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您要和我说些什么？”阳被郑虔带到一家咖啡厅里，阳身上十分明显的食指衣服和身上背着的大剑让人避之不及。

“没什么，就是看你长的挺帅的想跟你聊两句。”郑虔拿着勺子搅拌着自己的咖啡随意的说道。

“如果您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阳站起身就要向外走去，但刚迈开步身后就传来郑虔的声音。

“屠杀拇指的指令……是你编造的吧。”郑虔抿了一口咖啡，被原味咖啡的苦味整的皱起了眉头，吐了吐舌头“真苦啊，不知道谁会喜欢喝这种东西，还是速溶的好喝……”郑虔碎碎念着。

阳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等到郑虔的碎碎念结束他才开口问道“您是怎么知道的？”

“嗯？”郑虔拿着几颗方糖放进自己的咖啡，又拿起几颗想要放进阳的咖啡里，但被阳用手挡住拒绝了“一点都不解释吗？”

阳点了点头“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喝了一口咖啡，但很快也被其中的苦味弄得有些咳嗽，郑虔晃了晃手里的方糖，阳接过放进自己的咖啡里。

“那你是为了什么而编造指令的呢？”郑虔说着，搅拌着自己的咖啡说道“为了钱？”

阳摇了摇头“我从来就不是为了金钱与物质。”

“哦哦！”郑虔笑了笑“想不到阳传令思想境界那么高大，这一点已经比都市百分之九十的人要强了。”郑虔又喝了一口咖啡，这次还可以虽然还不是太合他的口，但也能接受“那是为了什么？”

“为了……”阳说着皱起了眉头“为了我自己……为了……”

“嗯？”郑虔玩味的看着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伪造指令的吗？”郑虔说道“我来帮帮你吧，你说你不是为了钱和物质伪造的指令，那么就是为了精神方面的东西了对吧？”

阳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觉得指令束缚住了你的人生，甚至是大部分的人的人生？”郑虔温和的说道。

阳的眼睛依然紧闭着，有时候郑虔都怀疑他能不能分清楚路。阳点了点头认可了郑虔的说法。

“那么你可能是为了所谓的自由吧。”郑虔说道“你想通过发布假的指令，然后看着那些你认为愚蠢迟钝的代行者和苦行者们行使你的指令你从中窃喜，认为这是你自己的意识对不对？”

阳紧紧的握住咖啡杯，虽然他很不想承认郑虔说的话是对的，但他还是点了点头，郑虔给他的第一印象很怪，说不上喜欢与讨厌，只是感觉他很奇怪，像是有雾蒙在他身上一样。

“那这想法真是差劲啊。”郑虔像是不经意的说道。

“欸？”阳没有料到郑虔会这样说。

“和青春期的少男一样，做一些自己看来是叛逆的事情表达自己的意识。”郑虔继续说道“说道底还自己内心还是对自己反抗的东西心存这恐惧，就像老鼠在猫的爪子底下偷食一样，老鼠窃喜自己今天有了食物，而猫可能只是吃饱了没有理那只老鼠……”郑虔突然顿了一下，看向阳“还有一种可能你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阳问道。

“下回再说?”郑虔买了个关子。

阳啧了一下嘴，他突然感觉自己眼前这个人好差劲啊。

“好啦，逗你一下。”郑虔笑了笑“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那只老鼠太瘦了，猫想把它养肥了再吃。”

“我……”阳的手颤抖一下，咖啡溅出了一点洒在桌子上“我是老鼠？”

郑虔笑而不语，喝了一口咖啡，打了个响指叫来服务员结账“今天的咖啡我请。”

阳还在消化这郑虔的话，什么意思，难道我的小动作指令一直都是清楚的？那他们为什么还遵守着我的指令，难道……

“那个，阳，你带钱了吗？”郑虔看着账单有点不好意思的讪笑这看着阳。

阳无奈的叹了口气，出了自己咖啡的钱。

临走之时，郑虔和阳告别，送给他一句话“你有着潜在的反叛精神，相信很久之后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再见，郑虔先生，再见芬恩，菲利普先生。”阳十分有礼貌的鞠躬，起身向后走去。

“你们觉不觉得阳超可爱啊？我第一次看见他差点没把他认成女孩……”郑虔和自己身边人的话被阳一字不差的听了进去。

阳脸皮抽搐，他真的无法理解郑虔的脑回路，但是他却十分喜欢郑虔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不羁的感觉，这是自己现在无法拥有的。

人总对自己无法得到的东西有着很深切的渴望，阳也是如此。

“谁找的这家咖啡厅？”郑虔没好气的问芬恩和菲利普。

“是菲利普大人，他说他很喜欢这家咖啡店的装潢。”芬恩笑着说道。

“铁咩！”郑虔揽住菲利普的肩膀“下次找一家你老弟能消费的起的店啊，我手上有多少钱你们又不是不清楚，喝点咖啡还要客人给钱是在是太掉面子啦。”

“知道了。”菲利普笑着挠了挠脑袋“下不为例。”

“你最好这样啊。”郑虔轻轻的打了一下菲利普说道。

“难道，指令发布了要他们遵守我指令的指令？”阳心里理出这个套娃逻辑，有的时候人类是很神奇的，有的东西别人告诉的事和自己想出来的东西会给一个人造成截然不同的结果。

“反叛精神……”阳嘀咕着几个词语，张开手掌，又紧紧的攥起“反叛精神……我有那个勇气吗？”

阳久违的睁开眼睛，珍珠色的眼眸十分契合他忧郁的气质，他看了看天上散发着光与热的太阳，又把眼睛闭上，随后像往常一样走自己的路。

都市的某个角落里，し协会三科的最后一个战斗人员传达出委托失败的讯息后永远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整个し协会南部分会现在只有二科和一科有接受委托的能力了，不管是附属的事务所还是整个三科都已经全部阵亡，或者失去了作战能力。

二科科长柳真还在暗中收集这塞尔玛和阿尔加利亚勾结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