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美强惨呢,怎么这么娇?
作者:青容 | 分类:古言 | 字数:45.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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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被太子篡改国籍?
太子这几日这么忙竟然也信守承诺将画赶了出来。
画就像棠宁说的,他们没有“人妖殊途”没有“阴阳两隔”,痛痛快快地游戏在花间,眼中只有彼此。画中二人相貌模糊难辨,其间闲适温馨却溢出纸面。
棠宁一时怔住,眼睛再无法从上面挪开分毫。
“啊,盒子里怎么会是这幅画?!”太子小声惊呼道,羞耻得热气直往脸上蒸,他四处张望,急欲收起画卷。
“好侄儿,怎么送给你父皇的画还藏着掖着,不若拿出来让大家都见识见识。”端王在对面席上端坐,眼角微微挑起,嘴角含着笑意。
太子一时窘迫,支支吾吾地不知如何是好,汗直往外冒,脸红得滴血。
就在众人眼光被端王吸引来之前,棠宁当机立断将画纸从卷轴上揭了下来,又面不改色地将手伸进铜锅取出火炭,惹得太子一惊,差点呼喊出声,既心疼又不解地望向棠宁。
棠宁手足够快,手指只是被微微炙红,她将帕子裹住火炭,随意画了几笔便将没了画纸的卷轴复又塞进盒子里。
端王见她一系列操作,搞不懂她在整什么幺蛾子,慌忙呵道:“太子与县主在干嘛?陛下的寿礼为何迟迟不呈上来?”
他此言一出,顿时吸引众人目光望向棠宁和太子。
棠宁将手里的画纸小心翼翼地藏在桌子底下,丝毫不慌地说道:“太子送给陛下的礼物非同一般,自然要细心准备一下喽。”
皇帝闻言摸了摸胡须,笑得眼睛藏进褶子里,“太子可准备了什么送给朕啊?”
他身边的大太监最会察言观色,已经一言不发地来到太子身边,弓着腰双手作托举状。
景暄顿时背僵得挺直,余光瞥了棠宁一眼,棠宁微微闭眼,示意他放心,他才安心地将木盒递到太监手里。
太监迈着碎步将木盒送到皇帝手中时,棠宁偷偷凑到太子耳边低语。
皇帝兴味地接过木盒,眯着眼打开,见他将盒子里的画卷骤然展开时,席间宾客俱是目瞪口呆。
就见卷轴上并无画纸,只是被木炭随意画了些奇怪符号,既不像画图,也不像书法,望过去格外简陋粗糙。
端王噗地一声笑出了声,他还以为对方整了一出大戏,原来不过如此。
皇帝端详着画薅了半天胡子,也不懂上面几笔符号是什么意思。
“太子,你这个礼物似字非字似画非画,着实奇异怪谲,让人捉摸不透,不如你来解释一下这其间深意。”
太子一时默然,并未即刻回应。
端王眼中看好戏的笑意更甚。
谁知这时太子却突然回应道:“父皇这个是一种新的数字,第一个一竖便是一,第二个如钩子一般的符号便是二,那个耳朵便是三,旗子便是四……”
他此言一出在座各位都是呆住,工部尚书不禁问道:“老朽无能,不解这所太子发明的这新的数字除了变了一下形状又有何意义?”
棠宁不由得轻笑,觉得这工部尚书有点子说话技巧,就差说太子整这些幺蛾子是脱裤子放屁了。
被人当众质疑了,太子却也不恼怒慌乱,他温和有礼说道:“魏尚书有所不知,这数字不光变了个形状那么简单,它无论计数还是演算都更加方便。”
他拿起棠宁刚刚用过的炭笔,演示道:“比如这个就能代表十万九千七百六十二,是不是远比旧的数字方便得多。”
“这有何意义,方便是方便,但是更容易被人篡改。”一青年官员直言不讳道。
众人皆是一惊,惊异于竟然有愣头青竟然敢当众驳了太子颜面。
端王嘴角微勾,心道太子这次定难挽尊容。
谁知太子竟然点头承认,“的确,更方便就意味着更容易被篡改,但是它在演算方面的便捷确实旧式数字无可替代的。”
他一鞠躬,对那位青年官员邀请道:“听闻夏中丞善算术数学,不若与孤一同演算几道算式,看一看这新式数字与旧式数字孰优孰劣。”
夏中丞也不和太子搞些弯弯绕绕,凭借一股不服气精神就上来与太子争锋。
皇帝顿时笑弯了腰,抚了抚胡须,“朕今年这寿宴还真是别开生面。来人去给太子与夏中丞备上桌椅纸墨!朕就要做这个主考裁判。”
待到一切准备就绪,皇帝就提了一道三百七十六加四百八十九的开胃小菜。
太子与夏中丞俱没有演算,都是心算出来的,俩个人的时间相差无几,难分胜负。
“看来太简单了这还难不倒你们,就两者相乘吧!”
太子嫌毛笔太麻烦,直接抄起棠宁的那块碳就开始演算,谁知还未算完,夏中丞已经心算完毕,将答案报了出来,“十八万三千八百六十四。”
席间众人都掐着手指验算答案是否正确,过了一会才确认道:“对的,就是这个数!”
夏中丞闻言睥睨了太子一眼,不屑地道:“太子,什么工具都是奇技淫巧,勤奋苦练才是硬道理。”
太子泰然自若,对夏中丞鞠了一躬,“中丞教育的是。”
结果皇帝又出了个更复杂的,“七百六十九乘以四千五百四十二减去七万五千九百八十一。”
这次终于超出夏中丞的心算范围,在纸上涂涂画画起来,一边画着一边疯狂擦头上的汗,而那边太子不到一盏茶已经算了出来,“三百四十一万六千八百一十七!”
众人俱是惊讶不已,一时半会也无人确认这个数字正确与否,而太子将他演算的竖式展现出来,不过聊聊几行!
“我苦练几十年的算术竟然不敌!”夏中丞不敢置信道。
“这个可真是好东西啊,不知给那些财会管事省了多少功夫,太子能发明这个,真是旷世奇才!”太傅再也坐不住了俯首称赞道。
皇帝闻言顿时笑开了花,望向太子的眼神也越发慈爱起来,“这个寿礼朕满意得很啊!”
有皇帝一锤定音,众人便不要钱似的对太子夸耀吹捧起来,端王一张脸顿时黑成锅底。
棠宁正满心都是手里的画,将它熨到发热,手汗都差点洇湿了画纸,忽然听见太子道:“这个并非我发明的,而是棠宁的杰作。”
棠宁惊得一抬头,我成阿拉伯人了,不对,我成古印度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