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寻并没有往前面走去，他站在了原地。

郑启恒原本认为周文寻会跟着走上来，他打算再接着对周文寻说些什么的，但是并没有看到周文寻的身影，郑启恒便好奇的转身看向了来时的路，他看见周文寻将两手背在了身后，然后看向了夜空。

“周文寻，你再不回宿舍的话可就要关门了。别感慨了，能有什么好看的？”

“一轮孤月。”这是周文寻的回答。

“你开玩笑吧？月亮在你背后的方向。你所能看到的唯有众星。”

“众星看似捧月，此月又何知？众星捧月，又何如一轮孤月独明？”

郑启恒在听到周文寻感慨的话语后就对周文寻说道：“请不要感慨了，对于你的这番想法，其实古人早就已经说过了！这都数千年的时间了，怎么还会留给你来说？而且非要等到今晚才让你说出来？”

看到周文寻没有什么反应，郑启恒就向周文寻走过去，然后边走边说道：“我认为也不只是自文明诞生以来，古人就有了这番感慨。说不定在智人的时期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了。或者是自从我们的祖先进化并且产生了自我意识后，就有人在夜晚看过众星与明月，然后有了你刚才的这番感慨。”

“那么你的意思是说这样的感慨距离现在至少也有几十万年的时间了？”周文寻没再看向夜空，而是看着向他走过来的郑启恒问道。

“也许吧，但我又怎么能说的清楚？就像你也无法去证明一样！走吧，回宿舍了。”

周文寻指了指前方，意思是往前走吧。

等到周文寻从郑启恒身边经过后，郑启恒才转身往前方走去，他与周文寻几乎是走在了同一平行线上。

“你今晚怎么会有这番感慨了？是因为智囊团里的事情？”郑启恒问着周文寻。

“并不是因为智囊团。”周文寻否定了郑启恒给出的猜测。

“也是啊，你现在都是首席智囊了……确切地说是整个智囊团都由你来掌控着了，你也不会再过多的关注智囊团了！但是你怎么会让姜依溪加入智囊团呢？你不怕萧可婉以后也加入到智囊团里来？”

“你考虑到的这些问题我都想过了，你不用担心。”

“也是啊，你周文寻做事可从来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那也就是说你判断出萧可婉是不会加入智囊团的，而且让姜依溪加入智囊团也是对你有利的一种选择！”

周文寻只是沉稳的说了一句：“确实如此。”

“具体这背后是怎样的一种逻辑看来也不用问你了，我大概已经猜到了，但我还是劝你不要和姜依溪走得太近……我看还是算了吧，你根本就不需要我的提醒，而且你还会做得很好！至少你的做法要更加的隐秘一些。”郑启恒只是平淡的叙述着他的想法。

“你认为决定一个人境界的因素是什么？”周文寻提出了一个问题，这却让郑启恒没想到。

让郑启恒也没想到的是，周文寻为何会提出这样的问题来。在郑启恒的印象之中，周文寻在曾经的某个时刻似乎也提出过同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