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打开蔚之凝凑着脑袋过去瞥了一眼，都把她给搞无语了。

蔚之凝伸手把箱子合上，“册那。”

“闲，你俩是真的闲。”

“报个老年大学班吧。”

说着蔚之凝起身推着夏菁到沙发上躺着。

祁子舜不想掺和这个话题，进厨房帮着蔚闫润打下手。

蔚闫润，“子舜把汤喝了吧。”

祁子舜端起一大股腥味钻进鼻腔，屏住了呼吸一口闷完，上脑的味道久久无法消散，眼睛也憋得有些胀。

“我们不会讲说你把持不住不负责的事，吃药伤害到她的身体，她比你清楚有什么危害。”蔚闫润摘着菜，指挥着他把砧板上的菜切了。“我知道当时她要是拒绝，你肯定会尊重她的意愿。她是心里明白这一点，她没有提出就需要承担接下来的事，而你也要承担那种有些懊悔的情感。”

祁子舜垂头切着菜静静听着，那昨晚也没被欲念冲昏了脑袋，都遏制住的。

可总归会有意外。

他听到蔚闫润的宽慰倒是更加有些羞愧。

蔚闫润接着说：“尽量把自己的感受放在第一位，不用太过多的迎合她。互相调侃吵架什么都可以，当场解决后她会记得，但不会再去纠结。”

“就是别挑衅，她完全可以装作若无其事到你可能都忘记了之后再来折腾你。”

母女俩窝在沙发上捧着平板看综艺，蔚之凝闻言轻‘啧’了一声。“老蔚，我耳朵还没聋。”

听见她开口，蔚闫润充耳不闻，继续跟祁子舜说着，“也是我跟你妈对你的关心比较少，反正你自己别委屈了自己。”

祁子舜愕然立马出声，“没有的爸爸。”

蔚闫润，“不用否认我们对她的关心都少，但也知道让你受了不少委屈，反正责任五十五十，我们不会偏心的。”

“都可以相互到我们这儿告状的，我们秉承着吃瓜原则。”

看得出他的局促，讲这些话是想开解祁子舜，别一直处于去放低姿态迎合蔚之凝，一直怀揣着一种不配得感。

她选择他没有想过离开，不管因为什么原因，肯定都是因为他身上的东西是值得的。

而值得就是相配的。

饭桌上蔚闫润便就没再聊这些事，反而是跟祁子舜聊些体育什么，祁子舜会看自然能跟他接上话，真的比他在祁家融洽的太多。

不会分着等级时时注意眼色讲些须臾的场面话。

吃完蔚闫润没着急走，习惯性帮蔚之凝把厨房收拾干净才准备跟夏菁离开。

蔚之凝趴在沙发上，冲二人指了指。“你俩顺路帮我档案袋送去医院交给院长呗。”

祁子舜擦着手上的水渍，“我送您二人出去。”

夏菁拿了档案袋摆了摆手，“我们也不跟你客气，送到房门口就好。”

不想拂了他的好意，也不会显得太过于跟他客气。

送走二人合上了房门，蔚之凝趴在沙发只露出水汪的眼睛看着祁子舜。

祁子舜轻笑了声，“干嘛？”

蔚之凝，“我从你脸上看到了羡慕。”

“确实。”祁子舜坐到她身边搂住她下颌埋进她的颈窝蹭了蹭，“他们不会要求我什么。”

“不、不、不。”蔚之凝连连摇头否认，“他们的底线是不能做违法的事儿，其他一切都没有要求。”

祁子舜把玩着她的长发，咯咯直笑。“这是对你的强制要求吧。”

蔚之凝不掩，“所以你想他们的心思多恐怖，要是我触碰到丁点儿，一旦暴露整个蔚家都会被彻查。”

她的理解里就根本没有单纯为她着想的存在，都是有所图的。

闻言祁子舜吸了口凉气，又找不到丝毫理由反驳。

见他没说话蔚之凝耸了耸肩头，“端杯水把药拿过来嘛。”

祁子舜揉了揉眉心，顿了好久才起身帮她端药接水，鼓足勇气好几次想要开口。

但想着除了把气氛搞得僵硬外，他也的确还不想要孩子，只会自我懊悔。

蔚之凝接过都没犹豫，撕了包装就塞进嘴里跟含硬糖一样含在嘴里，实话道：“昨晚暧昧上头不想打破气氛，醒了才想起来是件大事儿。”

祁子舜望着她心底五味杂陈，“只有这个原因吗？”

没有想要是在他为开脱吗？

不是在降低他心里的自责吗？

闻言蔚之凝掀眸看着他，“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真没有。”说着拉着他坐下。“还是说你当时你心里其实想要个孩子？”

祁子舜深吸一口气，思忖了一下，自嘲笑笑。“是有一点吧。你有生育自主权，是你说的算，我只能想一想。”

蔚之凝咧笑托起他的脸，“Puppy啊，你想告诉我就好，现在不想但我们可以计划的嘛。”

祁子舜瘪了瘪嘴，忍不住还是问了。“真的不是安慰吗？”

蔚之凝轻轻摇头，“我没办法把你思想掐断嘛，你想这么理解也可以。”

祁子舜埋在她后颈亲了亲，“开心但心里也酸酸的，说不上来的复杂。”

“没有痛苦和纠结过吗？”

蔚之凝反手摸着祁子舜的脑袋，如实。“我只能感知到公共情绪，气愤、侮辱、拒绝、嫉妒这些，私人情感上的愧疚、懊悔、同理心什么一概感知不到。”

祁子舜吁气，“看得出但不能理解，有理性思维没有感性思维。”

蔚之凝咯咯笑了两声，“情感操控一下，对你是真的有一点感性的。”

祁子舜挑眉，“心理上还是生理上？”

蔚之凝，“昨晚进阶到生理上。”

窝在沙发上聊了一会儿，祁子舜洗了些水果，各自占据沙发一边。

一个忙着工作，一个忙着画图。

平静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