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断绝朱允炆帝王路
作者:金蟾入梦 | 分类: | 字数:16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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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 某些官僚,正是干不了,好事不想干,就喜欢折腾老百姓
“刚刚显扬说的一句话,咱颇为认同,诗词歌赋可用作消遣,然于国于民而言,却并无多大用处!”
若在吴忧向群臣证明自己的文采之前,此言必有庇护之嫌,心虚之余,也难有说服力,然而,此时此刻的朱元璋,却已然是底气十足,
“咱觉着,唯有使我大明越发强盛的能力,方可称之为才华,唯有让天下百姓的生活蒸蒸日上的办法,方可称之为才华,
至于所谓的吟诗作赋,诗作的再好,赋作的再绝,若于国无用,与民无益,那这种所谓的文采,到头来也只是小才,难登大雅之堂!
旁的不说,就以大宋为例,所谓的才子何其多也,可结果如何?”
说到这里,双目突然圆睁的朱元璋,恨其不争的怒斥道,“结果就是,大宋被人他娘的摁着打,被四方异族排着队的欺负,
到头来不仅丢尽了我汉人的脸面,就连大好河山,也被异族肆意践踏,以至我汉人生生被暴元当做猪狗一般,奴役了他娘的近百年!”
不得不说,此刻龙威尽显的朱元璋,异常骇人,无人敢与之对视,
“古往今来,历朝历代,每逢国破家亡之际,与异族拼命的都是被你们所瞧不起的无知莽汉、放下锄头的农家子弟,这其中,就他娘的包括咱!
咱倒是想问问,没逢乾坤倒悬之际,那些所谓的才子,饱学硕儒,都他娘的上哪去了?
咱更是不解,莫非作他娘的几首烂诗破词,就他娘的能叫异族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成?”
圣上震怒,群臣正待跪地请罪,朱元璋却豁然起身,走向丹陛边缘,居高临下的厉喝道,“咱这一生,逃过荒,要过饭,当过和尚敲过钟,足迹遍布大江南北,
咱很清楚,我大明需要的是钢刀火炮,百姓需要的是柴米油盐,谁能使大明强大,谁能让百姓富足,谁他娘的就是旷世之才!
为官之人,若仅仅只是诗词做的好,却他娘的政事不通,军事不晓,咱倒是想问问尔等,这是有才呢?还是他娘的无才?啊?”
“臣等知罪!”
“知罪?”
微微摇了摇头,朱元璋抬起右手直指文臣之列,怒气稍缓,无奈道,“咱要说,你们这些文人墨客,就是被弱宋那些软蛋怂包给他娘的惯坏了!”
“都起来吧!”
一甩衣袖,朱元璋坐回至尊之位,目视吴忧,沉声道,“显扬,有关科举之事,给咱敞开了说,无须顾忌!”
“是!”
老朱力挺,群臣束手,不日即将远赴倭国的吴忧,又岂能放过直抒心中所想的天赐良机,
“启禀圣上,臣以为,此次科举,除八股选才之外,应再添几门,比如,农事、民生、律法、国情,皆可为题!”
五经为骨,八股为精本就被文臣视为正统,吴忧此言,不啻于离经叛道,与挖坟掘墓无异,
文臣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可碍于朱元璋的龙威,以及吴忧的淫威,一时之间,谁也不敢强做出头鸟,
毕竟,当众被吴忧掌掴 脸颊肿胀有如猪头,却仅仅获赔纹银十两的礼部郎中赵如海,刚刚正给众人上了生动的一课!
文臣今日陷入如此被动之局面,让六部之首的吏部尚书陈铭颇为不甘,不过,向来对吴忧并无太大恶感的陈铭,言语之中还算留有余地,
“恕老夫直言,吴学士此谏不亚于一场开天辟地的改革,对与错暂且不提,但吴学士未免忽视了实情!”
吴忧本就聪慧,对于陈铭口中的所谓“实情”,心知肚明,“若在下猜的不错,陈大人口中的实情,乃是天下学士皆头悬梁,锥刺股,一心只为博取功名,故而难免忽视一切,是否?”
点了点头,陈铭直言不讳道,“不错,老夫以为,科举改革,事关朝廷威信,关乎天下学子,堪称惊天动地之事,应慎之又慎才是!”
“心之所向,未来可期,只争朝夕,不负韶华,陈大人所言,虽是老成持重之言,却未免有失朝气!”
不知想起了什么,眼中划过一缕鄙夷的吴忧,幽幽的说道,“在下从不否认金榜题名学子的智慧,可在下却以为,智慧是一回事,能不能做事,又能否办实事,却又是另一回事!
凡金榜题名之人,今后大多都将执一方牛耳,牧养一方生民,若是除经书典籍之外,却连最起码的农事,连亩产几何,韭菜麦苗都弄不明白,还能指望他替当地百姓谋福?
就以天下各级官府的劝课农桑为例,终日与笔墨纸砚为伴的官僚,却他么恬不知耻的跑到农村,教百姓该如何如何勤劳,教百姓如何如何耕田种地!”
“或许是在下太过愚笨,日思夜想都始终想不明白,如此划天下之大稽之事,竟他么能奇迹般的延续至今!
宁愿劳师动众做些瞎耽误事的屁事,也他么不愿替老百姓挖几条水渠,以备干旱之用!”
“吴学士,你这话未免也太过武断了吧?劝课农桑乃是...”
太常寺少卿话未说完,深吸了口气,眼中满是对某种现状所厌恶的吴忧,厉声怒斥道,
“劝课农桑就是他么的地方官僚闲的腚子生疮,干不了、或不想替老百姓干些实事、好事,唯独能干、且乐意干的屁事!
本阁曾微服句容有幸亲眼目睹,高高在上的县令大老爷魏长空所谓的劝课农桑,大张旗鼓也就罢了,竟还要脚下铺上白布,才肯装模作样的当着全村百姓的面,用崭新的铁锹,铲上两锹土,
就因为金钱开路,攀附上了朝中的靠山,此等鱼肉乡里欺榨乡民的狗官,竟他么还有青云直上之势!”
说罢,吴忧漠然的看了一眼青红交加的众多文臣,阴恻恻的冷笑道,“好在苍天有眼,狗官魏长空最终被本阁亲手剥去了狗皮,挂在了...公堂之上!”
句容之前发生的事,早已是人尽皆知,县令魏长空,主簿邓飞云、以及县尉杜青林的凄惨下场,不仅令群臣头皮发麻,心惊肉颤,
也让应天府管辖内,自吴忧被掳之后,隐隐有冒头迹象的地痞流氓,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一些原本因忌惮吴忧,夹着尾巴不敢“率性”而为宦官子弟,听闻了此事,更是万分的庆幸,庆幸自个儿没落在这活阎王手里!
正当群臣以为废除举荐,重开科举,而后又改制科举,堪称今日最坏的结果之际,吴忧却趁着群臣失神之际,抛出了今日的重头戏,
“启禀圣上,有关科举之事,臣刚刚的话尚未说完,用太子殿下的话说,文臣安邦,武将开疆,
为避免重蹈弱宋头重脚轻的覆辙,臣建议,朝廷重开文举之余,也应顺势推开武举之门,给天下能人猛士一个替国家效力的机会,而非老死于田地山林之间,
唯有刚柔并济,文武同驰,我大明,才能越发强盛,永世不衰!”
此谏一出,当即让奉天殿乱成了一锅粥,武将激动的面红耳赤,竭力声援,
而文臣历经接二连三的失利,更是引经据典,据理力争,极力反对,
若非开国雄主镇住了场面,最后来了个一锤定音,即将结束的朝会,竟差点走向失控的边缘,上演一出全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