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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三月三

作者:一弟于一 | 分类: | 字数:127万

第19章 丢神记(19):田康改革、四水断流

书名:又是一年三月三 作者:一弟于一 字数:2326 更新时间:2024-11-03 02:45:29

(《田史》载:大子监国元年三月,拜玄为左卿、荒为右卿,兴兵戎、筑无梁城。)

大子康监国了,田公须从此躺在狐偃三女的温柔乡里,郐子首、狐偃子都觉得很稀奇,这个老糊涂今天怎么一下子就让权了呢,事情或许只有老令狐与台叔知道啊。做为田国不出兵干预正国出兵的条件,正公应当以九卿之身,保举田公为九卿,异姓诸侯位列九卿,这在当今天下是无前例的,但一个是敢于许诺的正公应,一个是敢于接手的田公须,二人的阴谋很快便私下里交易成功了,而田公的代价便是让大子康监国。当然,周旋此事的正是田公的亲弟弟、大子的亲叔叔台子和田公的岳父、大子的外祖父令狐伯,他们是坚决支持大子监国的,令狐伯甚至不顾自己已经是补伯之尊、可以不上朝列班的殊荣,从此天天上朝,辅佐大子新政。

正人在玉国的杀伐一波接一波地传来,让田国上下大为震惊,恶魔为邻的日子自然是要做恶梦的,大子康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了,他大胆而谨慎地担负着这个古老的国度前行重任。

取阿玄、阿荒入朝为客卿;令阿荒削壁田国边界,兴修渠道而绝正人入田;令阿玄教习田人编制桑藤战车、台叔为将招录战士;待战士训练有秩时,兴建无梁城,以守护西北边陲,大子的改革令一道道下达着,老令狐、台叔报以赞许的目光。

田郐边界的诗河湾茂密的竹林里,鸟语花香,阵阵清风吹来,竹林发出呜咽长鸣,草庐之内,郐阳紧紧抱着阿荒细白的裸体,不忍放行,阿荒抽身跪下,说道:“主人,岂不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乎,今贱人入幕大子康殿下,然而妾的心是在阿男身上的,妾入大子康府,定然能得到更多有利于我郐国的消息,足以帮助世子殿下,早晚灭了他田国,而立我郐国啊。”

“荒,有这份心就好、就好,荒,让寡驴再爱你一次。”郐阳的眼泪下来了,阿荒的眼泪也下来了,二人又一次赤裸裸地缠绕在一起,竹林里的风更大了,呜呜呜呜。

“阿玄先生,你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啊,让康久等了啊,自从昨年颍源拜见未遇,寡犬可是昼夜思念啊,想死我了,没想到梦里寻君千百度,蓦然回首,阿玄先生却在天鹅飞舞处,阿玄先生,是不是赖国的美女勾引得你不能起身啊?”大子康紧紧地抓住阿玄的手,诚恳地问道。

阿玄一下子跪在地上,叩头于地,说道:“大子监国,妾闻之监国以尊贵之身而屈访贫寒野人,感恩涕零,无奈被那狐偃老儿所困,又被狐偃冲胁迫,不得面见监国,实在是妾之罪也,监国,妾何德何能,竟然空负监国大爱,妾无以为报,唯以身许监国也。”

“上酒。”隗子喊道,“为监国新得客卿玄先生庆贺,起乐。”监国府内,音乐响起,君臣宴席开始,田国的改革也同时展开了,田国以大子康的监国而开启了一个崭新的时代。

这真是:

千载美梦终有醒

天下不是天上城

唇亡齿寒

玉人血流田人惊

兴兵戎

拜客卿

壁立千仞

无梁筑垒城

与时俱进新时代

监国从此有威名

大子康的守天命、尽人事得到了上天的恩赐,溱、诗、糊、涂四水的河道里筑起了一道道石坝,从高处引水向低处,再从低处引水向更低处,清洌洌的河水浇灌过的田地,麦子又挺起饱满而骄傲的穗子,发出青黄色的光芒,又一个丰收年就要来临了,这个丰收年不同于往年,往年的丰收是玄黄神的恩赐,风调雨顺,而今年的丰收则是大子殿下监国的结果,是大子的英明顺应了苍天,让地上的水成了天上的水,人们感叹着大子的神奇,田野里再次响起共鸣的歌谣:

玄黄灵灵哟立大田

大子监国哟水升天

浇我水田三千亩哟

灌我旱田亩三千哎

嘉禾赐予大田国

神恩荡荡向东南

大子监国实可赞

赞我大子撑国权

撑国权、撑国权

大田江山万万年

优美激扬的歌声传进宫中,狐偃季早已哭成了泪人,田公须为爱妃拭去了眼泪,说道:“美人儿,我大田丰收在望,汝为何啼哭呢?”

狐偃季手抚摸着自己即将临盆的肚皮,凄惨地说道:“我儿好命苦啊,这出生之日恐怕就是我儿归西之时啊,那大子康监国,实权在握,岂能容我可怜的孩儿存活于世。”狐偃季说着,哭得更厉害了。

“他敢!老狗我还是一国之君,美人儿,别哭坏了身子,伤着了我的小公子,记住,老狗何时想还政,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美人儿,我的美人儿,你哭得寡犬都有点想哭了,仲,来,替替季儿,给寡犬放松放松。”说着,早已伸手把狐偃仲的头压向自己的裆部。

“大子监国,臣妾失礼,冒昧请求,殿下移步,臣妾有要事相告。”大子康刚刚意畅神怡地从母后宫中出来,却被狐偃长给拦下了。

大子康犹豫了一下,便随从狐偃长移步到了一处偏僻的房间,进得屋来,狐偃长神色不宁地关上了门,大子康一惊,急忙抓住了佩剑的剑柄,不料狐偃长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低声叫道:“公上救我。”

大子康迟疑地问道:“姨母何出此语,汝在公父殿中侍奉,与寡犬何干?”

狐偃长嘶地一声撕破自己的纱衣前襟,嫩白的胸脯上有一道道血印,狐偃长哭道:“父不容妾,弟欲害妾,妾又未能为老公上生下一男半女,这日后不靠公上,妾还能靠何人啊。公上,那老狐偃与狐偃冲早有害公上之计,望公上防之。”狐偃长一下子抱住了大子康的大腿,泪人似地把赖国之谋给说了个底朝天。”

“老匹夫,士可忍孰不可忍,寡犬定与他父子不共戴天。”大子康狠狠地说道。

“公上,当从长计议啊,那狐偃冲养有死士数百,且不可与之动武啊。公上,妾出卖父兄,可耻至极,虽慕公上神威,然终是残花败柳,从此别过,来生再侍奉公上了。”狐偃长说完,早已一头向墙上撞去,大子康伸手去拦,已经为时已晚,狐偃长的鲜血一下子从额头如注般流了出来,大子康痛苦地抱起狐偃长,说道:“长,你的一片真心,寡犬明白了,明白了。”

这真是:

四水断流有良方

一女谎言无主张

可怜狐偃女丈夫

旧伤未愈添新伤

大子从今无设防

如履薄冰尚张狂

从来古今多少事

红颜何人能躲藏