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外星人吗？”

这样的话，听起来是像是一句调侃或者戏谑，无量塔隆介看着身旁的欧阳辉这样问他。

“……”

愣住了一下，眼睛颤了颤，但很快恢复平静，然后笑了笑说道：

“也许是，也许不是。……谁知道呢？”

“呵呵……”闪着锐利锋芒的视线一瞬间便消散了，无量塔隆介笑了笑，脸上还带着些许的苦涩。

“我是不是外星人，这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当然。”

“嗯？”

“如果你是外星人的话……”隆介的眼睛看着头顶之上的蓝天，表情和脸上都泛着一股如孩子一般的天真，“如果你是外星人的话……我就能振作了……”

他对着欧阳辉这样说道。

“你这样的说的话，那我就是外星人，请你振作起来好吗？”欧阳辉看着隆介对他这样说道，“你就这么轻易的放弃地球籍了？”隆介无奈的看着欧阳辉这样说道。

“没有放弃，不会放弃的……”

欧阳辉也抬头看向头顶的蓝天，那流动着的明媚和谐的画卷。

“所以我们是不一样的，欧阳……”

“什么？”

“麦格斯被终止了，飞船的计划，我的休伯利安也许就无法在有生之年问世了……”

“啊……不要说这种丧气话了，实在不行，你可以来宇宙开发局工作，我们一起观测天……”

“开什么玩笑！！！”

这句话是充满了十足的善意，但隆介却依旧被触碰到了什么，被称为精神或者内心之中的敏感之处，长久以来被奋斗和工作遮掩的伤患，即便是温柔的抚慰也只会让其感到刺痛……

“……”被这一句充满不满与愤懑的呵斥打断，欧阳辉看着面前的好友，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使他觉得不适的东西。

那是一股绝望和凄然，悲伤与酸楚，各种东西搅和在一起的情绪旋涡，使他无法坦然和冷静。

“隆介，我明白的……你……”

“你怎么可能明白！！！”

“你这种自由自在的天才……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能够理解！怎么可能理解我们这些庸才用尽半生心血！眼看理想实现在即！却又戛然而止！这样的痛苦你怎么可能明白呢！”

隆介朝着欧阳辉歇斯底里的吼道，宣泄着自己对命运和遭遇的不满与委屈，对上司及其组织的鼠目寸光、冷漠无视的态度感到愤怒。

“你要放弃吗？自己的理想。”欧阳辉平静的看着面前的隆介问道。

“我不会放弃的，绝不会……对，绝不会放弃，这是事关全人类的伟大事业，即使赌上自己的一切，耗尽所有的生命和时间，我也绝不会放弃的……”

隆介捂着自己的脑袋喃喃自语道，“隆介……”欧阳辉有些担心的看着他。

“抱歉，我不该向你发脾气的……”

“不，没关系，憋在心里也不是办法。”

“欧阳。”

“诶……”

“谢谢。”

“客气什么，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可是我希望你记住，我们不一样，也不要再这样安慰我了……”

“隆介？”

隆介走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欧阳辉心生一股茫然之感，自己的推心置腹，似乎并没有帮上他，也没有使他得到宽慰。

可是他又能做什么呢？啊……他也不会想到，自己好友的心灵和意志，在那时，不，或许在更早的时候，内心深处的某块地方便坏掉了，现在，连替补填充的东西也引起瓦解了。

「如果能更好察觉一些就好了……」

即使现在回想起来，欧阳辉的心里常常感到丝丝忧伤与欠疚。

那以后，无量塔隆介转入圣7308研究所任所长，为奥拓研究第四神之键，第四神之键位于太空，是一颗卫星般的装置，作用似乎是降解和处理崩坏能污染。

麦格斯项目停止了，但是，无量塔隆介依旧进行着理论部分的完善和推演，只是不再像先前那样充满热情，而是默默无闻的进行着。

看着好友接受和适应了，在无法全心全意冲刺理想后的生活，欧阳辉也渐渐的放下心来，但也时常关心他的状况，说些勉励的话。

一切似乎也都回归了正常，平静的岁月，就这样度过了两年。

2005年2月20日/中午12:23/天命空港

“您在月前布置的工作任务，已经基本完成了，工作日志和观测报告都已经放到您的桌上了，下季度的计划书也在里面……”

“嗯……好，记得，L-77的异常现象数据录到数据库里，到时候在研讨会上需要用到……”

“好的，局长。”

“嗯。”

穿着一身蓝色的毛呢大衣，里面穿着厚织的黑色羊毛衫，套着一条用皮带扎着的藏青色的长裤，结束了春节假期的欧阳辉，从神州返回了天命的浮空岛准备开始新年的工作。

挂断了下属的电话，揣进外套的口袋里，“！”一个一个鼓鼓的行李包，拉着一个箱子，欧阳辉返回自己的科学家宿舍。

第226话：无量塔隆介（2）

局长，是的，他又升官了，现在是天命科学部宇宙开发局的局长了，是在年前经过被部里开会决定扶正的，自然，免不了会有一些流言蜚语。

其中流传最广的依旧是由于欧阳辉与德莉莎的私交甚密，他的晋升之路才如此的顺畅，不过这次，貌似确实是在某位高层的授意之下，才决定他担任宇宙开发区的局长。

不过这并未使欧阳辉在组织里树敌或惹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和是非，因为说到底，宇宙开发局是个末尾的透明部门，所负责的领域板块，并不怎么受天命重视。

对于当官这件事，欧阳辉是很有心得的，尊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贱似无人问津、混迹市井的小吏，他都干过。

不过老实说，掌握权力，并不能给他带来多大的成就感和愉悦感，因此也就不热衷于做官，但总是能做许多的事情。

放好东西以后，提着两盒糕点欧阳辉便出门去了。

毕竟事先说好的，回来以后，要先去看望她们。

“叮咚~”

来到了女武神宿舍，欧阳辉轻轻的摁下门铃。

“来啦~”

稚嫩而又可爱的声音，传声筒里发出，“！”房门被缓缓的打开，穿着一身白色的居家服，上面印着粉色的……叫做吼美对吧？穿着一双拖鞋，一头漂亮的白发散在腰间，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左右的女孩扶着门，看着面前的欧阳辉……

“欧阳？！”

“嘿嘿！！！”

女孩露出吃惊的表情，“！”欧阳辉将手里提着的脸和糕点猛的放下，伸手一把搂住面前的女孩，将她高高的抱了起来。

“欸！？这是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女孩顿时满脸通红，用手挤着面前的欧阳辉，惊慌失措的叫道。

“好~好~”应了两声，欧阳辉将女孩放了下来，“！”伸手准备去揉她的脑袋时，“pa！”手被女孩毫不客气的伸手拍开。

“我说了多少次了！不许摸我的头！会长不高的！”稚嫩的手握成拳头，女孩兴奋的朝着欧阳辉抗议道。

“长高干嘛，这样不是很好吗~”欧阳辉又伸手捏了捏那白皙可爱的脸颊，笑着这样对她说道，“也不许捏我的脸！”女孩又拿开欧阳辉的手对她说道。

“德莉莎，世界第一可爱！”

脸不红心不跳的对着面前的女孩，比出一个胜利的手势，欧阳辉对着她笑着说道。

“唔……”德丽莎的脸更红了，“真是的……上来就冒冒失失的，美好的心情都被破坏了~”德莉莎低着头这样咕哝道，一脸娇羞的模样。

“好啦~我给你带了礼物，是我亲自做的点心哦~”欧阳辉见状蹲下身来，拿起放在脚下的两个盒子，对着面前的德丽莎这样说道。

“哼，这次就原谅你~下不为例！”德莉莎接过装着装着点心的盒子，双手抱着，撇过脸这样说道。

“好~德莉莎最好了~”欧阳辉又不由得把手放在了德莉莎的脑袋上搓了起来，“唔……”德丽莎的内心已经无语了，反正不管说多少次他都不会听。

摸就摸吧，无所谓了，反正纵观整个天命，不，乃至整个世界，敢这样摸自己脑袋的也只有他了，算了！就当是特许了！

唔……不过这个木头，摸来摸去也只会摸人家的脑袋，也不试试别的地方，真是想想就让人觉得挺火大。

“姨妈……谁来了呀？”

穿着一条白色的过膝长袜，裹着一件棉袄，一头白发扎成两股小麻花辫垂在两肩上的小女孩，到玄关软软的问道。

“琪亚娜？！”

“琪亚娜！？”

欧阳辉和德丽莎异口同声的叫道，目光纷纷看向那里，那个看起来不过七八岁的孩子。

“是我啊……琪亚娜~我是欧阳叔叔啊~”

欧阳辉指着自己的脸笑着对他说道，“嗯……”琪亚娜点了点头，“！”准备扑上去抱他的时候，却又马上愣在原地，脑海里回想起爸爸把自己送来这里的时候对自己说的……

琪亚娜：“姨父！”

德莉莎＆欧阳辉：“啊？”

“姨父！！！”

琪亚娜一把扑到了欧阳辉的身上，卯足了劲亲昵的对她叫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脸红到能够滴出血来，德莉莎双手抓住自己的脑袋忍不住大叫出声。

一会儿后，在客厅里。

“哦……原来是这样啊，所以你才会叫我姨父啊…”

看着坐在身旁的小琪亚娜，欧阳辉朝她笑了笑这样说道。（注：此处琪亚娜不是K423。）

“嗯！爸爸说了！这样叫欧阳叔叔的话！欧阳叔叔就会很高兴的！”琪亚娜朝着欧阳辉点了点头应道。

“可恶的齐格飞……尽教琪亚娜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不行，干脆以后就由我来当琪亚娜的监护人吧！不能让那污染天真的孩子的思想！”

德莉莎愤愤不平的这样说道，“唔，姨妈你不开心吗？”琪亚娜闻言歪着脑袋这样问德丽莎，“额……好孩子，这不是姨妈开不开心的问题……这是……姨父是不能乱叫的……”看着发问的琪亚娜，德莉莎强颜欢笑的解释着。

第226话：无量塔隆介（2）

“唔……为什么呢？”

“因为姨妈还没有结婚啊~姨父的意思就是，姨妈的丈夫哦，没有结婚就没有丈夫，所以就没有姨父，你明白了吗？琪亚娜。”

德莉莎对着琪亚娜耐心的解释着，“哦！我明白了！只要姨妈你和欧阳叔叔结婚！他就是我的姨父了对吧！”琪亚娜来了一波犀利的逻辑反推，眼笑眉开的对着德丽莎说道。

“欸欸欸欸欸欸！？”

属实是没想到，自己的小侄女居然把一番话自己给噎住了，德莉莎顿时感觉脸上血脉喷张，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

“呐~呐，姨妈，琪亚娜说的对不对呀！”

琪亚娜两眼放光的对着德莉莎追问道，“啊呀……这……琪亚娜……这个问题……它不是你想象的这样……”德莉莎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唔……琪亚娜说错了吗？”

琪亚娜有些失望的看着德莉莎问道，“啊……不…”看这小侄女这副童真而又可爱的面孔，德莉莎顿时觉得自己倍感压力，这样的逻辑是正确的……可是承认的话……欧阳他……

啊……该怎么办呀？！可恶的齐格飞！回来一定要好好教训你！！！

“琪亚娜没有说错哦~”

欧阳辉这时将手放在小琪亚娜的脑袋上，微笑着对他说道。

“那你们要结婚对不对！！！”

小琪亚娜闻言顿时便来了劲朝着欧阳辉这样问道。

“听我说，琪亚娜，结婚这种事情啊~是要两个人互相喜欢，彼此确认心意以后，然后经过慎重考虑才能够决定的大事哦~”

欧阳辉耐心的对着小琪亚娜解释着……

“哦！”小琪亚娜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那……也就是说，只要欧阳叔叔和姨妈相互喜欢，然后彼此确认心意，再好好商量，就能够结婚了对吧！”小琪亚娜对这问题，似乎有些执着过头了。

“……”德莉莎脸都红透了，低着头不敢看向那里欧阳辉，只能借着余光瞄两下，“！”坐立不安的咬着自己的牙齿……

“啊，如果是那样的话，就没问题了。”

欧阳辉笑着摸了摸小琪亚娜的脑袋，对着他这样说道，话语之间流露着一股成熟男性和作为长辈的从容与沉稳。

“那你们什么时候可以结婚啊？”

“呵呵……这个你问姨妈哦~”

“欸？为什么要问我啊！”

德丽莎忍不住叫起来，好家伙，合着你解释一圈就是打了一拳太极，最后还是把火石揣到了自己的怀里。

“姨妈~姨妈~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啊……不……琪亚娜……这……”

德莉莎的CPU再次进入过载模式，“！”面对这样的问题和小侄女期待的目光，完全无法给出一个合理且又得体的解释。

“等琪亚娜再长大一点好吗~？”

欧阳辉揉了揉琪亚娜的脑袋笑着说道，“再长大一点？是多大呀？”小琪亚娜看着欧阳辉问道。

“就等，琪亚娜和喜欢的人结婚以后，好吗？”

“好！！！”

“嗯。”

“拉勾！等我结婚了的话！欧阳叔叔就和姨妈结婚！做我姨父！”

“呵呵……好。”

「拉勾，上吊，100年，不许变！说话要算数！」

两人的小拇指纠缠在一起，以孩童与孩童之间最崇高神圣的方式缔结誓言。

“来，这是叔叔做的点心，很好吃的！尝尝！”

“嗯！好吃！这是什么呀！”

“这个是枣泥酥，外面是油酥，里面是叔叔亲自打的黑枣泥哦~”

将自己带来的点心盒子打开，琪亚娜迫不及待的拿起一个就塞进自己嘴里，品尝到美味后便兴奋的说道。

“琪亚娜……才刚吃完饭，不要让她吃太多零食。”

“哈哈，没关系的，放心，我做的，绝对没有一点对孩子不好的添加剂哦~”

“唔……知道……”

德莉莎无奈的看了欧阳辉一眼说道，“好，琪亚娜你先去那边坐一会儿好吗？叔叔和姨妈有些事要说~”欧阳辉对着琪亚娜说道。

“好！”

“真乖！”

琪亚娜双手拿起点心盒，欧阳辉揉了揉她的脑袋，她便高高兴兴的抱着点心盒坐到了旁边的地毯上。

“不好意思啊……欧阳，齐格飞尽教琪亚娜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让你见笑了……”德莉莎可爱的脸蛋红扑扑的，像是两个圆圆的柿子，鼓起勇气看着欧阳辉说道。

“哈哈，没关系，因为琪亚娜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嘛~”

欧阳辉却笑了笑一脸豁达开明的表情，对着面前的德莉莎说道。

“啊……和塞西莉娅一样，很聪明……”德莉莎看着坐在地毯上吃着点心，一脸欢笑快乐的小琪亚娜这样说道，脸上带着遗憾而又怀念的笑，漂亮的眼睛中闪烁着些许的慈祥。

“也很漂亮呢，以后一定是和塞西莉娅女士一样的大美人~”欧阳辉也看着小琪亚娜这样说道，“啊……一定会是那样的……”德莉莎宽慰的笑了笑说道。

“不知道以后哪个男孩子能有幸与她喜结连理呢~”

“哼！反正绝对不能找齐格飞那样的！大色鬼！大懒虫！大傻瓜！”德莉莎当即便毫不客气的说道，这也不是在背后嚼舌根，就算齐格飞在这里，她也一定会这样数落他。

“呵呵……也不是这么说吧？齐格也是一个很有男子气概的汉子，不然，当初也不会为了塞西莉娅女士而选择回归天命了……”

“也是啊……他还是有一些优点，算了，如果真是那样的人……真的很喜欢的话……还是尊重琪亚娜的意愿吧……”

“现在谈论这些也太早了，也许会是，完全不同的人呢。”

“无论是什么样的人，都必须好好对琪亚娜，不然我绝不会放过他！”

“很有姨妈的威严呢……”

欧阳辉看着德丽莎说道，“……”德丽莎的眼中却闪过些许的落寞，“可惜……无论是什么样的人，塞西莉娅都看不到了……”话语自然是伤感的，对于琪亚娜，德莉莎自然当做是自己的孩子一样。

每当看到她的模样，自己便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在前几年大崩坏中丧生的挚友，她多么爱自己女儿，多么爱自己丈夫，却也无法注视和拥抱他们了……

“不，能看到的。”

欧阳辉如是说道，语气很平淡，闪亮的眼眸之中映照着坚定的光。

“嗯？”德丽莎感到诧异的歪了歪头，“塞西莉娅女士也一定能看到的，自己的孩子，被自己最好的朋友视如己出的照看着，一定非常的开心……”欧阳辉笑着对德莉莎说道。

“……”

闻言，德丽莎鼻子有些发酸，眼眶不觉便湿润了。

“！”小声的啜泣着……

不知道为什么，这是什么样的情绪和感觉，酸楚的而又宽慰的感觉，还有些许的喜悦，以及浓郁在心间的淡淡的幸福……

“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

“笨蛋！！！”

看着面前泛着泪花的德莉莎，欧阳辉有些慌乱的这样问道，“！”德莉莎嗔怪一句，然后便把脑袋埋在他的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腰……

“对不起……不要哭好不好？”

“才没有哭！才没有呢！！！”

德莉莎抬起头水雾未干的眼睛瞪着他叫道，“只是你这么一说……我突然就很想塞西莉娅……要是她该在多好……要是那时代替她去的是我该多好……如果是我死在那里……的话……就……”

然后便开始有些失控的讲起了些自怨自艾的话……

“才不好。”

“欸？你说……什么？”

“我说才不好！听清楚了吗！”

“可是……如果留下来的是我，琪亚娜就不会失去妈妈，我也不会失去那么重要的朋友，齐格飞也就不会那么消沉了……”

“可是那样我会很伤心的，德莉莎。”

“欸……”

愣愣的看着面前的欧阳辉，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那认真而又苦涩的眼神。

“你会……你伤心什么……反正你只是拿我当一个小孩子而已……”德莉莎稚嫩的手揪紧了欧阳辉的黑色羊毛衫，撅着嘴娇羞的咕哝着。

“不是的，你也是我无可代替的重视的人啊，德莉莎。”

“唔……”

德莉莎脸红的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欧阳辉，一股迷人的甜蜜，在脑海中肆意蔓延，她不禁回想起刚刚他与琪亚娜的约定……

“那……你刚刚的话是认真的吗？”

“嗯？”

“嗯什么呀！你这家伙！分明就是想看我出丑！真是的！什么事都要女孩子开口！太差劲了！真过分！”

德莉莎不禁抬起小手捏成拳头，狠狠的……其实相当有分寸的捶了捶他的胸口，那可不能真用力，身为特殊的人造人，真用力的话，她怕这个白面书生一拳就背过气去。

自己就真得孤老终生了……

“你是说结婚的事？”

“唔……”欧阳辉一问，德丽莎立刻就脸红的低下头去，啊啊啊……自己脑袋都在想些什么呀！！！

“我和琪亚娜约定，是在她结婚以后，德莉莎。你现在就要求我履行吗？”

“欸？！”

一股说不出来的奇妙感觉，就像是烧红的铁被塞进了温水桶中一样，德莉莎看着欧阳辉。

“你是认真的吗？！”倒是不那么害羞了，反而认真的这样问道。

“将来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

欧阳辉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暧昧而又嘲弄，浪漫而又不羁。

「欧阳叔叔！姨妈！我们一起搭积木玩吧！」

这时，凭借一己之力快速的消灭完了一盒糕点，小琪亚娜，朝着坐在沙发上的两人招手道。

「好！来了！」

欧阳辉马上便起身向着地毯走去。

「喂！等等！欧阳！你是什么意思呀！到底是不是认真的呀喂！」

德莉莎紧跟着他，但那家伙却故意无视自己，只顾着和琪亚娜玩了。

德莉莎，见状也只得放弃追问，和他一起陪琪亚娜玩起了积木。

德莉莎看着这个男人，说不出来的，一种感觉。

很复杂，感觉不是很好，但是也并不坏，但就是感觉有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