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毒嫡长公主,不洗白
作者:我想当富婆 | 分类:古言 | 字数:38.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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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挑明
葛云舒被打昏,晕倒在地。
苍海打完后恭敬退到一边,没多余伸手去接,
主子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男人有接触,他这个做下属的时刻谨记在心。
商瑞一身朝服,刚下朝回来就收到葛家庄这个坏消息,
让两个丫鬟把葛云舒扶回房间,交代几句后带着苍海往皇宫回去。
马车内,
商瑞一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里尽是火气,朝服宽袖下拳头捏得指关节咯咯作响。
葛家庄的事一定是商长泽的手笔,一定是!
萧纪,对,多半是派萧纪干的。
葛庄主和云舒另外两个叔叔的武功毒术他都见识过,还带了那么多人,
岂是几个江湖门派联合就能剿杀的?可笑至极!
能做到这件事的人只有萧纪,那个杀人如麻的怪物!
回想起上一世自己听心腹的话,把萧纪骗进宫打算把人除掉。
萧纪却能在没有兵马的情况下,单枪匹马冲破百来号御林军差点杀死自己。
商瑞朝服下的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双手撑着额头,不敢让自己闭上眼。
他到现在都清楚记得,萧纪杀红眼通身暴戾的样子,
不过幸好,幸好萧纪最后还是被他的十个帝影和父皇派来的三个帝影联合诛杀!
可恨,可恨!
明明上一世萧纪没站队,为什么这一世却选择二哥,难道就因为大皇姐替他和他的军队说的那两句话?!
还有朝中大半的官员,那些有眼无珠不识相的东西,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选择站在二哥那边,
活该后来一个接着一个被父皇设计弄死的弄死,罢免的罢免!
马车赶得很快,微微有些颠簸。
商瑞不敢让眼帘合上甚至不敢眨眼,眼睛死死睁着,眼里慢慢爬上红血丝。
他好恨,恨跟自己不对付的所有人恨老天爷也恨自己。
为什么上一世不问问父皇是怎么搞垮二哥的,哪怕问一次也好,可他一次都没问过!
以至于现在想重走上一世的老路,都难如登天。
半晌。
商瑞的马车在皇宫宫门口停下,一起在皇宫宫门口停下的还有太子府的马车。
兄弟见面,两人是王都城中不相上下的美男子,
可现在一个神色从容,一个脸黑得能滴出墨水。
商瑞:“葛家庄的事是皇兄让人做的,是不是?!”
商长泽脸色不改,心中暗道自己这三弟不愧当过皇帝坐过龙椅,
重来一世身上都多了高人一等的气势,平静回答:
“三弟说话可要讲证据,分明是江湖纷争,三弟怎么能往孤身上泼脏水?”
这类似阴阳怪气的话刺激到商瑞,尤其是江湖纷争四个字,
前几天在大理寺,他的好皇姐也用差不多的口气说过这四个字。
亏他当时还以为她是真的在为曼娘抱不平,原来是在这等着他!
“商长泽!”
商瑞怒急攻心,直呼其名抡起拳头朝商长泽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脸砸过去。
商长泽稍偏头躲过这一拳,抬手间攥住商瑞手腕,稍用力,商瑞的脸便由黑转青。
“殿下!”
苍海见此想要上前,却被随商长泽而来的冷面带刀侍卫拦下。
仅一眼的对峙,苍海就知道自己不是此人的对手,握紧佩剑,越发替主子前途担忧。
商瑞:“商长泽!”
商长泽:“孤耳朵没聋,三弟毋须这么大声。”
声调波澜不惊没有起伏,偏偏商长泽越是这样越能激怒商瑞,可手还被攥着,
商瑞挣扎无果,正想在做点什么的时候商长泽松手了。
商长泽不仅松手,他还从袖口拿出一方净白的帕子慢条斯理擦手,
好像刚刚碰到什么不该碰的脏东西一样,并端起兄长的架子温声教育:
“尊卑有别长幼有序,就算孤不是太子也是你皇兄。
三弟不应该直呼孤的名字,更不应该在宫门口大声喧哗甚至和孤动手,实在难看。”
说完了手也擦完了,与苍海对峙的带刀侍卫适时候过来接过主子用过的脏帕子。
商瑞看得直咬牙,商长泽什么意思?嫌他手脏?!
商长泽无意继续停留在宫门口与商瑞对峙,然离开前也不忘说句气商瑞的话:
“孤虽然脾气好,但不是没脾气,三弟,下次孤会还手。而你,打不过孤。”
“那么,孤先行一步。”
说完也不管商瑞的脸色有多难看抬脚走了,心中颇为畅快,
果然学阿姐阴阳怪气那一套是对的,几句话就能让三弟破绽百出狗急跳墙。
两人都是明德帝宣进宫的,至于目的自然是质问葛家庄一事。
议事殿内,
明德帝与商瑞父子两人一唱一和,将矛头指向商长泽和萧纪。
商长泽不慌不忙,对明德帝的质问和商瑞的指控早有应对之策:
“父皇容禀。”
“先前三弟在朝堂上提出招安儿臣之所以不同意,是因为葛家庄行事作风心狠手辣,
自立派以来时常残害其他门派,轻则杀人大则灭人满门。然父皇坚持招安,儿臣无话可说。”
“招安消息一出,与葛家庄有恩怨的江湖门派势必心生忧虑,
忧虑葛家庄有朝廷做靠山后,更加肆无忌惮横行霸道。
由此可见,江湖门派联合起来置葛家庄一行人于死地人之常情,合情合理。”
“如今,三弟空口无凭指认是儿臣指使大将军所为,
只因大将军这两日身在城外军营未来早朝,如此说辞,实在荒谬!”
明德帝还没说话,商瑞先跳脚。
商瑞:“怎就荒谬,有何荒谬?”
“皇兄说我空口无凭,那皇兄又有何证据,证明这件事不是皇兄指使大将军所为?!”
商长泽看一眼商瑞,这一眼风轻云淡,收回眼后恭恭敬敬朝高位上的明德帝作揖:
“儿臣没有证据自证清白,但大将军身在军营,
父皇大可派人去军营盘问,事发时大将军身在何处。”
一刻钟后。
商长泽坐在马车内,往太子府的方向回去,
马车行出好远,同在马车内的带刀侍卫才开口问起:
“殿下,圣上他会信吗?”
商长泽睁开闭目养神的眸子,笑了声语气轻松:
“自然不会,三弟傻,父皇又不傻。”
带刀侍卫不明白,想问又不太敢问:“那您为何……”
商长泽笑容加深,身上天潢贵胄的矜贵以及一国太子让百姓满意臣子满意的宽厚有礼,
在这一刻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掌权者的至高无上不容挑衅:
“孤这次就是要与父皇挑明,让父皇明白。孤不会将太子之位,拱手让与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