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世界里的路人甲
作者:真真的金蛋蛋 | 分类: | 字数:47.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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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释难
唐羽真激动的全身发抖,她死死的盯着头顶想看清那破开的封印,可是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能紧紧的攀附在石壁上,等待九幽的指示随时准备冲了出去。
这时,一道猫影闯进了她的识海,不等她反应,上前就是一爪子。唐羽真神魂剧痛,差点要掉下去,多亏这些年的折磨,这点疼痛在她的忍受范围之内。她立即回身上防护,甚至连一句质问都没有。
可是九幽的神魂虽然伤痕累累,但他境界明显比唐羽真高,唐羽真根本躲不开他的攻击。唐羽真不再防守,反而冲上去,抱住九幽,对着耳朵就咬了一口。九幽发出凄厉的一声猫叫,立即挣出唐羽真的怀抱。
九幽的神魂如此美味、醇香,比记忆中尝过的味道还要让人上瘾,唐羽真盯着九幽,眼冒绿光,什么也顾不得了,只想着再吃上一口。
没想到四百年后,九幽又遇到了可以吃人神魂的人类,他愣住了,再加上破开封印受的伤,没来得及反应,他又被唐羽真抓住。九幽也不甘示弱,挥动爪子对着着神羽真的神魂一顿抓挠,唐羽真疼的直哆嗦。可是她不松手,又张开嘴巴,把他的脚撕下一大块来。
“你和棠是什么关系?”九幽又是一声厉叫,一脚将唐羽真踢飞,大喊道。
唐羽真通过霜华的事情,早明白一个道理,打斗的时候绝不讲话。她根本不理九幽,只是继续追逐九幽。
主场作战,唐羽真不惧攻击,又可以吃别人的神魂。如此几个回合下来,九幽很是狼狈。
忽然,唐羽真发现自己回到了现代社会的家里,厨房里传来妈妈的声音,“快来吃饭,回来啥也不干,连吃饭都要人叫,真是懒到家了。做了你最喜欢吃的鱼香肉丝,这份菜就是你的,都吃了,好好的减什么肥啊。”妈妈一边数落她,一边做了她最喜欢的菜。
唐羽真怔怔的看着妈妈,这是她做梦都梦不到的场景,也是她努力修炼的目标。可是她心里清楚这都是假的,妈妈也是假的。
“愣着干吗?快来吃饭啊。”妈妈一点不温柔,可是这就是妈妈。
唐羽真走到餐桌前坐下来,有声音悄悄的说,就算是假的,只要自己肯留在这里,就能和妈妈一直在一起了,留下来吧,这里多好,也不用再奋斗,也不用再经历那些可怕的事情,这里有妈妈,有家,多好啊。
唐羽真看着一边唠叨自己,一边给她碗里的夹菜催促她快吃的妈妈,笑着说:“妈妈,我从来没有说过我爱你,现在我告诉你,我爱你。”
说完,倾身向前抱住了母亲,张嘴用力在母亲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错愕的母亲消失了,一切都消失了,只有捂着肩膀痛叫的九幽和双眼流泪的唐羽真。
九幽本以为消灭唐羽真的神魂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没想却是自己被她咬的伤痕累累,他只好发动幻境,编织幻境本来就是他的看家本领,只是魔族一向崇拜力量,对于这种奇巧淫技,从来都不屑为之。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使用。
自己现在明显处于下风,他迅速做好幻境,这个幻境是如此逼真,他眼看着唐羽真浑身颤抖、满脸泪水的抱住了自己的母亲,自认万无一失。只要她吃下母亲的饭菜,她便会永远困住,被自己杀死。却不想唐羽真最后却是咬了自己的母亲一口,破了幻境。真是狡诈的人类,九幽大声咒骂道。
唐羽真恶狠狠看着九幽,看着这个幻化出母亲的模样,逼着自己咬了母亲的罪魁祸首,心里恨意滔天。根本不顾九幽的攻势,冲上前就是一顿撕咬。这种近身搏斗,九幽打不动,挣脱不得,被咬的到处是伤口的神魂毫无还手之力,最后他只求能离开唐羽真识海,回到自己身体里去。
“我不夺舍你,我离开,你放过我吧。”九幽看着像吃一样吃着自己神魂的唐羽真,大声喊道,“你再不走,封印就关了,放过我吧。”那曾经居高临下的声音哀求道 。
唐羽真一听倒了急了,她冲上前揪起九幽的残魂,三下五除二一把塞进嘴里,立即向洞口飞去,同时还不忘揪走了九幽肉体上的那双红眼睛。
唐羽真速度极快,如一团黑烟,顺着那风吹来的方向冲了过去。她挤过洞口时,一圈一圈的金光紧紧箍在身上,像要把她的身体都挤碎。唐羽真已经嗅到那久闻的甘甜的空气,怎么甘心在这关头功亏于溃呢。她咬着牙,将自己缩的更小,用斩神刀用力撬起那光圈,趁着那一丝松动,闪了出去。
就在这时,原来漆黑如黑、没有一丝光亮的天空乌云开始散开,天开始变灰了,唐羽真连忙把最后的里衣也扯下来,折的厚厚护住不停流泪的眼睛上。一下子身处充满灵力的环境中,每呼吸一下,肺部就像被针扎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疼。虽然她已经逃出来了,但刚才洞口的那光圈仿佛还留皮肤上,灼热的烧着,她神魂都觉得难受。
唐羽真蜷着身子躺在地上,四周一片光明。尽管隔了厚厚的布,唐羽真的眼睛还是疼的泪,整个人也刺痛难受。但她不想动,只想就这样躺着,哪怕被阳光灼伤。
第124章 释难
凭着幽梦之地拼杀出来的直觉,有人在靠近,而且这人修为比自己高。唐羽真放慢呼吸、躺着不动。那人径直走上前,在她上盖了一件衣服,将她抱起来。
唐羽真闻到这人身上的檀香味,一直紧绷、疲惫的精神终于松弛下来,放心让自己陷于黑甜乡。
等她醒来,眼睛还蒙着布,然后发现自己躺在木榻上,身上盖着松软的薄被,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一切都那么干燥、清爽,再不是那湿哒哒的雾气。她开心极了,舒服都伸了个懒腰,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
终于赖够了,唐羽真下床来,她身上穿着件干净的僧袍,被金圈灼伤的地方也没那么痛了。
她走出门才意识外面是天黑了,只有星星,她便把眼睛的布拿掉了,尽管眼睛刺痛,但也可勉强视物。
这应该是个寺院,但没有一处灯光,也没有和尚颂经声。唐羽真满是戒备,又不敢贸然用神识察探。
忽然,她猛一回头,“施主”,远处同时响起一道清亮的声音,一道身影也走近了,是一位和尚,个子很高,身着灰色僧袍,和自己身上穿的一模一样,手里挂着一串白色的佛珠。
唐羽真连忙行礼,“于真多谢大师相救。”
“贫僧并没有救你,不敢当这份谢,你当时只是昏迷而已。这里是屠魔山,也是我的清修地。你既已醒来,但自带去吧。”这位僧人长的极好,一付可亲可近的模样,说的话却冰冷动人。
“大师,我暂时无处可去,可否允许我在此多住几天。”唐羽真舔着脸说道,至少把自己在哪里摸清楚再做打算。
“可。”大师一句废话不肯多讲,转身就走。
“大师,大师,请问大师法号。”唐羽真连忙追问道。
“贫僧释难。”
“释难大师,请问你给我涂了什么药膏?我的伤好多,你能再给我点吗?”唐羽真心想这位大师的嘴巴一定很值钱,一个字一个字的算钱,回答的这么简短。她追上去继续问道。
唐羽真出封印时被金圈所灼伤的伤口在腰部,这里又只这和尚一个人,那衣服肯定是他换的,伤口也是她处理的。虽然她确实想让腰伤早点好,但也存了点别的心思。
一个和尚给一个女人换衣服,又换药,肯定全身都可能被他看光了。但唐羽真来自现代,自然明白医生眼中无男女,何况医院妇科医生好多都是男的,形势所迫,她并不在乎。但看这僧人一付不想理她,让她赶紧走的模样,心里着急该怎么打探消息。希望能以这个话题让这位大师心里有些羞愧,助她尽快搞清现实情况。
“你的伤是镇魔佛光所伤,并不算严重。需要将手放在伤口处,连续一个月颂《金刚经》各三百遍即好,明日我再去找你。”大师毫无羞愧、害羞的意思。
倒是唐羽真听到需要手放在伤口处,口颂佛经时脸红了,她不敢说话,只能默默顺着原路回转。
和尚都是除魔的,在这里,唐羽真不敢修炼。况且离了魔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修炼,还有九幽的眼睛有什么秘密,但这些不着急,暂时先放下。
找个机会,她向这和尚打听清楚现实的情况,然后就回归一宗去,到时再诱出杜家兄弟,现在自己是筑基后期,又有二十多年的战斗技术,杀他们还是有把握的。只是二人是炼器师,手里宝贝很多,还是要多准备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只是在幽梦之地,自己突然被九幽攻入识海,反应不及,挂在身上的东西都掉落了,包括自己二十年的战利品,最后逃离时,时间紧迫,除了一直抓在手里斩神刀,只带出了九幽的眼睛,可它又不能被别人知道。要不死的就是自己。
还有储物袋,装灵石的储物袋早在剑冢崩塌时,就消失在空间乱流中,剩下那个是当时在极乐镇时,被抢劫反杀对方时缴获的装有功法和迷情宝鉴的储物袋了。
浑身上下,连一块灵石都没有。
不知道这里离归一宗远不远,灵石好不好赚。唉,在里面一心想出来,想着出来的日子多好。出来呢,又得发愁灵石,生活处处都是难题啊。自己什么时候才能不用为灵石发愁啊。
唐羽真只开心了一天,现在就又陷入难题中。
等天亮了,唐羽真紧闭门窗,眼睛上又带上厚厚的布带,尽管如此,眼睛还是刺痛,她也不敢出去走动。
等到中午,才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唐羽真等在门口,迎释难进来。
“大师,辛苦你了。”唐羽真很客气。
“我看你的眼睛像是长久呆在黑暗之地导致惧怕阳光,可愿治疗?”释难今天话多了些。
“愿意,愿意,请大师赐下良方。”唐羽真求之不得。
“方子简单,就是用佛心果挤成的汁水,用嘴含之,舔拭眼珠,早晚各一次,十天即好。用普通茶水也可,不过需要时间长些,半年便可痊愈。”释难说的很详细。
“大师,佛心果贵不贵啊,我现在没有灵石,不知道能不能赊帐。”唐羽真很不好意思。
“我这里便有佛心果。”释难很直接。
“请问大师有什么条件,包括治伤的条件。”唐羽真很上道,冷静的问道。
“于施主答应我一个条件即可。这个条件不会有违天道,更与施主修行无关。只是我需要时,于施主兑现即可。”释难平静的答道。
“好。大师,我可要立下心魔誓?”唐羽真一点不带犹豫的。
“不必,我相信于施主。我已取下施主的一缕头发,需要时自然能通知到施主,也能知道施主有没有兑现。”释难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唐羽真看着眼前这位和善可亲的和尚感觉毛骨悚然。现代社会都可通过头发下咒害人,何况是修真世界,有各种奇咒术法、旁门左道。自己的头发落在他手里,如果他做了什么,相当于自己终生操控在他手里。
难道刚出狼窝,又入虎口,唐羽真心跳的厉害。
“施主放心,我只需要你兑现承诺而已,不会有其他用途。我是屠魔寺的弟子,请于施工放心。”释难说的信誓旦旦,又搬出自己的师门,可唐羽真不敢放心,也不能放心。
现在头发已在对方手里,即使一开始就不同意,对方也会迫使自己答应的,这个和尚真是阴险。
“那大师还问我做什么,答应不答应又有什么区别?”唐羽真小声嘟囔着。
“没什么区别,我只是出于礼貌问一下你的意见,你答应不答应都得答应。”释难解释道,笑得一脸慈悲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