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寻没有多想就再次回复道：“我难以做到这一点。”

与刚才的回答相比较，这次周文寻的回答是更加确定的，但大体的语意并未发生什么改变。

荀尚收敛了笑容说道：“如果说我再让你回答一遍这个问题呢？你的答案又是怎样的？”

“这……”周文寻没有立刻就做出回答了，这与前两次不一样了。

周文寻的身体坐直了，然后盯着桌面看着，很显然他是在思考着什么。

荀尚不再言语，在他看来周文寻总能够体悟到什么才对。

慢慢的，周文寻开始了深度的思索，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时间都因此而变得静止了一般，但他依然会受到时间的束缚。

过了没多久，周文寻就做出了他的第三次回答：“在短时间之内，我无法达成这一点。”

这次周文寻的语调是坚定的，只是从他脸上的表情来看，却还带着些疑惑，让人觉得他的内心是颇为矛盾的。

周文寻是说完之后才看向了荀尚。

荀尚接着这个话题说道：“所以说文寻呐，你已经说出了其中的谋划，不管怎么看这都是属于长期谋划的结果，绝不是一时之间的筹谋。”

“荀老前辈您是指的很有针对性？”

“是啊，这幕后之人至少在半年之前就开始谋划了，并且此人对你公司内部的情况是非常熟悉的，不像是出于外人的谋划，如果是一个外人恐怕也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周文寻略加思索才对荀尚的说着：“所以荀老前辈您是觉得真正的幕后之人依然待在我的公司里？并非是宋卓居于幕后来指挥着这一切？”

荀尚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看着周文寻一言不发。

周文寻知道荀尚是让他自己思考，但周文寻依然是难以得出一个结论，他变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荀尚还从未看过周文寻所呈现出的这种状态，不过荀尚是理解的，因为这次是关于周文寻自己公司里的事情，在这样的一种情形之下，他反而是顾虑颇多看不明白真实的一面。

从周文寻的表现之中，荀尚也是看到了曾经某个时段的自己，他记得当时的自己同样是过于在乎某一件事情的，这样最终导致了他作茧自缚。

在这样的一种时刻，荀尚很明白周文寻需要局外之人帮他做出分析与判断，要不然周文寻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荀尚抬起一只手来说道：“也罢，文寻，就让我来告诉你关于我对此的一些看法吧。”

周文寻正求之不得呢，当听荀尚这么说了之后，周文寻就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并且还对荀尚说道：“荀老前辈请说。”

周文寻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更加的认真了起来，这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周文寻本就非常重视荀尚提出的观点。

荀尚以局外人的睿智陈述道：“从表面上来看，这很像是出于公司外某人的谋划，就如你现在不也倾向于认为很有可能与宋卓有关？但是文寻啊，就像我刚才所说的那样，你觉得宋卓真的如此了解你公司内部的情形吗？就好像宋卓一直就待在你的公司里般，可实际的情况根本就不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