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蔚之凝耷拉下脑袋，低喃道：“我没有怪你，就是不想你这么做。”

“我一点儿都不缺爱，但我好像爱你十分的无力，所以想你多爱自己一些。”

“我知道。”祁子舜深望了她一眼，低垂下眼睑，“只是除了物质，我没有可以给你的，我还比你大八岁。”

听见年龄蔚之凝看着他，无奈笑出声，“我不在乎年龄，想这么长远干嘛呀？”

“那…你在乎什么？”

“我说在乎你，你能答应我吗？”

“小乖。”在看不见的心底祁子舜下起了稀稀疏疏的小雨。

话落，他就想起身坐到蔚之凝身边。

“先回答我，再坐过来。”蔚之凝见状出声制止。

祁子舜刚起身，便怯怯坐了回去，“我知道你在乎我，以后有关我们俩的任何事，我都先跟你商量。”

蔚之凝点头，轻‘嗯’一声。

“那我可以坐过来吗？”

“嗯。”

祁子舜坐到她身边，保证以后都不会擅做主张，尽量不做她无法理解的事。

“尽量？”

蔚之凝口中咀嚼着这两个字，乐呵呵地点头承认，“我的雷点确实有些多，一下也说不完。”

“没有，没有。”祁子舜揉着她的肩膀，“是我很多时候想爱你比爱自己多一些，给我时间慢慢改正可以吗？”

蔚之凝看着他点头如捣蒜，“好。”

-

隔天两人去逛了蝴蝶展会。

“我才想起来，你怎么现在不养蝴蝶呢？”蔚之凝看着血漪蛱蝶拼接出的蝴蝶墙，扭头看向他问。

祁子舜低眼看她，“你不是也不养了吗？”

蔚之凝看着他，半晌，唇角勾起，“你知道原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养。”

“你不养了，我就不想养了。”祁子舜心中踌躇了几秒，还是如讲，“保留下来的很多标本，都转给了真正想要收藏的人。”

两人对视了十几秒，蔚之凝不想跟他再争辩已经过去的事情，

她收回和他对视的眼，重新看向蝴蝶墙。

看向右下角的小字，‘寓意向死而生，寻找唯一的爱人，象征是对爱情的至死不渝。’

从破茧而出那天开始，争抢好斗想死而生总喜欢给自己弄得鳞伤，不会为任何事物驻足停留。

可只要是遇到命定对象，就会停止追逐死亡。

传说很浪漫。

可蔚之凝只会固执对自己至死不渝。

之前送给他当礼物，只是知道他喜欢。

两人逛了一圈到闪蝶科。

“这只夜明珠闪蝶品相很好，要不要？”祁子舜询问她。

“确实很好。”蔚之凝凑近仔细看了看，点头，“你喜欢就买呗。”

祁子舜顿了顿，“忘了，你之前只收藏机械拼接的标本。”

“大多数闪蝶腹部油脂都比较多，做成标本要摘除腹部，之前不是特别熟练老是拆坏，才一点点把碎片收集起来重新做成标本。”蔚之凝说。

成品比她想象中还要好，就再也没有收藏完整蝴蝶标本。

祁子舜确实很喜欢，找到了工作人员，买下了这标本。

-

帝都。

顾乔伊新戏剧组杀青，身为导演组织了杀青宴，软磨硬泡的还是把客串的陈皎给拉来。

跟陈皎贴贴后，看见她身后还跟着沈淮。

顾乔伊忍不住吐槽，“哇，就是接受不了皎皎离开你视线一秒？占有欲能不能不要这么强？”

沈淮拦住陈皎的肩膀往身上带，“我俩在备孕，怕你劝她喝酒。”

顾乔伊翻了他一眼，“我有病啊，劝酒。”

说了几句，三人跳过了这个话题，闲聊着去到预定的包厢。

“你哥海市的项目还没有落实？”沈淮聊了几句，便问起顾凌旭。

“项目不知道。”顾乔伊语气有些不确定，“貌似、好像、大概是给我落实嫂子。”

沈淮嗤笑了一声，“难怪他连着几个星期一到周末就往海城跑。”

“是吧。”顾乔伊瘪嘴，“我也没想到，貌似追妻之路还特别不顺利，一从海市回来就对任何人无差别的臭脸攻击。”

说到这，顾乔伊也觉得委屈，她也是其中受害人之一。

追不到女朋友的男人太可怕了。

心中还是冲那女孩鼓掌，干得太漂亮了。

就应该多折磨折磨她那大哥，往死里虐最好！！！

说着三人走到包厢门口，另一边的走廊朝三人走来一位女生。

顾乔伊手正想推门，扭头还想跟沈淮说什么，看见正要推开隔壁包厢的女孩，恍惚了一秒。

“小凝？”顾乔伊不确定地喊了一声。

沈淮跟陈皎闻声同样向女孩投去目光，同样也恍惚了一瞬。

穿着跟氛围有几分相似，脸型差不多，其余没有任何一点像蔚之凝。

顾乔伊仔细看了眼，跟女孩不好意思道：“抱歉，抱歉，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女孩礼貌浅笑，“没事。”

话落，她便推门进了包厢。

‘没事’两个字一出，三人就确信这人绝对不可能是蔚之凝，她根本就不会说。

陈皎蹙眉，抿了抿嘴，“只要不说话，给人的感觉真的挺像。”

顾乔伊点头如捣蒜看向真的跟蔚之凝有相似眉眼的沈淮确定了一下，“长相倒不是很搭噶。”

沈淮，“要不是知道她跟阿舜在巴黎，我都以为她有瞬移。”

相似的让他有些不适应，甚至是毛骨悚然。

包厢内的酒喝完一轮，微醺的顾乔伊八卦之魂涌动，打心里觉得在这个地方遇见跟蔚之凝相似的人不太像是巧合。

朝进来的酒保小声问隔壁包间的人是谁。

倘若都是一个圈子的人，酒保多都是没什么避讳。

“是琮少。”

闻言，顾乔伊眼角眉梢的笑容凝固住。

不知道是酒精作祟在胃里作祟，还是听到替身文学引发的生理不适。

顾乔伊连忙伸手捂住作呕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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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日上三竿，顾乔伊顶着头痛欲裂的脑袋，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拨通了蔚之凝的电话。

揉着脑袋迷迷糊糊的走进浴室，边洗漱边口齿不清的跟蔚之凝吐槽宫琮。

电话那头蔚之凝跟祁子舜逛着中古相机店。

蔚之凝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拿起复古的单反看了看，低笑了声，“自己恶心还不够，还要讲给我听，来恶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