小姑娘的软糯香甜的粉唇，立马识趣的起身。趁她还没来得及发怒的时候，先开口：“起来吧！我带你到花园里逛逛。”

果然，一打岔，沈灵婉都忘了责备赵亦恒，顺嘴接话：“花园都有哪些花？”

赵亦恒扶起小姑娘的同时，认真回答：“不知道，我没怎么去过那边，路过的时候也没留心，也不知道下人有没有偷懒？”

沈灵婉听着他唠唠叨叨：“走，我带你去看看，检查一下他们日常照料到底有没有用心。”

“要有看不顺眼的花，你跟我说，我让人拔了，全种你喜欢的花。”

沈灵婉突然想起茉莉姐姐，由着赵亦恒给她穿外衫，反正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伺候，随口问：“有茉莉花吗？”

赵亦恒回：“不知道，要是没有，就让他们种。”

沈灵婉又问：“有蔷薇吗？”

“不知道！一会去看看。”赵亦恒所有的耐心只给沈灵婉，不疾不徐的反问：“你是要把红嫣楼里的姑娘都说一遍？”

“谁说的！”沈灵婉撅着小嘴，不服的念着几个名字，“有星河吗？有晓月吗……”

话没说完，赵亦恒抢道：“这个真有！”

在沈灵婉惊诧的目光里，他表露出洋洋得意的神情，“你要问我别的，我不知道。但你说的这两个，真的有！”

沈灵婉狐疑：“花园里有这个花？”

一看就是小姑娘着相了，捏捏她的小鼻子，哄着：“晚上带你看！”

沈灵婉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天上的星河和晓月：“今天能看到吗？”

“看这天，应该是能看到。”赵亦恒认真的回答，顺手将搭在屏风上的外袍递给沈灵婉，“今晚不是圆月，估摸能看到星河。”

赵亦恒递过来衣服，沈灵婉只顾着聊天，没在意他的目的，自然的接了衣服，同时说着：“那你偷着带我出去看，不然回头被迎春念叨死。”

“没事，有我在，她不敢。”赵亦恒朝着沈灵婉臂弯搭着的衣服，杨扬下巴，“替为夫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