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依溪自从走下公交车后，一直到坐在木制长椅上，她都将帽子拿在手里。

此刻姜依溪则选择将帽子平放在了自己的左手边。

周文寻提前说出了姜依溪心里想要问的问题，所以姜依溪就没再谈论这个问题了，她提到了另一个问题：“那么你如何向别的成员解释呢？也就是你为何没来参加智囊团的会议？”

“我不用做出解释，因为许昭易会帮我说明问题的。”周文寻想到了此刻别墅内应该会发生的情形。

“我大概也知道许昭易会如何去说了。”姜依溪已经猜到了许昭易会给出怎样的理由，只不过她没有对周文寻说出来。

周文寻没有接着这个话题去说，他另外说道：“当你进入智囊团后，你就会看到一些问题了，但你的加入不会带来整体布局上的改变，同时这也不会成为一盘新的棋局。”

“听你如此的说法，我怎么觉得……实际上来说，我自己的加入好像并不能帮助到你。”姜依溪又将旁边的帽子拿在了手中。

“肯定是有所帮助的，你的加入可以帮我完成战略上的反攻。我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占据着有利的位置，但此刻这种情况已经得到了根本的改变。”周文寻用右手支撑在了长椅的扶手上，他听见了远处传来的嬉闹声。

“我大概能够体会到你为何会说这些，或许我的某些经历与你是相似的。周文寻，你到底想得到什么呢？我一直都没看明白。”姜依溪看向了远处的天空。

“以后你总会明白的，不会耗费太多的时间。”

“你既是许昭易这个智囊团的首席智囊，同时也是肖怀远智囊团里的首席智囊，但许昭易与肖怀远是有矛盾的，你是如何在二人之间达成平衡的？即便你身处于这矛与盾之中，你又是如何寻找着自己内心的平衡点？”这次姜依溪看着周文寻问道。

“是啊，其实一直以来都挺困难的，既要得到他们的任用，又不能打破某种平衡。”

“可你做到了，这就说明你的理论是正确的，虽然我现在还没猜透支撑你的理论是什么……可如果让我站在你的立场来思考问题，我恐怕是做不到像你一样。而我会做出选择，成为了某一人智囊团的首席智囊，就不会再成为另一个人的首席智囊了，这就是我的做法。”姜依溪说着她的真实想法。

“其实不仅是我，郑启同样如此，只不过他不是首席智囊而已。他所面对的事情与我是不一样的。你可能会觉得说……”

“不会！我不会那么认为，同命不同运吧。这是我的想法。你与郑启恒所面临的结局也是不一样的。”

“看来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我已经做出了回答，你觉得呢？”

“你认为自己是正确的？”

“至少我认为自己的推测是准确的，无关乎什么正确与不正确的问题。”

“姜依溪，你很诚实，但如果我告诉你说，这并不是我的真实想法，你的猜测以及刚才的回答都是不正……不准确的，你又会怎么做？”

“我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这只能说明你掩饰了自己的真实想法，你不想承认，同时也不打算承认，所以不管我怎么说，以及说些什么，你的回答都是一样的。”

“诸法非空非有，亦空亦有，不落二边，圆融无碍。”

“文寻，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我若说是，你则会认为不是，我回答了不是，你就会认为是，这不是你认为的是与不是，而在于不是与是之间的是与不是。实际上既非是，也非不是。你若不想着是与不是，那么不是与是就无碍于我的回答，而我的回答也无碍于你的想法。”周文寻慢慢的对姜依溪说着这番话。

“嗯……虽然你是回答了我的问题，但好像……也只是停留在了好像本身呀？就如我所说的，你不会认同我的猜测吧。”

“看来你还是没能理解。那就按照你的想法来说吧，你的猜测不需要我的认同与否，因为你有自己的推测，而你只是认为你的这一推测必须有我的认同才是真的推测，否则这就是一种假设的推测而已，但我不论说是与不是，都会改变你的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