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沃尔特真是让人不舒服。”郑虔说道。

罗兰认同郑虔的看法但他表示，这种官僚习气在都市中是最常见的，有了一点权力便放飞自我的人到处都是。

“安吉拉没事吧？她一直都不喜欢别人叫她机器。”罗兰问道。

“等一会我去看看她，咱们先收拾一下这个嘴欠的沃尔特。”郑虔说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能走到现在这一步吗？伊莎多拉？”沃尔特问着伊莎多拉。

“不知道，科长。”伊莎多拉回答道。

“就是因为我不会和手下建立真正的感情。”说着沃尔特一挥手，第一组四个收尾人先登上了舞台“我的手下在我的眼里就是工具，当然要好好压榨。”

说着沃尔特瞟了一眼像自闭了一样的衫“你们为什么会这么失败？”沃尔特又开始教训起他们“就是你们太把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当一回事了，人与人之间是不会产生真正的情感的，只有永恒的利益。”

沃尔特指着衫“像你这样的窝囊废我这么多年都不知道见过多少个了，不过也是因为有你们这种感情用事的人我才能爬的这么快。”

伊莎多拉不敢反驳自己的上司，只能低着头听着训话。

很快上去的四个收尾人就死干净了，沃尔特眉头一皱“真是一群废物，还得是我亲自出马！”沃尔特将身后宽大的双手大剑拿在手里，带着伊莎多拉，衫与一个普通收尾人登上了舞台。

“小心一点，这一场战斗唯一像点样的也就是沃尔特了，先集火把他干死！”郑虔甩了甩武器上的血迹和罗兰他们说道。

“知道了！”罗兰和郑虔一起冲向沃尔特，其他两名助力司书负责牵制住其他敌人。

沃尔特冷笑一声，用大剑作为盾牌挡住了郑虔的劈砍，一个侧身躲过了罗兰的突刺“年轻人，我这些年的经验可不是白来的，你们一抬手我就知道你们要干什么。”

“你能不能闭上你的臭嘴啊！”罗兰真的很烦沃尔特这种居高临下的态度，手腕一转，手中的武器以一种极为刁钻的角度袭向沃尔特。

沃尔特躲避不及腹部被划开一道伤口，郑虔也紧接着迎了上去，在他的背上砍出一道口子。

沃尔特踉跄几步，稳住身形“好小子，看来我也要认真了。”沃尔特平举大剑，荡开罗兰的第二次攻击，砍在了郑虔身上，但好在郑虔有这异想体疤痕的加持，并没有受很严重的伤。

两人与沃尔特战斗着，沃尔特逐渐落入下风，其实罗兰刚一和沃尔特交手就知道这家伙外强中干，什么本事都没有，就知道指挥手下送死。

“伊莎多拉！衫！快给我过来！”沃尔特急了，他感觉到了威胁，面前两位他刚刚还在嘲讽的年轻人越打越强，有时候还会有几只血手出来攻击他。

伊莎多拉和衫听到沃尔特的呼唤，且战且退的向沃尔特靠拢。

“赶在他们汇合之前解决他！”郑虔向罗兰说道。

罗兰点点头，两人的攻击更加的剧烈，沃尔特现在只有被动防御的份了。

“小老头，死去吧！”罗兰的剑直刺向沃尔特的咽喉，沃尔特刚刚勉强抵抗住郑虔的进攻身体完全反应不过来，下意识的，他抓住身边刚刚靠过来的伊莎多拉挡在他的面前。

双手剑刺穿了伊莎多拉娇小的身躯，她根本就没想到自己会死在沃尔特的手里。

伊莎多拉的剑掉落在地上，双手无力的想把自己从剑上拔出来，但很明显这是无济于事的，生机从她的身体里迅速逃逸，失神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沃尔特，血从刺破她胸口的剑尖滴落，打在沃尔特的脸上。

“伊莎多拉！”衫已经要疯了，自己的好友一个又一个的离他而去“一切都是因为我！一切都是因为我！”

衫跪在地上，眼睛里没有泪水流出，流出的是血“我的泪已经流干了……”衫抓住想要逃跑的沃尔特。

“你干嘛！放手！”沃尔特看着近乎疯癫的衫有些害怕。

“是你害死了伊莎多拉！”衫充血的眼睛紧盯着沃尔特，郑虔拦下了想要进攻的罗兰和助理司书们。

“不是我，这是他们作为我的下属应尽的义务，放开我！”沃尔特用力想掰开衫的手，但他发现根本掰不动“我命令你放开我！是你害死了他们，就是因为你的无能害死了他们！”

衫听到沃尔特的指责，松开了手，低下了头。

郑虔一挥手，罗兰他们上前处理掉了沃尔特，临死之前沃尔特还在往衫身上推卸这责任。

突然，舞台上的光暗了下去，衫呢喃着逝去朋友的名字“马斯，璐璐，茱莉亚，伊莎多拉……”灯光熄灭，衫站起身来，他的身上散发着飘忽的光芒“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扭曲？”罗兰紧握着手中的武器，一些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郑虔，这也在你的计划之中吗？”

郑虔点了点头“干掉他，能够收获更强的书页，还能得到关于扭曲的情报。”

昏暗的环境里，一盏歪曲的街灯点亮了一丝光芒，但那光芒是多么的扭曲，散发出的不是温暖与希望，而是悲伤与悔恨。

三盏灯摇曳这。

“街灯的光芒化为守护他人的栅栏……多么天真的理念，我连身边的人都守护不住。”衫低语着，第一盏灯的灯光熄灭，向周围散发出强大的精神冲击，新来的助理司书直接陷入了混乱，两个虚影出现，是马斯和璐璐的幻像。

“看来只有先处理幻像了。”罗兰尝试着直接对扭曲衫发动进攻，但却被强大的精神攻击挡了回来。

好在衫召唤出来的虚影并不算强大，强度和之前的差不多，只是对精神攻击的抗性提高了不少。

郑虔他们处理掉马斯与璐璐的虚影，衫又散发出第二轮精神冲击。

两盏灯摇曳这。

“逃避自己的责任，转嫁自己的风险，将朋友拖进深渊……真是彻头彻尾的混蛋，该死的应该是我！”衫低语着第二盏灯熄灭了，出现了茱莉亚与伊莎多拉的幻象。

茱莉亚在他的幻想中是坚强的，温柔的，而伊莎多拉则是比现实高了不少，或许他很尊敬她吧。

这次的幻象有些难处理，在衫的心里这两个人比现实强上不少。

虚影再次湮灭，衫的第三轮精神冲击袭来，新来的助理司书洛直接被震死，郑虔他们也感觉到了乏力，如果再来一次这种强度的敌人他们可能就要撑不住了。

一盏灯摇曳这。

“懦弱，自卑，逃避……这样的我为何要存在与这个世界上？”最后一盏灯熄灭了，没有强大的敌人，只有一个矮小的，丑陋的衫的虚影出现在舞台上。

罗兰看到这不禁叹了口气“我们真的好像一个反派一样啊。”

郑虔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什么，衫的虚影一刀便消失不见。

图书馆的灯光恢复正常，完全熄灭的街灯矗立在郑虔面前，灯杆上还依稀存在着衫的五官。

郑虔一咬牙，抬起手狠狠的斩断街灯的灯杆，扭曲衫化作书成为了图书馆的馆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