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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美强惨呢,怎么这么娇?

作者:青容 | 分类:古言 | 字数:45.1万

第43章 回宫

书名:说好的美强惨呢,怎么这么娇? 作者:青容 字数:2147 更新时间:2024-11-16 16:03:22

才不过几轮,景暄便体力不支昏然睡了过去。

微微天光下,就见他跪伏在床上,雪白的躯体宛如一只献祭给神灵的羔羊。

热气将他体香蒸了出来,清幽宜人的香气盈满军帐。

棠宁戳了戳他汗涔涔的背,不满道:“明明说犒赏我的,自己却先睡了,还要我帮忙洗澡,人菜瘾又大。”

景暄似是被他戳疼了,嘤咛一声,肩膀动了动,躲开她的指尖。

棠宁从后面抄起他,却发觉他胸口被她粗糙的床单磨红了,明明她已经足够轻柔了,身上还是留下了星星点点的欲色。

“殿下还真是娇气啊。”

棠宁将他从床上抱下来,放进装着温水的桶里。她自己也脱了衣服一起泡着,从背后搂着腰将他抱在怀里,水轻轻荡着,两个人肌肤相贴。

棠宁望着景暄任人摆弄的样子心下一动,掰过景暄下巴,轻啄一口他嫣红的唇。

帐外天已经亮了,朝晖洒向帐篷,将帐内染成一派橙红,士兵打了一夜的鼾声也陆陆续续停了下来,帐外传来哒哒的马蹄声,饭香远远飘了过来。

棠宁将景暄一丝不苟地清洗干净,又拿出常年备好的药膏往景暄胸口抹。

药膏微凉,惹得景暄微微发颤,捂着胸往她怀里钻。

棠宁强势地掰开他的手,往他胸口擦红的地方都抹上药,药刚一抹匀,景暄就不知睡着还是装睡就往被窝里一钻,对着床里侧睡着了。

棠宁一下子愣住,也不知道这家伙是装睡还是真睡。

她也钻进被窝里,行军床窄小,她便往景暄那边挤了挤,紧贴着景暄,又将手搭在景暄腰上,倏忽感觉手底下景暄的腰一僵。

她噗嗤一笑,便将他的腰搂紧,低声道:“殿下,今天好好休息,等到明天我们便要启程班师回朝了。”

棠宁便合上眼一直睡到下午,申时还要给弓箭手特训,便餍足地起了床,她起床时发现景暄手臂动了动,猜到他醒了,便低声道:“殿下,我起来了。”

谁知他一动不动,似是又睡着了。

棠宁觉得好笑,也不拆穿他。

兀自见到角落里他的其他衣服,原来这家伙是偷偷溜到她帐中,将衣服脱了只披着一件外穿的纱衣在身上。

棠宁将他衣服整整齐齐叠好,又将黑漆大桌上的脏污擦干净,嘱咐景暄道:“殿下放心,其他人进我帐中都要报告,若有人要进入帐子你不应便是,他们不会擅自进来的。”

正在装死的景暄脸一红,没吱声。

待棠宁走后他才缓缓起床,急匆匆地将衣服重新穿上 。

听见外面没有人来人往的声音,掀开帐帘一瞧,便见外面只远处几个人影便放心踏步出去。

鸦隐伏黯见太子一夜未归,神色匆匆地回来,唇还微微发肿,便猜到发生什么也不多过问。

像县主那般有勇有谋的女子又救殿下于水火,殿下不喜欢她反而才奇怪呢。

“殿下,明日就要出发回京了。沿路上行李用品,我们已帮您收拾好。”

景暄一听便着急起来,害怕自己的画被他们动过,四处寻找便在床头找到画原封未动,维持着昨晚的模样。

他松了一口气,偷偷在床边抽出画来细瞧,就见画上他身居上方,起伏的躯体只披着月蓝薄纱,宛如如银月光洒在春雪之上,手撩拨地勾住棠宁下巴,而棠宁意欲后退,却受他诱惑,眼神却未离开他的身体。

这原本是他设想昨晚的场景,但是出现了一点点差错,但是没关系,结果都是一样了。

第二天一早,棠宁点了一万兵,整装出发,预备护送太子回京。其他人继续镇守边疆,防止北厥残兵作乱杀戮边境百姓。

“殿下,我们出发了。”棠宁身着银色宝相山纹甲,头戴赤金珊瑚冠,脚足一蹬,抬腿上马。

她坐在高高马上威风凛凛,侃然正色,好一副威武严肃的派头,与前夜在他身上恣意妄为的模样判若二人。

景暄见之心热,又口是心非地小声嗔怪道:“人模狗样。”

军队行到中午里,在一溪边停下,众人都下马歇脚,棠宁在溪边给两人水袋灌了水,拿起自己的水袋狂饮一口,便对坐在石头上的景暄问道:“殿下,渴了吗?”

棠宁正欲把景暄水袋递给他,景暄却习惯性地接过她的水袋喝水,棠宁手一时僵在半空。

旁边的鸦隐伏黯一愣,周围士兵也望了过来。

棠宁急中生智解释道:“殿下渴坏了,竟拿错了水袋。”

景暄迟疑一下,心想嘴都亲了,还不能共用水袋吗?

看向四周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如今大庭广众他与棠宁不能再如往常那般亲密。

他便假装爽朗一笑,“是孤拿错了,给将军赔个不是,鸦隐,再取了干净水袋来给将军。”

鸦隐去车上拿下一个干净水袋,递给了棠宁,棠宁接过望了景暄一眼。

景暄忽然有些落寞,出逃时他与棠宁相依为命同吃同住,现如今他与棠宁相处小心翼翼唯恐失了分寸。

他手里攥着棠宁喝过水袋不知放哪,最后顺手将它带到车上。一上车,他便把水喝出借酒浇愁的架势,对着水袋咕噜咕噜灌了起来。

车一直行了半夜,棠宁这几日对待他恭敬有余亲热不足,他知外人面前他们必须维持君臣体面,可他们做过这世上最亲密的事,便难以忍受这种若即若离的距离,也使他忧心起与棠宁的未来。

他进京后便为新主,若要棠宁以女子之身做官为将,他们婚约便不能生效,否则棠宁只能困居后宫为后,他不忍,棠宁也不该被这样对待。

可婚约没了,往后他们便不是青梅竹马的太子与未来太子妃,也不是扶阳城里的小队正与他的“娘子”,他又该以何种正当关系与她牵手,与她相拥,与她夜夜欢好?

他心下戚然,只觉这是无解的难题。

感情之事向来磨人,没得到便心心念念,得到了又患得患失。

“殿下!”棠宁一声打断了他的愁绪,“到宫了,不过宫门紧紧闭,看来景弈在负隅顽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