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保卫早就让食堂单独备份宵夜，就等着同志们早点收工，回去吃完早点睡。

夜晚的食堂灯火通明，里面坐满了人。这是他们第一次演习这么快结束，一个下午，晚上就坐下一起吃宵夜了。

输的不明所以、还这么快的人们真的想破脑袋也想不通。

鸟群比他们早回训练区，食堂叔叔早就亲自把晚饭给他们送到了树下。

姜保卫同老白一起下山，然后招呼着他在食堂坐下吃宵夜，“来来来，别客气，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吃完早点睡。”

老吴：“对对对，我晚饭都没吃，正饿呢。老白别愣着了，赶紧动筷啊。”

姜保卫和老吴的热情和老白的冷漠成了鲜明对比，老吴就当作没看见，高高兴兴地拿着筷子塞进老白手里。

老白吃了两口，脑子里仍在思考自己哪里有什么问题，为什么这次这么快，输的这么快。

姜保卫和老吴吃起夜宵来就特别畅快，吃完好回家休息。

“嘶——别吃了，快说，你们这次干了什么？为什么信誓旦旦抓所有人？还抓得那么快？”

姜保卫把夜宵推到老白面前，“赶紧吃，我还赶着回家休息呢。人老了，就得早点休息，别折腾了。我明天再告诉你也不迟。”

老白看了眼夜宵，看了眼前这俩卖关子的小老儿，是真没有食欲，纯纯气的，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俩老家伙就是不想告诉自己，让自己一晚上睡不着！

老白把姜保卫和老吴的夜宵拉远，“现在说，有时间。人老了，少吃两口，身体好，尤其睡觉前吃多了不好。”

老吴：“嘿！明天你才能看到咱们抓你们的关键，现在孩子们都休息了。”

姜保卫拿回自己的饭碗，“是啊，老白早睡早起，两个月的成果，现在我们也说不清楚的，主要是光靠说，你也不信。明天睡醒你就会知道了。赶紧吃。”

姜保卫和老吴咕噜咕噜很快吃完，直接起身回家属区。老白住宿舍，不用等他，他自己长腿了，会自己去休息的。

其他人逮着训练区的人同样问不出东西。

“首长都没说，我们怎么能说呢？你们早点休息，我们吃好了，走了啊。”训练区的人吃完立刻溜了，剩下一拨人心里跟猫抓似的。

“唉，这次咱们输的太惨了，他们怎么办到的？”

“谁知道啊？回去等着加训吧。”

“唉，走吧，走吧。明天还得早起。”

姜保卫这边从上到下保密工作做的特别好，老白和他队友们只能被迫啥也不知道地早点休息。

第二天，老白早早就醒了，他径直去了食堂，等姜保卫过来。

哈哈他们到食堂的时候就看到了他，一个人坐着。

嗷嗷嗷，“这老人家怎么这么早？比我们还早？”

红红：“老年人觉少吧。”

哈哈：“他咋干坐着不吃饭？”

红红：“我咋知道。”

等了一会儿，姜保卫带着孩子们来了，哈哈对于即将到嘴的饭，表示非常兴奋。

姜保卫一眼就看到了睡不着的老白在食堂干坐着：“呦！老白，起这么早啊！你看我这带孩子所以晚了点，吃饭了吗？”

老白：“没有，等你们呢。”今天要是再卖关子，今晚谁都别想回去睡觉！

姜保卫一听，“暖暖，去和小张叔叔说，多打一份早饭。”宋初暖听话，叮叮叮地跑向了窗口。宋霁川也跟着一起去帮忙了。

姜保卫在老白对面坐下，“我说老白啊，这么多年了，怎么还这么严肃，这么钻牛角尖呢。我都说了今天告诉你，你昨晚就好好睡觉嘛，人老了尤其要注意身体的。待会儿吃完饭，我带你去办公室，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通通告诉你。我是不是很讲义气啊，一有新东西，第一个让你体验！感觉怎么样？”

老白心里大翻白眼，“不怎么样。”

“行！这么多年白搭是吧！”姜保卫开着玩笑，小张把早饭带回来了。

宋初暖依旧亲力亲为地给弟弟们分饭，这件事情老白昨天也看过，并不稀奇。自己家的老虎不伤家里人是应该的。因此老白只是看看，并没有太在意。

老白快速解决完早饭，用着最后一点耐心等姜保卫把饭吃完，然后立刻拉着人走了。

姜保卫：“阿宁，孩子们，你们慢慢吃，爷爷有事，先回办公室了。”姜保卫渐行渐远，说话声都越来越小。

坐到办公室，老白：“说吧，最近搞了什么？”

姜保卫不疾不徐：“听我慢慢跟你说啊。你在派人出去探路的时候是不是一会儿就没音讯了？是不是感觉邪门？是不是觉得我们特别快？但是又找不出原因？你肯定确定你这边没有内奸吧？你确定对喽，没有内奸。但是和有内奸没什么区别。”

老白抿嘴不语，表情很冷淡，仿佛在说，说个话转这么多弯干什么？欠不欠呐？是想打一架吧？

姜保卫接着说：“其实也有区别，因为如果按内奸算的话，他们比内奸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