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如果...

赢钱的就是他约翰逊，黑脸的就是那巴克利。

可惜没如果...

......

虽然季后赛已经打到第二轮，金特里还是给球员放了一天假。

卡明斯早上起床后就给球馆打了个电话。

果然...

独行侠队也租了一天进行战术训练。

也不能说是巧合。

季后赛赛制是，战绩靠后的球队要先打两个客场，再打两个主场。

这种时候来来回回飞太折腾了，大多数球队都会在第一场比赛结束之后留在客场城市，等到两场比赛都打完再飞回去。

独行侠队也不会飞回达拉斯...

他们住的酒店离美西球馆不远，在这酒店附近环境最好、设施最全的球馆就是卡明斯占股的球馆。

听说独行侠队也要在球馆训练。

卡明斯便又来到球馆...

还是上次那套行头，穿着保洁的衣服，戴着棒球帽，连口罩都戴上了，拎着水桶拖布就像是真的保洁一样。

球馆内，独行侠队正在进行分组对抗。

约翰逊坐在场边，身边还有几名助理教练，卡明斯坐到了约翰逊身边。

侧目打量卡明斯一眼，约翰逊微微皱眉，这家球馆的保洁员有点儿不懂事...没看到球队正在训练么，他坐在旁边干嘛？

约翰逊出声道：“这里不是你坐的地方。”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卡明斯起身道歉加解释，“我在贫民窟长大，从小就喜欢篮球，梦想成为一名职业运动员...

可是...幼年时的一场车祸夺走我的右腿，然后再也没法站上球场，现在只能在球馆做一名保洁员...我现在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到现场看一场球赛，

但是我买不起球票，忽然看到这么多球星，我一时激动就坐了下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就走...我现在就走...我现在就走...”

这些话说的断断续续，卡明斯站起身拖着右腿慢慢挪动，好像真的断了条腿。

约翰逊听着难受，看着更难受，便拉住卡明斯，“我不知道你的故事，你想看就坐下来看吧。”

“真的可以么？”

“真的可以！”

“谢谢您，您真是个好人！”

“看球吧...”

约翰逊也不知该说什么，就这样和卡明斯并排坐着。

......

“特里，你刚才的三分出手不够果断！”

“斯塔克豪斯，你要把丹皮尔想象成卫国，如果刚才篮下站的人是卫国，你还会冲击篮筐么？”

......

卡明斯暗暗撇嘴，丹皮尔什么档次，也能让别人把他当作卫国来想象。

其实吧...

既定对手的情况下，球队战术演练就是这样，模仿对手战术，模仿对方球员，从而找出对手的破绽。

湖人队当年签下泰伦.卢就是想让泰伦.卢来模仿艾弗森，泰伦.卢做的也很到位，他甚至连艾弗森的发型都模仿了。

分组对抗结束后，球员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大家也都注意到，主教练身边坐着一名保洁工，虽然疑惑却没问出口，等到球员休息结束，就围坐在一起讨论战术。

卡明斯泪眼汪汪的看着约翰逊，“我能参与一下么，我只是想体验一把职业球员的感觉，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一定会打扰到你们...对不起...”

约翰逊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人絮絮叨叨的对不起，无奈摆手，“你也不是太阳队教练，就算让你听到也没什么，你凑过来吧。”

“谢谢~谢谢~”

小鸡啄米般点头，眼神中尽是讨好之色。

这个战术分析也不复杂，无非是分析一下上一场比赛输球的原因，然后在定一下下一场比赛的打法，大概讨论了一个多小时，也就结束了。

卡明斯拉着约翰逊的手，流下两行清泪，“您是个好人，我会永远记住这一天的。”

诺维斯基看着卡明斯拖着右腿走出球场，忍不住问道：“教练，这人是谁啊？”

“一个可怜的人...”

约翰逊解释道：“他很喜欢打篮球，可是因为车祸失去右腿，再也不能站上球场。”

“瞧着他个子也不矮，从小培养的话或许能去一些低级别联盟混口饭吃。”

“我怎么瞧着他的背影这么眼熟呢...”

“眼熟么？这背影很普通啊，一米九的汉子不都这种背影么。”

“总觉得在哪见过这人，或许是我的错觉吧。”

“那个人，你等一下！”

约翰逊叫住卡明斯。

卡明斯脚步一顿，心中慌乱，他的伪装很到位啊...这都能被认出来？

也不能拔腿就跑，这样更容易露馅，万一真的被独行侠队发现，挨一顿揍倒也问题不大，可太阳队的脸，卫哥的脸就要被他卡明斯丢尽了，迎着头皮回头，“好人，您有事么？”

“送你个礼物吧。”

约翰逊捡起地上的篮球，让独行侠队球员在上面签上名，然后把篮球送给卡明斯，“就当是个纪念了。”

“呼~呼~呼~”

卡明斯松了口气，接过篮球道谢，“谢谢...谢谢...谢谢...你们都是好人。”

诺维斯基凄然道：“看来...他真的是个可怜人。”

......

卡明斯扔掉保洁的衣服，准备离开球馆。

前台百无聊赖的嗑着瓜子，看到卡明斯，打趣道：“老板，今天有收获么？”

“喏~”

卡明斯顺手把篮球丢给前台，“送给你了，今天的事情一定要保密。”

“一定保密！”

前台眨眨眼，接过篮球。

篮球上有诺维斯基、芬利等人的签名，也有不小的收藏价值，丢到网上也能卖个好价钱，前台很是喜欢。

......

独行侠球员很快忘掉卡明斯，下午训练结束后便回到酒店进行修整。

凌晨十二点，约翰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坐起身点了根烟，想起今天上午遇到的可怜保洁员，约翰逊忍不住扇了自己一巴掌，“我真该死啊...他是多么可怜的一个人，我居然不允许他坐在场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