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之凝话落，办公室里陷入了死寂。

只能听见冯岳僵住手指搓着纸张的声音，‘吱吱’响了两声。

曾旻掀起眼皮，半笑不笑地瞥了他一眼，贴心的帮他合上文件，看了看他胸口挂着的工牌。

“冯…岳经理，老实讲我们早就看过了，只是想听听你熟不熟悉而已。”

冯岳喉咙一噎，脸上的笑差点没挂住，“董事长怕你不熟悉，才让我跟你好好交接。”

“呵。”

蔚之凝像是听见了笑话，倏地笑出声，撩起眼皮玩味地看着他，收回脚散漫开口。

“这做账顶尖的都在牢里，冯经理要是能做到那地步，我一定拿着小本本天天去请教您，到时候还望您不吝赐教。”

触碰到她一点不悦的时候，蔚之凝说话非常刺耳难听，不带任何任何肮脏字眼，都能给人逼的无话可说。

冯岳被呛的面红耳赤，身后跟着的小助理面色也是青了又白。

“不敢，但蔚总年轻气盛，我也只是听董事长的话，到时候我才好给他老人家交待。”

话里话外都是祁羽让他来的，让蔚之凝看着他的面子，往后共事别让他太下不了台面。

而且她不过就是出身好一些，要不是祁子舜的妻子，能让一群人陪她玩儿过家家游戏吗？

蔚之凝故作叹息，“可我听着你不像是老祁安排来教导我的呀，毕竟是老祁请我来的，我能来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说完还无辜的冲冯岳睁大眼眸，一字一顿询问，“您是老祁安排的人，应该知道吧？”

她说话间，曾旻随意从包里掏出烟盒，拍了根衔在唇边。

顺便把烟盒递到蔚之凝面前抖了抖，蔚之凝扇了扇手拒绝，曾旻微微挑眉，随意的把烟盒递到冯岳面前抖了抖。

冯岳垂眼看，推手婉拒，“谢谢。”

蔚之凝收回放在桌上的腿，见他拒绝笑道：“放心，我不喜欢收买人，但挺喜欢杀出头鸟的。”

“特别喜欢活生生把那鸟的左膀右臂扯掉，看着它鲜血淋漓的在我手里奄奄一息的喘气。”

用着最温柔带笑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冯岳对上她时狠狠打了个寒颤。

他感觉不是警告也不是敲打，因为她说着这些时满脸的享受，让人觉得她真的做过这样的事。

烟雾缭绕，蔚之凝收敛了笑意，抬手扇了扇，嘲弄道：“把这些话原封不动的告诉祁子异吧，你要是记不住可以帮他请来，我当面再说一遍给他听。”

说完蔚之凝就朝办公室的门扬了扬下颌，冲几人下逐客令。

几人前后出了办公室，曾旻见房门关上说：“宫馥又是怎么回事？”

隐隐约约猜到可能跟祁子舜有关，想要向她确定一下。

蔚之凝神色如常，伸手抓了飘向上空的烟雾，“问沈翊。”

曾旻撇嘴，伸手勾着烟灰缸到面前，熄灭烟头。

“秦稚在国外上学的资料你查过没？”她想到什么问。

曾旻如实，“我没通天的本事。”

蔚之凝唇角半勾，垂眼思忖了一会儿，“查一查跟她同期被资助的人，慢慢来就好，不着急，现在要想办法赶紧让祁薇能心甘情愿沈柏走。”

曾旻回答后半句，“难。”

蔚之凝耸耸肩，“只针对她一个人。”

“行吧。”曾旻拍着身上的烟灰起身，“出去了。”

他走到门口，刚把手搭在把手上，蔚之凝叫住他问，“祁庚最近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