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凡叹了口气，慢慢的给她开导了一些信息。“你和那个和你一起逃走的龙四夜，都是我的了。” 从他的话语中，他似乎是在暗示龙四夜背叛了她。

顾惜玖一愣，没有再说什么。她的眼中带着一丝真假难辨的神色。

“那龙四爷呢？他没跟你一起来吗？”

她冷笑道：“我们一路走来，也曾分道扬镳，他也是你的手下，你怎么会不知道他的行踪？”

龙凡不知道该说什么。然后他叹了口气。“他是一个失败的克隆人。”

我想要复活龙熙。也许他知道像他这样失败的分身很快就会被处理掉，所以他必须尽快逃跑。你怎么能追踪到他的踪迹！？”

顾惜玖自信地应道。“我不想被困在见不到阳光的地方，我一直想出去看看这个世界，但我的要求却不断被拒绝。很巧的是，龙四爷给了我一个机会，他说： “他有办法逃走，所以我们决定联手，出宫没多久就分道扬镳了，他没有告诉你我的下落吧？”

她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的矛盾之处。龙凡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他只说了一句，你就是在踪迹上留下痕迹的罪魁祸首……他大概是害怕被我抓住，被我惩罚，所以才会出卖你来自保，不然的话，我不会那么快找到你。”

顾惜玖握得更紧。“卑鄙！”

龙凡现身，挑衅她与龙四夜作对……好恶毒的心啊！

龙凡以为她是在谴责龙四爷，于是轻笑一声。“真是卑鄙无耻！”

她现在的精神力已经是六级了，与此同时，龙凡的等级已经是十级了。虽然只是相差四个层次，但实力的差距，却堪比天地之隔。顾惜玖根本没有能力与他对抗，再次落入龙凡手中也就不足为奇了。

龙凡怕她有什么猫腻，便封住了她的穴道以防万一，让她根本无法动弹。她只有说话的能力。然后，他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抑制住了她。

他并不害怕龙四夜逃走，因为他已经做好了一些安排。龙四爷晚上一回到山上，就会落入他的圈套。

马车仍在前进，只是龙凡的一名手下坐在她对面驾驶着马车。

顾惜玖轻叹口气。“你要带我回地宫吗？”

龙凡盯着她的眼睛。“惜玖，你这次杀了我的四个手下，个个都是高手，你可知道，我培养一个高手有多辛苦。”

“我很抱歉。” 顾惜玖微微抿唇。

“你的道歉是没有用的。” 龙凡的声音很温柔。“虽然你是我的女儿，但你的错误还是会受到惩罚的，否则，会给别人带来不悦，你也永远学不会听话……”

他的声音虽然轻柔，但刚刚说出的话却是无比的残忍。说完，他就给顾惜玖喂了一种丹药。

片刻之后，丹药发挥了作用，她全身的筋脉、神经顿时剧痛起来。

龙凡只是坐在那儿，看着她痛苦地翻滚。他看到她脸上已经开始冒出冷汗，但她却没有发出一声声音，用坚定的决心忍住了疼痛。她的牙齿紧紧咬住嘴唇，直至流血。

她的痛苦持续了大约一个小时，才最终平息并消失。顾惜玖浑身都是冷汗。当她微微闭上眼睛的时候，连睫毛都湿了。

龙凡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块手帕，轻轻地擦掉了脸上的汗水。他语气冷漠：“你吸取教训了吗？”

这丹药是一种仙丹，也是龙凡镇压手下的利器之一。一旦丹药生效，就算是再强的男人，也会发出痛苦的惨叫。

顾惜玖睁开了眼睛。她的瞳孔漆黑，眼中没有一丝泪水。她看了他一眼，然后就走开了。

龙凡心头一颤。他这一生之所以抹去她的记忆，就是为了让她忘记帝拂衣，忘记与大陆有关的一切。她会在他的身边培养，最终成为他的得力助手。他要她对他忠诚，也许有一天，她会像当初爱上龙熙一样爱上他。所以，在地宫的这段时间，他对她很好，甚至有时还很宠她。

只是，现在他看向她的时候，她的眼眸里却似乎充满了淡淡的恨意。他感到一阵后悔。他一直都是一个心肠冷酷的人。所以，他的悲伤感只是暂时的，很快就消失了。

“这丹药是我的特殊配方，如果你不及时服用解药，丹药每天都会生效，而且每次都会比上一次更痛苦。从现在开始，你乖乖听话，我给你解药。”解药。” 他威胁道。

顾惜玖悄悄闭上眼睛，不理他。

可恶，这感觉简直就是铜山天老给对手用的生死符，用来控制其他教派的。怎么会有人抗拒这么大的痛苦呢？

看起来这个疯子正试图以控制他的追随者的方式来控制她。难怪他们每个人都那么忠诚。

她早就做好了一旦被抓，就要承受龙凡惩罚的后果的心理准备。她现在就让他享受快乐，将来有朝一日就给他报仇！她会让他承受比她现在还要痛苦十倍的痛苦。龙凡，你等着！

龙凡自然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又和她说话，试图测试她的记忆力，但令他沮丧的是，顾惜玖却闭上了嘴，默默地对待他。她没有对他说一句话。

他的啰嗦并没有得到她的任何回应，马车里一时间陷入了沉默。龙凡问她：“你想多出去走走吗？”

顾惜玖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龙帆说道：“好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让你去探索一下，就当是我对你的一点补偿吧。”

顾惜玖睁开眼睛，终于打破了沉默，“去哪儿？”

《繁里城》

顾惜玖心中一动。这座城市距离这里大约有数百里，正是帝拂衣现在所在的城市。他这个时候带她过来，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

繁里市是一座比较繁华的城市。那里有两家非常有名的餐厅，称为“双子座餐厅”。

据说这两家餐厅是一对颇具商业头脑的双胞胎开设的。它们位于同一条街上，布局和设计相同；两人之间只隔着一条十米左右宽的通道，彼此相对。

虽然两家餐厅距离很近，但并没有对彼此的生意构成威胁，因为每家餐厅都有自己独特的风格。

顾惜玖现在所在的餐厅，主营南菜，每一道菜都精致无比，仿佛是一盘艺术品。饭菜造型美观，味道微甜，很适合南方人的食客。

另一家餐厅主营北方美食。菜品虽然同样精致，但味道偏咸，适合北方来的旅客。

此时顾惜玖正坐在餐厅三楼的餐厅里，面朝街道东侧。透过半透明的珠帘，她可以看到餐厅对面的风景。

龙凡坐在她身边，温柔地说道：“等会儿我们对面的餐厅就有好戏看了，我们现在这家餐厅的风景最好。”

顾惜玖心头一跳。“什么好戏？”

龙帆将一块凉粉包着的猪手丝放在她的盘子里，偷偷道：“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前世，顾惜玖生活在北京，喜欢北方风味的美食。此刻她正在观察着桌上那些看起来像艺术品的菜肴，但并没有尝试去吃任何一个。

并不是她挑食，而是她根本就动不了。龙凡非常粗鲁。他虽然把她带到了这座城市，却把她打残了，还把她打扮成了一个丑陋的老太婆。

龙凡又让她照照镜子，但一眼就足以让她厌恶自己。她实在是太丑了！

她脸上的皱纹和褶皱足以窒息一只苍蝇。她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脚踏入坟墓的百岁老人。似乎这还不够，她的脸上布满了岁月色素，足有九颗，足有铜钱那么大！

龙凡虽然也乔装打扮了，但他的容貌却变成了一个年轻贵族的模样，英俊风流，光是走在街上就吸引了几位女士的注意。

他的两个手下乔装成家丁，抬着顾惜玖骑着的竹轿。而龙帆则像个孝子一样走在竹轿边，时不时提醒两个下人动作要轻一些。

这家餐厅的特色很广泛，经常有各种顾客光顾。因此，他们这一组并没有引起什么特别的关注。

一个喋喋不休的餐厅工作人员对他们说道：“如果小贵族和大人在上边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在楼下给你们找个座位。”

龙凡摇了摇头。“不必了，这位长老性情古怪，不喜喧闹。”

员工还想再说什么，顾惜玖却懒洋洋地插话道：“我的爱孙很孝顺，你就按他说的做吧。”

龙凡因为害怕她的诡计，所以让她服下了一种丹药。她不但动不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只能说出几个字，声音沙哑微弱，只比蚊子的嗡嗡声大不了多少。

顾惜玖被安排在了一个位置，按照龙凡的说法，这个位置很好，很适合她。

顾惜玖时不时地向外张望，看看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还有到处叫卖叫卖的商人们。那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顾惜玖弯着腰勉强能坐起来，但举起手臂却是不可能了。所以，尽管她已经饿得肚子咕咕叫了，但她却无法品尝到眼前的美味佳肴。

龙凡显然是在报复她之前称自己为“疼爱的孙子”。虽然他已经给她盛满了食物，但还没有给她吃。

由于这一层的食客都是比较贵重的顾客，服务员时不时就会走进来为他们倒酒、倒水等服务。

顾惜玖忍着痛，终于等到餐厅的服务员过来给她倒酒的时候，她吩咐道：“你就在这儿伺候我吧，等你伺候完了，我的乖孙子一定会奖赏你的。”声音很轻，但还是听得见。

这名员工自然很高兴，答应了她的要求，殷勤地站在她身边。过了一会儿，他把注意力转移到她的盘子上，知道她行动不便，才关切地询问她。“长老，要我喂你吗？”

不过，顾惜玖是个挑剔的长辈。“不用了，爱孙侍奉我。”她支支吾吾地转过头来，对龙帆吩咐道，“爱孙，你是我最孝顺的孙子，快来给你爷爷喂个丸子吧。”

龙凡无言以对。他发现这名员工正在看着他，他被迫忍住怒火，将一个肉丸塞进了她的嘴里。顾惜玖慢慢地吃着肉丸，又吩咐道：“亲爱的孙子，快来给你爷爷喂一勺汤吧。”

龙凡恨不得把她摔进汤碗里！不过，好戏还没开始，他可不想出丑。刚才他摆出一副孝孙的样子，只好附和，给她喂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