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母妃的燕景冉眸光一亮，“父皇，这是五弟的字！儿臣见过！”

楚天歌嘴角勾起冷笑，果然是个不错的人选！这不，一直看戏的老三都亲自下场了！想要除了本宫，立燕景昊为太子，那就要看众人乐不乐意！

“父皇，儿臣冤枉！儿臣根本不认识这东西，更没有吩咐过尚宫局的嚒嚒！”燕景昊没想到只是安静的看场戏，最后这把火却烧到了自己身上。

建德帝当然知道他是冤枉的，目光落在淑妃身上，这才是他选好的替罪羊。“胡言乱语的奴才，到底是谁指使你的？冤枉皇后不成，后来诬陷五皇子！给朕拖出去砍了！”

“陛下要灭口吗？”楚天歌冷冷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眼神厮杀，谁也不相让！

“还不说实话，真要陛下灭你的口吗？”戚成将刀架在嚒嚒脖子上，本是威逼她改口，岂料嚒嚒依旧是那番说辞。

“陛下，奴婢不敢欺君，是五皇子威胁奴婢，他说他会被立为太子，会是这天下新的帝王，奴婢若是不听他的安排，就要诛了奴婢九族！陛下，奴婢也是被逼无奈，求陛下饶命！”

“放肆！朕看你是不掉棺材不落泪！给朕打，打到她说实话为止！”

“吴婕妤可带来了？”楚天歌没有理会暴怒的帝王。

“娘娘，人带来了！”

墨兰被捆了手丢到地上，“娘娘，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知道错了，您饶过奴婢这一次吧！”

楚天歌不想跟她废话，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一次就够了！“谁指使你的？”

“没有人指使奴婢！”

“好，好的很！背主的东西，给本宫打！”

木棍打在身上，皮开肉绽。墨兰疼得死去活来，不停喊着饶命。“娘娘，娘娘饶命，奴婢真的知道错了！”

“饶命？你在陷害本宫的时候可有想过整个长乐宫上百口人的性名？”

“啊，啊……娘娘，奴婢说……奴婢说……娘娘也知道奴婢在宫外还有一个弟弟，是五皇子，他让崔家抓了奴婢的弟弟，奴婢只能听他的！求娘娘饶命！娘娘，你派人救救奴婢的弟弟吧，他只是个孩子啊……”

“她撒谎！父皇，儿臣根本不认识她，更没有派人抓他弟弟。她们要陷害儿臣！”

“五皇子说的她们是指谁？”楚天歌看着他指向自己这边的手指，“是墨兰和嚒嚒，还是指本宫？”

“娘娘心里清楚！”

“本宫是心里清楚！陛下要不让其他人来审吧，本宫审的怕不能服众！”

戚成看了眼皇上，掏出一把匕首将墨兰手筋脚筋都挑断，“谁指使的你？”

“是五皇子。”

“陛下，这样的疼没几人能受得了，她……不像是在说谎！”戚成知道这不是皇上想要的结果，可这么多人看着，他们也无法。到底是谁搅了局？皇后不可能事先知道……

楚天歌看了眼还在犹豫的皇上，她不介意再加点筹码！“贤妃宫里伺候的人呢？她的孩子总不能是自己掉出来的？”

“娘娘，奴婢已经让人去找她身边的嚒嚒了！”墨玉点了点头，镇定的回道。

话音才落，一身狼狈的嚒嚒和太医已经被人押着过来了。

“谋害皇子，陛下，该诛九族吧？”

“奴婢没有，奴婢只是帮着接生！是他，是温太医给娘娘用了催产药！”

“陛下，臣冤枉！娘娘中毒，若不催产只会一尸两命！”

“谁把孩子送到这儿给那妖道的？”

“是她，是她抢走了孩子！”

“奴婢也是被迫的，是五皇子担心小皇子出生后威胁他的地位，所以强逼着奴婢这么做的！”嚒嚒一口气说完，知道逃不过一丝，干脆撞了柱子，血溅当场！

“孽子！都是你干的好事！陷害嫡母，残害手足，朕饶不了你！戚成，你亲自将他关入宗人府！”

燕景昊没有求饶，他知道这是父皇不得已做出的选择！他相信，总有一天，父皇会放他出来，加倍的补偿他！

看着五皇子被戚成带走，众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至于真相究竟如何，他们心里自有揣测，只是……总不能废了皇帝！可这一想法冒出来，却无端生了根，怎么也挥之不去！

“皇后可满意了？”

“躺赢的淑妃更满意吧！本宫不想再看到吴婕妤！”楚天歌说完这句，看也没看黑着脸的皇帝，朝着几位大人点了点头，“辛苦各位了！本宫派人送几位大人回府！”

冷风吹来，建德帝打了个寒战。看着皇后的背影，他闭了闭眼，今日是他太急了！但总有一日……他要让楚天歌跪在他脚下，真正的臣服于他！

“将这里清理了封起来！”

禁军不敢多言，快速进了屋子开始收拾烂摊子。建德帝走到阴影处，冷眼看着出现在他面前的影主。

“宫里多了兴风作浪的人，你们竟全然不知！朕给你一日时间，将整个皇宫清理干净！再有下次，提头来见！”

粉色手帕是如何到他身上的？那个人偶又是如何从长乐宫到了他的福宁殿？那些奴才为何会咬死了小五？还有……他的儿子！至亲之人的心脏方可长生不老！他转头望向那间屋子，道长是真的死了吗？

建德帝捂住胸口，眼前阵阵发黑！

“陛下！”来福上前扶着他的身子。

“药！朕的药……”

来福抖着手搜出一个瓷瓶，被皇帝一把抢过去。“只有这些了吗？”

“是！”

楚天歌回到长乐宫，她并没有因为今晚的胜利而高兴，只觉心寒至极！

“你是……”

墨玉上前一步，“是奴婢！”见她露出忧色，又劝慰道，“娘娘放心，郡主本事打着呢，不会有事的！”

“墨玉说得对！我没事！”一身黑衣的叶云舒从窗户翻了进来，眼眸亮得很！

楚天歌拉她做到旁边，帮她擦掉额头的汗，“今晚辛苦你了！”

“娘娘跟我客气呢！”看出她的心情很是低落，叶云舒也不知从哪变出一块麦芽糖，“娘娘要吃吗？”

“一块糖哪能驱走心中的苦！”

“那就多吃几颗！”像变戏法似的，手心又多出几颗。“睡一觉醒来什么都不要管，好吃好喝的等着那个狗皇帝自取灭亡！”叶云舒抱着楚天歌软软的身子，声音低低的，“娘娘，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